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ppy Love

　我是聖誕老人？
　我是聖誕老人？
　咦？我是聖誕老人？


　小山慶一郎的後腦杓被人重重一擊，發出攻擊的人有一張可愛無辜的柴犬臉蛋。
　他瞇著眼手撐在桌子上懶懶的道…


　「對啦，就跟你說你是聖誕老人還在那邊吵阿吵的煩不煩？」
　「阿…是，對不起，二宮前輩。」


　要說會跟二宮前輩現在這樣席地而坐是有原因的，
　今早，在那個冷死人的天氣裡他走到神社裡，只為了想幫明天要考試的弟弟求考運，
　卻在合掌之後發現二宮前輩正盤著胸站在那裡看著他。


　他永遠忘不了二宮那犀利彷彿捉住獵物的眼神。


　然後他就被他帶來這個有榻榻米香氣的屋子，
　正氣的告訴他，你將會成為這個屋子主人的專屬聖誕老人。


　「不過這到底是為什麼？還有這主人是誰呢？」


　小山依舊搞不清楚狀況，沒錯阿…因為二宮除了告訴他你是聖誕老人以後就沒有多做解釋，
　鬼才知道二宮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啊…對不起，不該這樣說前輩的！
　二宮不知何時開始拿本漫畫悠哉的躺在榻榻米上道


　「他就在這屋子的盡頭，你去就知道了啦…」


　「啊？」怎麼能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呢？什麼去就知道…那等到知道後想反悔會不會太遲？
　啊，我沒有任何想指責前輩的意思喔！


　「喂～我說你阿，還愣著幹麻？」
　「愣著……」
　冷不妨的小山被踹出門外，和室門＂啪＂一聲的關上。


　「可警告你了，不准出什麼差錯啊！」


　門裡二宮前輩的聲音讓小山毛都豎起來了，他膽顫著向前走，
　這間屋子的構造十分奇怪，就像一條無止盡的長廊，
　能通去哪裡究竟有多遠沒有人知道，好啦，至少小山就不知道。


　他走著的途中發現地板上散落著許多聖誕紅葉子，
　越走散落的越多，就在小山覺得自己腳下的聖誕紅足以淹過他的鞋時，
　盡頭到了，那是一間很普通的日式屋子。




　吶，聖誕節你有願望嗎？
　有阿，我的願望就是能一直活著。
　但活著很痛苦喔，要面對所有人的喜怒哀樂，被傷害或者傷害人。
　但是，我希望聖誕老人至少能在這一天給我一點安慰。
　那是不可能的喔，因為這世界上根本沒有聖誕老人阿。


　
　小山仔細聽著屋子裡傳來的對話，其實說是對話不如說是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因為那聲音跟語調幾乎是一模一樣，很明顯就是自言自語。
　難道那個人就是這個家的主人？而二宮前輩說我是他的聖誕老人？
　


　吶，你別一直站在門外偷聽阿，快進來吧。
　
　
　主人的聲音讓小山奉旨的拉開和式門，並輕聲喊了句『打擾了』
　拉開的時候，他才發現這真的是打擾了，
　因為榻榻米上躺著一個男孩，他窩在被子裡，額際上還留著汗，表情十分痛苦。


　「對不起，突然要你來這裡。」


　小山愣了下，隨即搖頭，「不會，只是…為什麼你───」


　「可不可以什麼都不要問，告訴我一點…有趣的事情好不好？」


　有趣的事情？小山想了下，看到他那個樣子真的想不出什麼有趣的事情，
　那個男孩臉上的笑容十分虛弱，但是會是一個很溫柔的男孩，應該比他小才對。


　「什麼都可以，當作聖誕節禮物，告訴我吧。」


　什麼都可以的話，小山定睛看著男孩認真的說…


　「我叫小山慶一郎，不過二宮前輩說我是你的聖誕老人，我弟弟他阿，明天就要考試了，我希望他能考上好的學校，然後你的身體可以趕快好起來，不要再一個人待在這裡了！」
　都要得精神分裂了這小孩！


