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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出國嗎?」

 在電話裡聽到了山下的話時,還真有些不敢相信。
 記得上一次去台灣是跟著前輩去的,感覺像很久遠的事情,
 而那時候的身分是KAT-TUN,現在呢?則是修二與彰。
 
 「恩,可以吧?」

 聽到山下的問話,我笑著收起了雜誌。
 「當然好啊!」

 將那本由仁當封面的雜誌丟到抽屜,又花了不少時間整理頭髮後,
 才開始整理出國必帶的東西。

 因為平時如果非必要是不會帶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出門的,頂多就是鑰匙跟手機,
 這讓突然要出國的我顯得有些困惑,上次帶了什麼東西出門啊?這次可是要在台灣待上
 五天的,牙膏之類的東西飯店會提供吧?不過大概會用不慣,還是自己帶比較好,還有…

 〝啪〞,一個不明物體因為我的抽取硬生生的打中我的頭。

 「好痛…這是什麼?」

 一邊揉揉頭上的包,一邊拿起那本厚重的本子。
 封面寫著一個英文字母─K─那是我的英文縮寫,而下方有個小小的英文字母寫著─A─
 A?那是…?

 翻開了第一頁,上面已經佈滿了灰塵,證明已經很久沒人去動過它了,
 第一頁粘著一張信…

 〝給kame〞

 看到kame,我不由得笑了,記憶也忽然湧現,這封信是有一次上少俱時的交換信,
 當然,那集是山下跟仁的交換信,這封是他額外給我的,說是…〝順便寫了一封〞
 不過這個順便卻比山下的還要長上許多。

 〝第一次見到你,覺得〝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起眼?〞,聽別人說,你對我的評語也是〝怎麼會有人這麼自戀?〞
 這是一種緣分嗎?(笑)〞

 看到那個(笑)字,我也跟著笑了,一開始,我們兩個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人。

 〝因為這樣的緣分,我們一起成為了KAT-TUN的一員,很巧的是,你是K我是A,
 都是排在一起的不是嗎?因此我做了這個本子,希望可以留做紀念,其實裡面除了這封信什麼也沒有,
 只是外殼很重罷了〞

 看到這裡,額上出現了三條線,難怪剛剛打到頭會這麼痛…
 
 〝給山下寫了一封信,順便提一下,很久以前我們就認識了,所以才會給他寫信,
 你看的出來這個涵意嗎?〞

 回想一下剛看到這句話的反應,好像是沒有反應…只是覺得他們的友情很堅固而已,
 隨著年紀成長,現在的我似乎嗅得出他在說的是什麼。

 〝…最後我只想說,請讓我們一起為了KAT-TUN努力吧,請多多指教!    
                             A-赤西仁〞

 沒錯,那之後的我們真的很努力,也有不少歌迷看到了我們的努力。
 再過幾個禮拜就是我的生日了,二十歲,這個年紀離仁更近了一點吧?
 話說回來…原來我把信收在廚櫃裡阿,難怪我後來怎麼找都找不到…。

 對著那本冊子上的K跟A嘆了口氣,沒想到…連這個本子都跟山下有關,可見山下對仁的重要性
 有多大了吧?畢竟…他們是大親友啊!

 不行不行,龜梨和也,你不能這樣想,你可是即將要跟山下一起工作的人,絕對不能這樣想!

 收起本子,赫然發現我快要遲到了。
 「糟糕…什麼都還沒整理耶!」

 真是的…仁這個人總是會在無形中影響著我,從現在開始必須專心工作了…
 沒錯…要專心工作!


 
 「聖,你剛剛說什麼?」
 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正對面的聖則耐心的回道

 「龜梨跟山下要去台灣,所以你會有五天都看不到他。」

 「怎麼會這樣?他沒跟我說啊!」
 仁眨眨眼,對著聖喊著,聖則搖頭

 「你對我喊也沒用阿,而且這是臨時決定的,他當然不可能跟你說。」

 「是喔,我忘了。」
 差點就忘了我跟龜現在是冷戰的狀態,不過很冷的只有一方,我可是熱得快瘋掉了!

