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喜歡手越祐也?
因為他甜甜的。
你怎麼知道?你吃過嗎?
嗯……因為在他身邊的人好像也都很幸福呀!
錦戶亮轉頭看著增田,他眼中閃爍著的光芒很執著很燦爛,
好一段時間他們二個就這樣躺在水床上看著旅館上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一對赤裸裸的男人跟女人,他們抱在一起幾乎溶為一體,
想當然爾這是一個情趣房間,錦戶類似惡作劇的將增田拖進旅館,
增田雖然有些不安卻也乖乖的跟著他踏進房間,就在錦戶關上門時他看到增田身子抖了一下,
好像隱約中害怕著什麼,他轉身微微對他笑,他讓他坐上床,輕輕的將他壓下,
增田嚇得連動都不敢動,身體僵硬的猶如木頭,他只能睜著大眼望著在他上方的錦戶,
他邪氣的笑容讓增田發現,其實錦戶笑起來沒那麼可怕,反倒很可愛,
錦戶低下頭湊進他的臉,錦戶身上獨特好聞的味道在他鼻間環繞,
他的氣息吹撫過他的耳朵,增田的耳朵立即紅了起來,他低下頭想閃躲,
錦戶卻拉住了他,他將他的手定在床的二侧,在他耳邊用他性感低沉的嗓音說話,
那一瞬間增田才像驚醒似的從迷幻回到現實。
『你以為我真的想對你這個笨蛋做什麼嗎?』
『咦?』
錦戶邪氣的笑了起來,他番過身躺在他的身旁看著旅館的天花板。
「好色情喔…這個房間…」
不是你挑的嗎?…增田揉揉發燙的耳,小小的臉蛋也紅成一片,實在是有苦難言。
「你為什麼喜歡手越祐也?」
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好幾遍了,增田偷偷的瞄了錦戶一眼,隨即將眼神收回。
「因為他甜甜的。」
「你怎麼知道?你有吃過嗎?」
吃過……增田連忙搖頭。「我…我雖然很愛吃東西但是我不吃人肉的。」
錦戶皺起眉頭嘆了口氣…「誰吃人肉阿,我的吃不是那種吃啦!」
「咦?」
「算了算了,要讓你懂實在太麻煩了…」
增田雖然還是不解,但他還是持著微笑道
「嗯……因為在他身邊的人好像也都很幸福呀!」
幸福?錦戶開始慎重的思考這個名詞,於是房間裡再度被寧靜籠罩。
良久,錦戶才歸納出個結果…
「可是我並不幸福。」就算每天待在他身邊也一樣。
「我…我是這麼想的,我想跟擁有愛的人交往,因為他我也會有愛人的勇氣。」
「所以你才這麼死心踏地的愛著他,從沒有想過要喜歡別人吧?」
增田偏頭,「除了他我就沒有別人了。」
錦戶轉頭,剛好跟增田四目相交,碰觸到視線,增田驚慌的想低頭,錦戶的手卻撫上他的臉頰。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增田眨眨眼,「你願意告訴我了嗎?」
話才剛落增田就感覺到唇上有一種熱度,錦戶的臉在他的眼中放大,
從輕微的觸碰到越加深情的吻,錦戶的手摟在他腰肩將他們的距離拉近,
直到增田因為缺氧想推開他時錦戶才退開,
增田大口喘著氣,像是許久沒吸到新鮮空氣般,
他的心因為那個吻狂跳不已,就在他想說話時,錦戶一把將他擁進懷裡…
「我喜歡手越祐也。」
在他懷裡,增田聽得到錦戶的心跳聲,很慌亂,似乎很傷心呢。
「你是我的…情敵?」
「我們不是情敵,因為他跟我說…他喜歡另一個人。」
「所以我們失戀了?」
「嗯。」
「原來是這樣阿…」
難怪錦戶會這麼生氣…這麼傷心,
不過奇怪的是,他並不覺得傷心,反而覺得如果手越喜歡的人也能喜歡他那就好了。
「亮……」
「什麼?」
「錦戶亮,我的名字。」
錦戶再度低頭封住他將要開啟的唇,他想…他是時候告訴這個純情的笨蛋,
什麼是吃過的意思了。
*
二個禮拜過後已經是冬季末,天氣變的沒有那麼冷,
吸進的空氣中除了冷空氣之外還添了點暖意,
錦戶盯著自己位置上的電腦很認真的在工作,
擱在一旁變冷的咖啡一口也沒有動過,
他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按下最後一個按鈕以後他扭扭脖子嘆了口氣。
可惡,為什麼他錦戶亮要這麼命苦?又為什麼手越祐那傢伙會請二個禮拜的假?
而且山下智久那傢伙還很乾脆的批准,假單甚至連看也沒看一眼,
害得他的工作量加重就算了,連另一邊的小山慶一郎也給他找麻煩,
他每天無精打采的,整天屁股就黏在椅子上對著電話發呆,講話也是漫不經心,
好像魂不在他身體裡似的,更奇怪的是每當他跟山下聊天提起時,
山下原本持著的溫文笑容很快沉了下來,他看著窗外露出宛如言情小說男主角才會出現的惆悵表情深嘆『他們也很辛苦阿。』
錦戶實在搞不清楚他們哪裡辛苦。
「我比較辛苦吧?我一個人要做二份工作,然後還要收拾小山那傢伙沒做好的爛攤子…要不是增田要我不要衝動,我早就把小山那傢伙───」
「吶,小亮…搞半天好像只有你是最幸福的。」
山下搖著董事長椅子看著天花板某一角說,錦戶看了他一眼。
從那場飯局之後的二個禮拜,辦公室的氣氛全變了,
少了手越那個活崩亂跳吵死人的傢伙,辦公室死氣沉沉,
其實…他跟增田在一起之後,他就想和手越說…
他已經視懷了,不過視懷歸視懷,他可沒打算要祝福他跟小山,
一來他不想承認自己會輸給那個單眼皮眼睛小只有身高還傻裡傻氣的傢伙?