　男孩躺在床上，那雙眼睛閃閃發亮的，他帶著虛弱的微笑道
　「這是你所謂有趣的事情嗎？」


　「是阿，考上好學校跟身體好起來都是有趣的事情喔，所以啊，你剛剛說活著很痛苦其實也有好事的對吧？再說了，你說這世上沒有聖誕老人，但我就是你的聖誕老人不是嗎？」


　男孩對著小山的臉笑了起來，那笑容跟方才虛弱的笑不太一樣，顯得更燦爛像一朵花一樣。
　「真正有趣的是你這個人才對。」


　「那…你可以跟我說你叫什麼名字嗎？」


　「手越祐也。」


　「祐也？嗯，很適合你。」


　手越看著小山，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寂寞，他伸出白如雪的手，小山見狀連忙上前握住，
　但隨即小山眼前一晃，他被一個強大的力量壓下，
　他嚇了一跳，這實在不像虛弱的人會有的力量，
　看的出來，那是他用全身的力量才辦到的事情，因為在他上方的手越拼命喘著氣，
　冷汗也從他臉頰上滑過，要掙脫他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小山並沒有，他只是像被定在那裡似的看著手越的眼睛。


　手越拉住他衣服的前領，手抖個不停，他緩緩低下頭，在唇瓣即將抵在小山唇上時，
　他停住了，眼淚從他的臉頰上滑落，滴上小山的臉頰上，
　溫熱的淚水跟一股熟悉的花香味讓小山心裡湧起不捨的情緒，
　不過如果硬要說的話，他才是該哭的那個人吧，因為他現在完全是要被非禮的狀態，
　但他感覺得到，在他上方的那個小傢伙極度缺乏安全感，而且像是在害怕什麼。


　小山主動上前將那個停頓的吻繼續，當溫熱的觸感抵住唇瓣時，
　有種甜甜的香氣跟味道包圍他的所有感官，像極了他從前在花園裡嚐過的花蜜，
　他將這個吻加深，輾轉的親吻著他，直到二個人都要沒氣了才結束這個吻。


　一樣喘著氣一樣望著彼此，小山忽然覺得這真是瘋狂極了，
　他怎麼能這麼自然的吻一個相見不到幾小時的男孩？
　如果跟別人說他吻他的原因是，因為他缺乏安全感而且很需要他的親吻別人會信嗎？

　小山將他的眼淚撫掉，然後笑著將他壓下，姿勢變為他在上而手越在下。

　「我沒有什麼意思喔，只是你在上面要撐著很累吧？」


　手越的臉頰微微泛紅，像盛開的花朵一樣美麗，小山猛遙頭揮去他腦中的妄想，
　卻忽然，手越又哭了，小山慌張的望著他，連忙道…


　「阿…我搖頭沒有什麼意思，只是，那個…你……我……」


　「吶，你是我的聖誕老人吧？那麼，我可以對你許願望嘍？」


　小山停下慌張的口吃，連連點頭，「可以、盡量！」
　呀，他在說什麼？盡量？


　手越在他耳邊緩緩的道…
　「擁有我，然後不要忘記我。」


　感覺到手越在自己耳邊吹撫過的氣息，他第一次有了想逃的念頭，
　再繼續這樣下去真的不太妙，他的自制力會罷工的。


　「不行…絕對不行！」


　手越臉上慘如白紙的表情再度讓小山敗陣下來，他頭疼的道


　「我的意思是，不能那麼隨便不是嗎？這種事情…要慢慢來…慢慢……」


　那個來字又被手越的吻給截走了，只是這次不是嘴唇而是…鎖骨。


　「呀…好癢好癢…你不要用舔的，好癢好癢…」


　於是手越聽話的不用舔的，轉而用咬的，但那感覺不痛反而成為一種極大的挑逗，
　小山真是受夠了，他都已經在上面了怎麼莫名其妙是被進攻的人呢？
　他一把拉住手越，用同樣的方式對待他，當吻到他脖子時，手越縮了一下，
　小山才有些邪惡的抬頭道


