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打破 古老文獻的複雜紀錄
                     誰會是下個旅人 不停的迷路




 加拿大‧凌晨五點。


 看著漸漸明朗的天空,仁一夜未眠。
 不是為了他那令人頭痛的複雜報告,而是為了一個女人。

 那天下了一場大雪,她在他這裡待了一晚,之後再也沒有遇見過她,
 她說她叫做:「龜梨和也。」,愣了好幾秒,只聽見我微微的開口:「你說你叫什麼?」
 她持著靦腆的笑容看著我,說:「我叫龜梨和也,謝謝你讓我待在你的店裡。」


 我以學生的身分開了一家不大也不小卻勉強稱得上溫暖的花店,
 突然想起三年前跟遠在日本的龜梨和也通的最後一通電話,
 大致的內容是要我專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顧慮他了,
 之後他換了電話號碼,其他人也不願告訴我他的聯絡方式,
 就這樣,一次、二次、三次…
 直到我徹底的放棄,然後毅然決然的讓那個號碼在我的手機裡消失。

 
 〝龜梨禾野〞…她連端正的字跡都跟他很像,她說她是個留學生,
 才剛來這裡不久,不巧,我們讀的是同一所大學。

 她連長相都跟他很像,只差她的頭髮是長的、名字的字不同,
 其他的根本是一模一樣,我從不輕易留人在店裡,那天卻為她破了例,
 也許,我還是留戀著遺留在日本的那段情。

 之後我到處跟同學打聽這個人,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她,
 她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就這樣不見了二個月。


 「上田,我遇到一個跟小龜很像的人耶。」

 我在電話裡興高采烈的跟上田討論起這件事情,
 電話裡的他悶不作聲,然後才冷酷的道


 「是嗎?」
 「幹麻這麼冷淡?你心情不好?」
 「沒有阿。」


 近幾年,上田他們都不再跟我說龜梨的事情了,
 只要說到就會開始轉移話題,是怕我會尷尬嗎?
 我想也許是小龜不想再等待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日本的人了吧?
 很正常,換做是我大概也會如此,他不該被我絆住,我也不該留戀著他。


 也是同樣的一場大雪,加拿大的天氣四季分明,冬天的時候常會冷到零下20度,
 記得剛來的時候整天就泡在暖被裡,冷到差點連三餐都忘了,半年之後,我早已入境隨俗,
 這麼點風雪還算不上什麼,這不禁讓我想起剛來這裡的龜梨禾野,他能忍受這樣的天氣嗎?
 是因為同是日本人,才會這樣掛念他?還是純粹因為她長的太像長住我心裡的某個人。
 


 『救……救、咳咳…救救我!』


 嗯?
 仁的思緒被一聲若有似無的聲音打斷,好像是從店門口傳來的…
 那是風吹的聲音還是幻覺?
 
 
 『咳咳…咳…救命啊!』


 在這漫長的深夜裡,突然想起山下從前跟我說的鬼故事,聽說在某個下著大雪的夜晚,
 會有人敲著門,一聲聲的呼喚,請你救他,這時候千萬不能理她,否則就會被她帶走,
 天殺的,誰讓我的腦袋想起這個該死的鬼故事的?也許我應該怪的人不是我的腦袋,
 而是那個叫做山下智久的傢伙。


 『救……救……我。』


 那樣的聲音越來越大聲明顯,仁微微靠近了大門,雖然還是保持了一段距離。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打烊了!」
 希望鬼可以聽得懂人話,而且可以善解人意的走人。


 『咳咳咳咳…咳…』


 門外響起一陣陣的咳嗽聲,然後就是一片寂靜,
 真是新鮮了,原來鬼會咳嗽?