 「不去機場送他嗎?」

 想了想,仁搖頭。
 「算了吧…那時候還有工作不是嗎?」
 再怎麼樣,工作還是最重要的。

 「恩…那去吃東西吧,像你這樣躺在這裡宿醉也不是辦法吧?」

 抬頭望了聖一眼,由衷的道
 「你真是個好人!」
 
 「夠了夠了,別說這種噁心的話…快點走啦!」

 仁笑了笑,這才離開沙發…
 聖今天是專程來陪我的吧?他其實比任何人看得都仔細,也更體貼。

 「要不要找中丸出來?」

 「你瘋了嗎?不要去打擾他們!」

 「打擾?難道說…現在是白天,還這麼甜蜜啊?」仁整了整自己的頭髮,跟著聖踏出家門。

 「呵,我就知道你滿腦子黃色,上田在做詞曲,中丸在練口技!」

 「咦?」什麼麻…明明他自己說的曖曖昧昧的,「那田口呢?」

 「練舞啦!」

 「那我們就這樣悠閒的去吃飯會不會太缺德?」

 聖回頭看了仁一眼…

 「沒有龜梨,現在的你還想做些什麼?」

 後來,我不斷的想著聖的這句話…〝沒有龜梨,現在的你還想做些什麼?〞
 忽然發現他在我的心中的份量,比想像中的還要重上許多。




 「台灣好玩嗎?」
 
 從浴室走出來,山下甩甩自己濕搭搭的頭髮問著,我則豪不在乎的按著遙控器。
 
 「很好玩啊!」
 台灣跟日本有些地方是很像的,重點是,東西非常好吃。

 「是嗎?可是我覺得你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

 「笑容?會嗎?」

 其實是回好玩的,我也知道自己一點笑容也沒有,那是當然的…
 因為我的心留在日本,根本就沒有帶出來。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跟仁吵架嗎?」

 「你怎麼知道我跟他吵架?」
 連思考都沒有,幾乎是立即反應…

 「因為仁早上跟我通過電話了。」
 唉唉…那小子對龜梨可是一片真心,電話裡還不斷要我照顧他。

 「是嗎?」看看自己的手機,雖然有很多人的來電顯示,但就是沒有〝赤西仁〞這三字。

 「你是不是因為我啊?」

 抬起頭看他,有一瞬間想要點頭,但又被理智拉住了。
 「怎麼可能麻…才不是因為你。」

 「不要這麼不開心麻,難得出國耶!」

 山下是個開朗的人,而他的情緒也時常會傳染給周遭的人,
 也許是他的笑容吧,我也笑了。

 「恩,沒事的,我過幾天就會好了。」

 「那早點休息吧!」

 向他道晚安之後,躺在床上的我笑容也崩解了。
 
 其實,不是什麼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我只是…不想讓他知道我的感覺罷了,
 不想剝奪他交朋友的權利,喜歡上像我這樣任性的人,那是他的不幸吧?沒錯…是不幸吧?

 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的,冰涼的觸感讓心也跟著冷冽了起來,
 為什麼會哭?我找不到答案,就這樣子吧…斷了音訊之後,我們什麼也不會留下。

 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睡著了,帶著眼淚的鹹味,做著一個攏長的夢。
 那個夢中有仁還有我,那是剛入社的我,我蹲在後台的角落,哭得好不傷心,
 那是長久以來累積下來的眼淚,那時候的我是一個人,什麼朋友都沒有,
 所以我才能豪無牽掛的哭泣。


 「吶,要不要喝水?」

 感覺到有人的存在,我搖頭,根本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只是鎖在自己的手臂裡一味哭泣。

 「別這樣麻,喝一口也好啊!」

 「不要。」

 很冷漠的回絕了他,一方面是因為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

 「就一口麻,我是好心耶!」

 〝這個人真煩!〞忍不住這麼想,我勉為其難的抹去了淚水,伸出了手。

 「不對,你要看著我才行!」

 「你是誰啊?」
 終於忍不住抬起頭看著他,沒想到會是那個自戀的傢伙,他就是赤西仁,他對我露出一個
 溫柔的笑容。

 「你哭的樣子很可愛唷!」

 聽到這句話,所有的防備也全卸下了,眼淚又很不爭氣的掉落,眨眨眼,想努力克制淚水卻無法。
 
 「怎麼了?哭的那麼傷心?」
 他一把護住了我,將我整個人擁入他的懷裡,那時候我就發現他的聲音很好聽。

 「沒有。」
 才剛入社就對人抱怨,這實在是太丟臉。

 「他們說你是醜小鴨吧?」

 眨眨眼,我沒有做任何反應。

 「可是,我覺得你很可愛唷。」

 聽這句話,眼眶又泛出了淚水,他的安慰無疑給了我最大的鼓勵,也真的感動了我,
 從那之後,我就認定他是特別的人,不管現在的他是否還記得,至少…我是那麼想的。

 〝對我來說,他很特別。〞
 我…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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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今天龜梨要回國嘍。」

 五天一眨眼就過了,聽著電話裡傳來的訊息,仁只是淡淡的一笑。
 這五天他跟龜梨完全斷了音訊,真的是完全,只有偶爾會從報章雜誌裡看到他的新聞,
 但那些都很不真實,那些記者總是胡亂增添自己的看法,那只會讓仁失落感更大而已。

 不是沒打過電話,被修好的手機幾乎是不離身的,也打了數百通的電話,但電話那頭傳來的總是
 語音信箱,到最後已經放棄留言的念頭了。

 〝龜他…真的不打算理我了嗎?〞
 默默的這樣想著,直到田口在電話那頭喊著他的名字喊得快瘋掉了他才回過神。

 「去接他吧,好好解釋清楚。」

 「但是…他會想見我嗎?」
 也許還會打擾他的好心情也不一定。

 「難道他不想見你,你就放棄了嗎?」

 田口這句話似乎打醒了仁…
 〝難道他不想見你,你就放棄了嗎?〞
 放棄?不,這絕對不行,到目前為止已經在一起五年了阿…
 如果放棄了,那些共同創造出的回憶又該怎麼辦呢?