　「就跟你說會癢吧？」


　手越一直搖頭一直搖頭，小山拍拍他的頭，低身將他的衣服退去，
　他的皮膚白皙，雖然他在自己懷裡身子卻冷的讓小山心疼，
　他吻著他每一吋肌膚，擁有他並記住他，
　小山想，他是不會將人家吃抹乾淨以後就放他走的，
　不知不覺，夜變的更深更漫長了。


＊


　＂啪＂的一聲，二宮將門給拉開。
　看到二個人相擁而眠的畫面，他嘴角扯出一笑，
　忽然一個穿著紅色聖誕老人服裝的人毫無預警的出現在他身邊。


　「呀，總算找到手越喜歡的菜色了。」
　「翔…」
　「啊？」
　「你沒事情做了嗎？」


　櫻井揉揉自己的脖子，「昨天晚上我上街發禮物發的好累，而且路上好冷喔…他們都只看禮物不看我的耶，拿了就跑一句謝謝都沒有，真過分…」


　二宮見他疲累的黑眼圈，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好啦，那他們我來處理就行了，這裡沒你的事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可以休息了，櫻井笑了下，他並不打算這麼早回房休息。
　「他叫小山慶一郎是你學弟吧？」
　
　「是阿。」

　「你沒有告訴他手越是誰就把他們配對了嗎？」


　二宮露出＂怎麼不行嗎？＂的老大表情睨著櫻井，櫻井才遙遙頭說…

　
　「啊…那這孩子的前途堪憂了，堪憂了！」


　「那不然你告訴我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

　
　櫻井想了下，「但…你至少告訴他手越其實不是人啊。」


　「咦？他不是人那他是什麼？」


　「他是花精阿，一個虛弱的花精，再不從人類身上獲取一點能量的話他今年就不能投胎了，啊…你什麼時候醒的啊？」


　冷不妨的，二宮重重的踹了櫻井的屁股，櫻井也才發現原來剛剛跟他對話的正是小山慶一郎，
　他回頭就想跑走，卻被二宮抓住…


　「櫻井翔先生，看樣子，你是沒得休息了。」


　二宮瞪了裕哭無淚的翔一眼。
　多說多錯的道理難道他這個資優生不懂嗎？真是活該！
　二宮對上小山的眼睛，才無奈的嘆了口氣。


＊


　小山著急的坐在那裡，雖然很想知道真相，
　卻也不好意思催促前輩，只是坐在那裡一臉著急的模樣。


　二宮看了下櫻井，平常最會講話的櫻井現在卻沉默著，
　二宮用一個＂我看透你了你這個沒擔當的男人＂視線望著他，
　櫻井被那視線一激，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我不是沒膽當的男人啦，只是這件事情像是詐騙我怕影響他們的感情麻…」


　「什麼詐騙？二位前輩，請你們把一切告訴我吧！」


　櫻井跟二宮同時嘆了口氣，才緩緩道出…


　「手越其實是聖誕紅的花精，幾年前他被人類傷害，那些人對他做了很殘忍的事情，
　然後他逃到這個神社，我們二個是神社的繼承人，至於為什麼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卻會成為繼承人就下次再說，總之…我們照顧虛弱的他好幾年，今年是他投胎的日子，再不找到適合的人幫他，他會消失的，我們這幾年找了很多人跟他見面，但是全都沒有進房門就回來了，你是第一個讓他接受的人，被接受的人所有好運都會消失，因為運氣跟能量都給了他，雖然以後你會過的很辛苦，但是他會變成這樣也是人類害的啊，而且我並沒有強迫你跟他……咳咳，你說是不是？！」


　二宮前輩好厲害，雖然很多但說的好快。
　小山愣愣的聽著，櫻井跟二宮不禁在想，他一定會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吧？
　畢竟傷害手越的人又不是他，幹麻拿自己的運氣去做這種莫名其妙的善事，
　沉寂了許久，小山忽然笑了起來。