 仁越想越不對,這裡是加拿大,日本的鬼故事應該也是日本鬼,
 總不會大老遠跑來這裡嚇我吧?他反覆的思考著,膽小如他,還是沒有什麼勇氣去拉開門,
 這時候外頭十二點的鍾聲響了,可能是鐘聲的關係,
 平常這個時候會乖乖窩在狗窩裡睡覺的小pin突然醒了,而且還不斷的對門口叫著。

 
 「pin,你怎麼了?」


 仁將牠抱回來,牠卻不配合的掙扎著,一直想往門口走,看到愛犬如此堅持,
 仁只好無可奈何的放牠下來了,誰知道牠沒有往門口的方向衝,
 而是咬著他的褲管,奮力的想拖往門口。


 「好好,我知道了…我去開門行了吧?」
 仁原本就很疼pin,來加拿大之後更是培養了革命情感,
 畢竟,他是跟著他最久的狗啊!


 緩緩的開了門,一開門仁就離大門遠遠的,只見pin快速衝向門口,
 然後不停的舔著倒在門口的一個人,仁這才警覺不對,趕緊湊上前。


 「喂~妳沒事吧?還好嗎?」


 儘管狗舔得她滿臉的口水,她也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仁這才著急了起來。
 這外面的風雪越來越大了,還是先把她帶進去再說吧。

 將她抱起,仁看著她的臉龐,她連體重都跟他很像,這世界上怎會有如此相像的人?
 她真的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嗎?

 有那麼一瞬間,仁還真希望她不要是個女人。






>                 我是一條沒有人養的魚 揹著自由面無表情
>                 彩色眼睛 受傷的心 只有看到黑白的你


 
 「我被拋棄了。」


 她才剛睜開眼睛就緊緊的抱住我,讓眼淚沾濕才剛換不到五秒的睡衣,
 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關係,我只是任她抱著,況且她的體溫很低,我也狠不下心推開她。

 「你怎麼會倒在我的店前面?」

 等她冷靜了一點,遞上一杯熱可可。
 她紅著眼眶,那模樣可憐的讓仁心疼。


 「我走著走著就走到這裡了,因為風雪突然變大了才不得已找你求救,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我喊了好幾聲,你都沒有聽到…我在想,你是不是很忙……」

 「那個阿,不是…完全不是這樣。」
 仁實在不敢說出他沒去開門,是因為他把她當成鬼的事情,這麼一說突然對她興起一陣愧疚。
 

 「妳先好好睡一覺吧,明天我再送妳回家。」

 她抬起頭看著仁,眼眶突然又泛著淚水了。
 「你真的好像…好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仁看著她愣了愣,「妳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她抹掉淚水笑了笑,「只是,你長得很像拋棄我的那個人。」

 仁的身體是僵硬的,他有些不能接受她用這麼像龜梨的臉說出拋棄這二個字,
 那種感覺就像小龜真的在他面前指責他一樣。

 「……別想這麼多了,快睡吧。」

 他關上房門,搖搖頭…
 赤西仁,你不要再想了,她又不是小龜…
 沒錯,她不是。




 隔天一早,我本來打算送她回去的,但這中間卻出現了一個非常大的問題。

 「pin,你是怎麼了?放開!」

 小pin張著一臉的無辜,緊緊的咬住龜梨的褲管,仁從來沒看過牠這麼失控的樣子。

 「pin…你不可以這樣!」
 仁氣急敗壞的想拉牠,她卻憤怒的想咬他,仁自己都嚇了一跳。
 
 跟他有革命情感的狗遽然為了一個才在這裡住了一晚的女人咬他?
 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只見龜梨笑了笑,寵匿的拍拍pin的頭。

 「我們帶她去散步吧!」

 「咦?」

 「反正你也沒課吧?」

 仁看著她溫柔望著pin的表情,忽然很希望自己就是pin。

 「好吧…反正牠也很喜歡妳。」


 pin很怕生,除了我之外牠能接受的人很少,除了……
 仁望著pin在她懷裡理所當然的模樣,忽然有些納悶了。




 她所有的一切都跟他很像,從名字、長相、個性、笑容,還有對pin的魅力,
 一切都沒有什麼不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