 「田口…」

 「什麼?」

 「幾點?」

 「現在嗎?現在──」

 「不是,我是問…他幾點到機場!」
 田口真是可愛過頭了,誰會在乎現在幾點呢?

 「喔~你說這個阿,下午一點。」
 
 「是嗎?謝了。」

 「仁,你要去接他嗎?」感覺的出來田口說這句話時是含著笑意說的。

 「當然!」
 
 用了好多的方式,已經決定不讓他逃避,如果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吧!
 看著牆上的鐘,仁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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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一點整,龜梨跟山下準時抵達機場,機場來老早就擠滿了成千上萬的歌迷,
 他們一現身,機場就呈現暴動的現象,連警衛都抵擋不了歌迷們的熱情,
 平白無辜的被打了好幾下。

 〝那應該很痛吧?〞龜梨看著快要掛彩的警衛想著。

 「龜梨,你看誰來了!」

 「咦?」

 山下比的方向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既熟悉卻又陌生…
 而那個身影正緩慢的往他這裡走來。

 「他瘋了不成?」龜梨看了看一旁的歌迷,仁的舉動無疑是深入虎穴,
 果然,那些歌迷很快的發現仁的存在,開始瘋狂的往他那裡擠,媒體記者面對
 仁的出現感到有些意外,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明天的報紙一定又會轟轟烈烈的了。

 「你早就知道他要來了吧?」龜梨低身問著山下,山下依舊維持笑容。

 「其實…也不算早阿,大概一個小時前才知道的。」

 「那總比我什麼都不知道來得好吧?而且…為什麼不阻止他?」
 看那些歌迷瘋狂的程度,如果他被抓傷了怎麼辦?那個笨蛋,肯定沒有想到這麼多。

 「我不想阻擾別人的幸福。」山下說完還刻意對龜梨笑了笑,龜梨只能看著他的笑容無語。

 「龜…龜…我…」
 好不容易,仁突破了重圍,不過看起來快要不行了,龜梨頭也開始一陣的痛。

 「仁,你為什麼要來?」

 聽著龜梨的低問,仁沒有回答,只是給了他一個笑容,然後拉住了他的手。

 「仁…你、你要做什麼?」

 「我們逃吧!」

 「咦?」

 還沒有回過神,仁已經拉著他衝出了重圍,媒體記者也一路追著他們跑,
 不過跑不了多久就跟丟了。

 躲在草叢裡的兩個人看著媒體記者們離去後,才稍稍鬆了口氣。

 「仁~你瘋啦?」轉過身對著仁喊著,他是真的覺得他瘋了。

 「先別對我吼麻…這樣不是很好嗎?擺脫掉他們了。」

 「擺脫?明天的報紙頭條可能就會是我們了,標題搞不好還會寫上〝赤西與龜梨出走〞,
 如果被罵怎麼辦啊?」

 龜梨一個人無止境的開始胡思亂想,一個一個不好的念頭佔滿了他的思緒,
 最後他選擇瞪向仁。

 仁看著那個眼神,有些抱歉的合掌道
 「對不起嘛!」

 看著他,龜梨生氣中帶著無奈,他真的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
 
 合著掌的仁偷瞄著龜梨的反應後,才開始解釋。

 「我只是怕你又來個避不見面,所以才這麼做的,你生氣啦?」

 龜梨低下頭沒有反應,仁看他這樣不禁慌了起來…。

 「龜,其實這要怪要怪你阿,誰叫你都不接我電話…。」

 「我的手機沒電了!」

 仁愣了愣…原來是這樣阿,所以說…他沒有不理我嘍?
 「就算是這樣,你之前也不聽我解釋啊!」

 龜梨嘆了口氣,「好…我承認那都是我的錯,那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那…你要仔細聽唷!」

 「好。」

 「一定要非常非常仔細的聽唷!」

 「好。」

 「一定要──」

 「赤西仁,你有完沒完啊?」

 仁看著他的反應笑了笑,手一伸就抱住了他。

 「仁?」

 「我愛你。」

 「你……說什麼?」

 龜梨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可是那輕柔的酥麻語氣卻環繞在耳邊,感覺起來是那麼的真實。

 「我已經想過很多了,再多的解釋都是沒用的,請你相信…我是愛你的。」

 仁認真的語氣讓龜梨有些征愣,記憶中,仁認真的時候是少之又少的,但現在的他卻是那麼的認真。

 「那…山下呢?他對你來說…也是特別的吧?」

 〝我就知道!〞仁在心裡笑著!

 「山下只是朋友,再怎麼特別…朋友終究是朋友。」

 「可是錶──」

 「我們買了不同款的,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真的…是這樣嗎?」

 聽出龜梨口中的懷疑,仁深深嘆了口氣。

 「龜,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多疑了?」

 什麼時候?…是阿,好像遇到他的事情,我就變的不像我了。
 是因為…喜歡他吧?

 「仁,如果我說我討厭你,你會怎麼樣?」

 仁愣了下,隨後露出了一個笑容。

 「沒關係,我喜歡你那就夠了。」

 有一種甜甜的味道,
 那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味道…
 在那之後,我們會有的是──永不散去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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