　小山一直笑一直笑，讓二宮跟櫻井懷疑，他是不是打擊太大壞掉了？
　但小山只笑著問


　「為什麼要騙我是什麼他的聖誕老人呢？」


　「因為他是聖誕紅的花精麻，不然我們也不必專挑聖誕節替他找男人了。」
　櫻井話才剛出口，二宮已經拿著一塊餅乾塞入他嘴裡，希望他不要再講話了！


　「我知道了…」小山低下頭，放眼望去，這個家都是聖誕紅的氣息，難怪…他在手越身上也嚐到這種味道。

　「阿，該去看看他了…」二宮才剛要起身，小山攔住他道


　「讓我去吧，我才是…最應該去看他的人。」


　二宮跟櫻井互看一眼，點點頭。
　就在小山起身要離開這個房間時，二宮喚住了他。


　「他再六天就要投胎了，你要……好好記住他。」


　小山深吸一口氣，雖然吸到的都是冷空氣，但他的胸口卻感到萬分的溫暖。
　「我會的。」


　看著小山踏出房間，二宮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櫻井隨即緊緊的抱住他，雖然剛剛那一長串真的很長，
　但他聽到了唷，他說＂他們＂是這個神社的繼承人耶。
　呀，好開心。


＊
　
　拉開門，小山小心翼翼的踩著步伐，端坐在手越被窩旁，就這麼盯著他的睡臉，
　突然，手越閉著的眼慢慢的淌出眼淚，小山皺起眉強烈的心疼讓他無法上前安撫他，
　他想起他的話。


　吶，聖誕節你有願望嗎？
　有阿，我的願望就是能一直活著。
　但活著很痛苦喔，要面對所有人的喜怒哀樂，被傷害或者傷害人。
　但是，我希望聖誕老人至少能在這一天給我一點安慰。
　那是不可能的喔，因為這世界上根本沒有聖誕老人阿。



　「吶……你不會想做我的聖誕老人了吧？」


　小山沒有回答他，他只是上前給他一個摯熱的吻，
　手越眼淚越流越凶，他把這個吻論定為，是在離別吧？


　「我說你，不要太小看我的記憶力，我一向只記有趣的事情，而那裡面也有你阿。」


　　我叫小山慶一郎，不過二宮前輩說我是你的聖誕老人，我弟弟他阿，明天就要考試了，我希望他能考上好的學校，然後你的身體可以趕快好起來，不要再一個人待在這裡了！


　「可是，都沒有了唷，你所想的願望，你弟弟不會考上好學校，而我的身體也不會好起來，我會投胎然後變成另一個跟你毫無相關的人，往後…你的運氣會差到讓人不想活的地步，這樣…你也會想記得我嗎？」


　小山聽了只是微微一笑。
　「誰說你不會好起來，你現在說這麼多話了阿…就算會變成另一個人，但你要知道，想忘記一個人真的很難的，運氣不好…那我就找個運氣好點的來做老婆吧，至於我弟弟…不一定要考上好學校才有前途阿，是不是？」