 「你幹麻一直盯著我………看?」



 那個〝看〞字之所以很小聲,是因為仁從頭到尾就往她的胸部看,
 這讓她不得不開口。

 仁歪著頭,什麼也沒多想得道
 「欸…妳確定妳是個女人?」
 
 龜梨傻眼的看著仁,然後有些生氣的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不像女人?」

 「不、不是…這個,因為我認識一個跟妳一模一樣的人,只是他是個男人,所以我才……」

 龜梨聽了,這才轉過頭…「是戀人嗎?」

 仁有些驚訝,「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不要以為我沒有發現,你看著我的眼神總是帶著眷戀的味道。」
 
 仁聽著她的話,笑了笑…「是阿,的確。」

 「那還真是神奇了,我的戀人也跟你長的一模一樣,只是他選擇離開我。」

 龜梨眼神轉暗,仁望著她眼底的悲傷,忽然有些不捨。
 
 「既然pin這麼愛妳,不如妳當我的戀人吧!」

 人跟狗都停頓了一下,仁原本是開玩笑的,卻被她那大大的眼睛看得沒了笑意。

 「不要用你那張臉跟我開這種玩笑。」

 她一邊逗弄著狗一邊說,看得出來…她有些生氣了。

 「那如果…我不是開玩笑呢?」

 她抬起頭,不加思索的道…「那麼,我會答應你。」

 仁笑了笑…「你們還真的很像。」

 龜梨也笑了…「你們也真的很像阿。」


 可惜的是,我們兩個,不是戀人。




 從那之後,她就常常往我的店裡跑,雖然她堅稱她是來看pin的,
 可是總是會待在這理賠我一整天,順便幫我打烊,這樣的日子過的很平淡,
 可是卻也漸漸習慣了。

 直到有一天,仁下課回來,發現店裡沒有她的身影,pin一臉無助的望著門口的他,
 他走近牠安慰似的拍牠的頭。

 「她沒來嗎?」

 狗狗整個縮在一起,也許牠開始想念她的體溫也不一定。

 仁拿起了手機,尋找著名為〝龜梨禾野〞的電話號碼,
 撥了電話,可是沒有通。

 「怎麼辦呢?她不接電話呢。」

 pin舔舔仁手,像是鼓勵他再打一次,仁也笑著按出了撥出鍵。


 『喂───』

 「龜梨,是妳嗎?妳怎麼沒來?」

 『……仁?你是仁吧?』

 「當然阿,等等…妳的聲音怎麼怪怪的?」

 『仁,你剛剛說龜梨?我是上田耶。』

 仁愣了愣,難道我…打錯了?
 他看了看手機,發現通話中的那個名字的確是〝龜梨禾野〞,
 而且這個號碼也不是上田的號碼啊!

 『這支電話我二個月前就申請好,只是一直沒有用,你怎麼知道的啊?』

 仁更是愣住了,二個月前…我遇到她的時候也是在二個月前…


 「算了,先別管這些了,仁…你現在必須冷靜一點聽我說。」


 「嗯?什麼?」他總覺得該冷靜一點的人應該是上田自己才對。


 「龜梨他二個月前出了一場車禍,直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


 仁不知道自己到底愣了多久,直到電話那端傳來呼喊他才醒了過來。


 「上田…你是開玩笑的,對吧?」


 「我沒有在開玩笑,其實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只是你都打來了所以我才……對了,最近有空的話就來醫院看看他吧,也許你能讓他清醒!」

 
 醫院?記憶裡的那個龜梨和也最討厭的地方就是醫院,他常說醫院裡有一種濃濃的藥水味,
好像會讓人徹底絕望的感覺,可是他卻躺在那裡將近二個月?




 「仁?你還在嗎?仁───」
 「我不會去看他的。」
 「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那是我好不容易才做出的決定


 「不管怎麼樣,我要他自己醒來。」
 「什麼?」
 「因為他說過…不用我顧慮他的。」


 當初,就是聽了這些話,才毅然決然要在這裡認真努力,
 靠著這樣的信念我開了一家花店,而如今,跟我有過這樣承諾的人卻比自己還早倒下?
 不會的,我相信…就算沒有我,你也不會倒下。
 


 「仁,你自己再好好想想要不要回來吧…」



 上田之後說了什麼話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絕對不會去見躺在病床上的他。







 時間又過了一個禮拜,整整五天我都快把學校給翻了過來,還是找不到龜梨禾野這個女人,
 最後的結論是這樣的───


 「從來就沒有一個叫做龜梨禾野的人在這裡讀過書,連同名同姓的都沒有。」


 聽到這個結論,我有些失望了。


 如果不是她騙我,就是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存在,那我之前究竟是救了誰、跟誰帶狗去散步的?
 一時之間,我有些迷惘了,零下二十度的天氣總是冷得讓我想到她,她會不會又昏倒了呢?
 如果她不出現,我也不得而知阿。


 接下來的幾天,我恢復平常的生活,連pin都已經忘記龜梨的氣息,不再〝見龜忘仁〞了,
 好幾次都想把龜梨禾野的電話刪掉,但最後只把它改成了〝上田龍也〞,對於這件事情我還是
 感到莫名,為何這個號碼會是遠在日本的上田的電話號碼呢?
 那之前用這支號碼跟我通過電話的人到哪裡去了?
 
 想著想著,我竟想起當初把她當成鬼的事情,現在想一想,也許她真的不存在於這個空間也不一定。


 不知道經過了多久,在某一天的早晨我接到一通電話,她說她叫做──龜梨禾野。



 「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吧?」
 眨眨眼,我想了想…「老實說,我快忘記妳了。」其實並沒有。
 「阿…是嗎?」
 「是阿,妳騙了我,我還能不忘記妳嗎?」
 「…………。」


 電話裡一陣沉默,那裡很寂靜,靜得讓我懷疑她存在的空間不是地球。



 「仁…如果我說,我是個靈魂呢?」



 再度眨眨眼,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回答什麼,這樣的假設我已不知道猜過多少遍,
 雖然這很荒唐,但是第六感是這麼告訴我的。



 「那還不如說,妳其實是龜梨化身而來的。」
 「是,我是他因為想念你而化身出來的靈魂,這樣子…你真的會信嗎?」
 
 
 越來,越誇張。



 「什麼麻妳這傢伙,突然失蹤後出現就怪怪的!」



 不可能吧?雖然第六感是這麼告訴我的,可是第六感是什麼?他可以吃嗎?





 「…………吶,不管怎麼樣,我們是真的喜歡你。」





 「咦?」
 
 〝我們?〞…是指誰跟誰?


 〝嘟嘟嘟────〞電話掛了,手機上顯示密碼保密,幽靈?有可能嗎?
 深鎖著眉頭,我搖搖頭。



 留下一堆的謎。






 「仁,龜梨他醒了,你要不要回來看看他?」


 這次跟我報備的人不是上田,也許那傢伙已經厭倦跟我這個固執的人說話了。


 「醒了?是嗎?」


 他們那裡還是白天,可是我卻是凌晨三點得爬起來接電話的人。


 「恩,不過…他一直喊著你的名字。」
 「什麼?」睡意已經減了一半。
 「他一醒來就一直是這樣,除此之外他沒有說過別的了,
 仁…就算你不念愛情,也要念友情阿!」


 田口苦口婆心的勸導著,那傢伙除了冷笑話難得也會說些別的。
 等他唸夠本了,我才緩緩的開口───


 「知道了,我立刻回去。」
 「咦?立刻?現在?馬上?」
 「是阿,你不想?」
 「當然不是不想,只是……你那裡幾點?」



 仁捎捎頭,頗不好意思的道…「凌晨…三點。」


 「如果凌晨三點有班次的話,我肯定你是坐上幽靈飛機了!」


 「阿……田口,老實說,這個笑話還滿好笑的啊!」



 田口笑了笑,「你真的有這麼迫不及待嗎?」


 田口的一句玩笑話使仁的笑容微僵,迫不及待?原來這樣的心情就是迫不及待嗎?
 原來,我一直都在等你。



 等待,是種磨人的東西。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變成一個女人,來到有仁在的國家,
 在那裡我遇見了他,他擁有一家店,我騙了他…騙他
 我只是一個跟龜梨和也同名但卻不同字的女人,在他眼中我看到了驚訝,
 除了這些…好像又看到了一絲情素,
 當初你決定離開我,之後是我推開你的,所以我沒有奢望你還能惦記我們的感情,
 只是,有時候…真的是有時候,我會特別的想念你。
 