　手越睜開眼睛，他望著小山的眼神是感動、感激還有濃濃的愛意。


　「謝謝你，證明我沒有選錯人，謝謝你，謝謝你…」


　「好啦好啦…」小山上前抱住他，驚奇的道…「你的身體終於有溫度了耶！」
　之前抱他都是冷冰冰的。


　「所以我要謝謝你呀。」


　小山看著手越水靈的眼睛，他將他摟的更緊，
　他不會放手的，在這僅存的最後六天。


＊

　「小慶，我好喜歡你！」
　「嗯。」
　「小慶，我好愛你！」
　「我也是。」
　「小慶，你也叫我小手麻，來…念一遍，小、手！」
　「小……小…艾呀，好難為情…」


　他們最好可以再噁心一點！
　二宮覺得這屋子裡除了聖誕紅的香氣外，還充斥著像蛞蝓的分泌物一般黏膩的東西。


　「哇，你的形容好噁心喔！」櫻井作噁的道。
　「對，就跟他們一樣！」二宮豪不留情的指責著在他們一旁打情罵俏的一對。


　但他們沉溺在彼此的世界裡，義無反顧的繼續他們甜蜜蜜連整塊雞皮都要掉下來的你濃我濃。


　「NINO，你就別怪他們了…」


　二宮彷彿在櫻井眼中看到了一絲寂寞。


　「已經剩沒幾天了。」


　二宮嘆了口氣，他也知道阿，剩沒幾天這對在他眼前噁心至極的情侶身影就會在這裡消失，
　往後，他會看到小山牽著另外一個人的手，而手越………


　　　　　　　　是阿，他會去哪裡呢？


＊


　第五天。
　第四天。
　第三天。
　第二天。


　手越的身體狀況明顯好非常多，櫻井總會在他們吃飯的時候用曖昧的眼神看著小山，
　誇獎他『做的不錯麻』，這時候手越就會羞的將頭垂下，小山手裡不論是碗還醬油之類的東西都會應聲掉落，一頓晚餐不是破碗就是倒醬油的，看在二宮眼裡自然是不爽了，
　他拉過櫻井道

　「我說你阿，停止調侃他們的行為！」
　「為什麼？」明明有趣的很！
　「我們家的碗跟醬油都很貴耶，太浪費了，要知道這些都是錢買的，錢！」
　櫻井笑了下，「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於是他們一起吃飯的最後一天，櫻井終於不再稱讚小山，他在猜想，
　搞不好是因為這樣所以晚餐的氣氛變的沒那麼歡樂，
　二宮依舊吃完飯就打電動，小山跟手越也跟平常一樣跟櫻井一起看電視兼聊天。


　終於十一點了。


　「好了，該睡了。」


　幾乎是同時，櫻井跟二宮一起把電視跟遊戲機關掉，極有默契的裝做什麼也不知道的跟他們道晚安，手越也笑著回應他們『晚安』…就在他們要各自回房時，手越對著他們的背影輕聲道『謝謝你們。』，二個人的腳步幾乎都沒有停頓，手越卻好像有聽到回應，他們是在說…『傻瓜』吧…
其實手越並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聽到了。


　「小手，你還好嗎？」


　小山已經可以把小手這個暱稱說的很順口了，剛開始他還會卡住口吃呢，
　手越微微笑著投入他懷裡，躺在他懷中看著高掛在天空的明月，
　好圓，好亮…好喜歡…


　「你說什麼？」
　「我說我好喜歡你。」


　跟月亮一樣喜歡。


　小山臉上掛著的溫柔笑容一直都沒淡去，他希望手越能記住他的笑容還有只為他而存在的溫柔。


　「我以後會很喜歡聖誕節的。」
　「為什麼？」
　「因為我在那天遇見你。」
　「小慶真的很會說話，以後可以當廣播主持人阿！」


　小山笑了，也許以後他真的會當喔，
　能讓投胎後的手越聽到就好了，就算他可能只是個嬰兒。


　「對了，你會不會投胎變成動物？」類似寵物之類的？
　「怎麼，你想養我嗎？」
　「那也不錯阿。」
　手越遙遙頭…「不會的喔，我再怎麼說也是個花精，比普通的靈魂高等的。」


　其實成為什麼都無所謂阿，只要能待在小山身邊，
　就算是他身上的衣服，脖子上戴的項鍊，隨身攜帶的皮包…
　「只要能跟小山在一起，要成為什麼我都無所謂喔。」

　邊說，眼淚也不爭氣的邊掉，手越只是淡淡的說著可能連自己哭了都沒有知覺。


　「我不敢說我一定會找到你，可是我會努力。」


　手越眼淚不停的流，他點頭點的很大力，看看時辰也該到了…
　他轉身面對他，很仔細的將彼此看進眼裡，
　小山眼眶泛紅，眼淚懸在眼眶裡怎麼也不讓他流下，
　他咬著唇拼命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好哭的，
　終於手越開口道…


　「擁有我，然後不要忘記我。」


　漸漸的，在小山懷裡的溫暖越來越淡，越來越淺，
　小山閉起眼睛，原本圈抱著他的手臂抓不到真實感，
　再度睜開眼睛，小山什麼人也沒見著，
　屋子裡只剩下他跟高掛在天空的明月…