 「只是,你長得很像拋棄我的那個人。」

 說這些話的同時,我的心正強烈的跳動中,就算只是靈魂,我也能感受到那樣的震撼,
 雖然我知道,仁不是拋棄我,只是想完成他的夢想…可是難免會感到孤單。


 抱著PIN,我想牠打從進門就知道我的真實身分了,如果…仁知道我的真實身分,
 他還會像這樣對著我微笑嗎?突然之間我感到有些不確定了…


 不是大家都知道的那個〝龜梨和也〞,我多想就以這個身分,永遠…永遠跟你在一起。


 「龜梨~~~~」


 〝啪〞一聲,龜梨感覺到有人撲在自己身上,卻什麼也看不到,耳邊傳來中丸的聲音,
 好像是要聖克制一點的話。

 「龜梨,你終於醒了!」


 醒了?是嗎?原來我出了車禍…真可笑,連出車禍時我的靈魂遽然都還惦記著仁,
 

 「…………吶,不管怎麼樣,我們是真的喜歡你。」
 

 不論是我的身體,還是我的靈魂,都喜歡著你。



 「仁……」


 在看不到的這段期間裡,我反覆的想著仁的事情,除了仁的事情我什麼也不想過問。
 想見他,我很想…很想見他。


 
 「龜…除了仁你什麼也不想要了嗎?」

 


 某個寧靜的下午,中丸哽咽的聲音使我微愣,
 那個從來不輕易落淚的丸子會因我而哭泣?
 心中充滿了感動,也許…我不該如此執著的,我的人生不是只是有愛情而已。



 「小龜…我回來了。」


 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的聲音溢出,就怕一開口眼淚就會決堤,
 這樣熟悉的嗓音,我一直一直都很眷戀的…。


 「仁?」


 好不容易開了口,我的世界重見光明,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他,
 那個從以前就一直牽絆著我的仁。


 「小龜,你真是笨蛋…」


 溫暖的體溫感染了我,落入他的懷抱我只有滿滿的感動,
 我確信,這樣的感動只有他能給我。


 「對不起,其實我───」


 他的吻緘封了我所有的話語,乾裂的唇彷彿碰到了清水那般,
 只有半年,我卻一直記著這樣的感覺。





                             像劇本一樣
                             順心的事是不可能的
                             有時候想要 把全部都拋開
                             即使這樣你也願意嗎?


 


 「小龜,我回來了。」



 燦爛的笑容,溫馨的話語,再也無法離開了。
 不管如何,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真的是傻瓜愛情 真的是傻瓜愛情
                      我除了你之外別的都不知道 只愛著你
                      就如傻瓜一樣的愛情






        就算我的人生不是只有愛情,至少我…還有一個你。
        正如我跟你的…傻瓜愛情。






                      END/傻瓜愛情




  歌詞引用:

        林冠吟/絲路
        徐若萱/美人魚
        上戶彩/PERSONAL
        李準基/傻瓜愛情

  

  沁言:

        某天的晚上,我翻著從前寫過的小說,
        忽然發現沒有什麼是可以拿出去見人的,
        班上的人不是很喜歡所謂的BL,
        但對BL創作依舊很堅持,一篇好的配對文該怎麼寫?
        我曾經煩惱過的,只是在我看到落日歸處裡公佈欄的一句話──



>        請不要因為讀者的反應來決定要怎麼寫文。



         忽然想開了,就算沒人回覆,或是評語還好,
         或是有任何的意見,這就是我的風格,不論你們喜歡或是不喜歡。
         阿,這篇文過程好像不是很快樂,會不會有人看不懂呢?
         悲文至上主義,這就是我的風格麻(踹)ˇ
         下次應該是太輔x北山,對我來說這是個挑戰呢(笑)ˇ

        
         2006/11/5   下午2:41分    ‧傻瓜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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