　「翔，新年快樂。」
　二宮臉上掛著二行淚，櫻井眼眶也是紅通通的。
　「新年快樂。」


　還能在一起彼此祝賀，那是多麼幸福的事情，是不是？




　小山終於崩潰的痛哭了。



＊






　二宮踩過腳下的聖誕紅葉，＂刷＂一聲將門拉開，對著看電視看到一半著實驚住的櫻井道


　「呀，你這蠢蛋，誰叫你買台爛收音機回來的！」
　

　一切開端是，櫻井得知小山的廣播過幾天就是第一天播放，
　但神社裡居然沒有一台收音機，他像是第一次看到這台收音機似的偏頭道


　「喔？這台收音機是我買的嗎？」


　二宮將收音機放到桌上，將他手中的遙控器搶過關掉。
　「少跟我裝蒜，你是想聽小山的廣播吧？」
　櫻井無奈的道…「既然知道你何必發脾氣呢…」
　「因為這台在你買過之後就特價了！」
　「咦？」


　他、他怎麼會知道麻，大賣場是不是有養小鬼，看準他買的東西特價！


　二宮一臉＂敗給你了＂的表情，櫻井倒是豪不在意的將收音機打開。


　「差不多是這個時間了吧？」


　聲音倒是挺清楚的？
　因為這點二宮終於不再生氣，跟著櫻井一起聽廣播…


　『大家好，我是小山慶一郎，從今以後請大家多多指教…那麼，來看第一封信…』


　「沒想到做的很滿自然的，我還以為他會緊張到吃螺絲。」
　「你可不可以不要露出老頭似的欣慰表情啊？」
　　

　『好，那麼請聽第一首歌，麻…這首歌要獻給會讓我做這行的人，他是個像花精一樣漂亮的人，不過…很遺憾的是他在幾年前過世了，但在我心中他永遠存在，這首歌獻給他…＂我永遠等待的人＂』



　櫻井跟二宮同時沉思了一會，像是發現屋子裡的氣氛太怪異，二人又同時開口道

　

　「這首歌真好聽。」
　「這首歌真難聽。」


　二個人互看一眼，才又同時笑了出來。


　「真是的，搞什麼！」二宮低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不過，如果手越聽到的話，那就好了。」


　二宮跟櫻井陷入沉思時，歌曲也結束了，
　不過接著聽到的聲音是另一個男聲，他用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語氣道


　『小山桑因為剛剛出了點意外，所以暫時由我代為主持，下一次小山桑將會帶來好聽的歌曲喔，敬請期待………』


　二宮跟櫻井的好心情被破壞殆盡，意外？八成又是喝水被嗆到，翹椅子跌倒而重傷之類的怪事，
　已經有不計其數的人說小山『好倒楣』『該去拜拜了』，
　那是因為好運已經跟他say good bye了麻，這真是………該怎麼形容呢？



　「甜蜜的負擔？」
　「翔，你少說點話真的不會死的…」
　二宮把廣播關掉站起身，櫻井看著疑惑的道


　「你要去哪裡？」
　「廣播電臺。」
　「去那裡做什麼？」
　「把小山領回來療傷啊！」
　「啊，對喔…你等等我，我也要去…咦？nino你犯規，明知道我運動神經超差還跑這麼快，等一下啦！」


　於是乎，小山第一次的廣播在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意外中結束，
　雖然他不知道手越有沒有在聽廣播，知不知道他一直沒有放棄在找尋跟他相像的人，
　但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其實真的很幸福呢。



　　　　　　　　　　　　　　　　　　　　　　　　ＥＮＤ


　沁言：
　　　　＝口＝，快，來人把我敲醒！（拿鐵鎚猛敲自己）
　　　　最近陷入瘋狂的嵐禁文裡了，嵐禁文的氛圍真的好棒（拍手）
　　　　雖然我口口聲聲說我喜歡櫻相，但這篇卻很奇怪的是翔二，
　　　　為什麼我也很想知道啊！

　　　　（牽回主題）
　　　　　麻，這個故事是有一點為聖誕節寫的，
　　　　　不過並沒有刻意要祝福聖誕節啦，
　　　　　開個頭意思一下就好了。
　　　　　文奉上，再見！（揮手離）


2008.12.26......夜澄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