二來他不想自己的親友淪為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我有事情想拜託你。」
山下黏膩的嗓音喚回錦戶的思緒。「什麼?」
「用任何方法…讓小山振作!」
「你在說什麼鬼話?」
「如果是你一定能讓他面對現實。」
錦戶嘴角扯出一笑。「對我這麼有把握?」
山下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因為你是受過傷的人阿。」
錦戶眼神裡閃過一絲的黯淡,他想了一下,最終只有虛弱的回道
「好吧,但會有什麼後果我可不管。」
聽著錦戶的話,山下燦爛一笑。「小亮…謝謝你。」
「搞清楚……我只是不想再讓自己的工作量加重而已。」
「是,我知道!」
「你根本就沒在聽我說話吧?」
「是,我知道!」
「………嘖,果然是個讓人火大的傢伙。」
*
讓人火大的傢伙除了山下智久以外,還有一臉呆滯,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車禍尚未回魂的小山慶一郎,錦戶盤著胸看著站在他面前一副死人臉的小山,小山的視線定在後花園裡花盆上的某一朵花上,對於錦戶突然把他叫出來的事情什麼也沒問,因為這樣錦戶只好自己開口了…
「你知道我叫你出來幹麻嗎?」
「我不知道。」
前輩的話小山不至於不回應,就算他看起來比較像是在跟粉紅小花說話,
視線從頭到尾沒有對上錦戶的,錦戶忍無可忍的握緊拳頭…
「你想這樣逃避到什麼時候?手越因為你請假了二個禮拜,你知道那傢伙最討厭一個人待在家裡嗎?」
聽到手越的名字,小山的眼神動搖,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他慘淡的一笑…
「連這一點都不知道的我,根本沒資格給他幸福。」
看著小山那略帶悲傷的表情,錦戶二話不說握緊的拳頭往他臉上揍去,
那拳很結實,小山完全準確的接收在臉上了,
他跌在一旁,錦戶拉起他的衣領…
「你這傢伙少在那裡說大話,手越的幸福你給不起…那加藤呢?…別盡作這種事情還不敢出面解決啊!」
吼完又是一拳,其實小山可以推開他的,但是他沒有,他只是任他毆打著自己,一拳又拳,
直到錦戶累了才停下手,但小山的臉早已嚴重紅腫,淤清在嘴角,嘴唇邊還留著淺淺的血,
濃烈的血腥味在鼻腔中散開,跟他想像的一樣,他流鼻血了。
「小山慶一郎,你說話阿你!」
突然,小山一把甩開錦戶的手,他像是終於忍受不了的大吼…
「你要我說什麼?我跟加藤道歉了,可是他說他暫時不想看到我,小手他更是躲著我,我每天下班都到他家樓下等他,可是就是見不到他,電話也都不接,我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不傷害任何人…你就打我吧,把我打死也許對他們都好!」
錦戶看著小山的歇斯底里,他再度提起他的衣領,伸手正想打下去時手卻被人拉住了。
「小亮……已經夠了!」
二個人同時一愣,錦戶轉頭看著眼前表情冷靜的手越,才緩緩鬆開手,
小山跌落在地上,他睜大眼看著他一直能夠期待見到的手越,手越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至少小山可以確定他並不想見到自己。
手越低下頭…
「小亮…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
錦戶皺起眉頭,「我可一點也不擔心你。」
聽到錦戶這麼說,手越將頭低得更低,錦戶笑了笑。
「你這個笨蛋,誰准你請假的?現在上班都沒人吵我,很無趣你知不知道!」
手越抬起頭,「我……我以為你不想再看到我了…」
「少拿我當藉口,你才是不想見到我們吧!」
錦戶將視線移到小山因為傷口而痛苦的表情,手越眼中的複雜更甚。
那天,他趁小山熟睡時自己先離開了,在踏出他家時他就決定要當做這一切什麼也沒發生過,
奈何這比任何事情都難,所以他將自己鎖在家裡,傳真了假單給山下,將電話關機,
想給自己二個禮拜的時間消化情緒,希望二個禮拜後回去,他能坦率的面對錦戶…
面對小山…他會笑著告訴他們"我很好"。
這些假設,在收到錦戶的信時全被推翻了,
錦戶的字跡他是認得的,上頭寫了時間跟地點還有一行話──
"你討厭小山慶一郎吧?我替你解決!"
他要做什麼?手越緊緊抓著信紙,他知道錦戶是說到做到的人,
終究,他還是無法放下心吶…。
錦戶知道原本感情的事情應該自己去解決,
但陷入感情問題的是手越祐也,無論怎麼樣他都無法坐視不管,
所以他在他家信箱裡放了信,本來只是想嚇嚇人並沒有真的要動手,
但小山的死樣子越看越不順眼,所以不在自己計畫裡的揍了他,
緊握著的拳頭還隱隱作痛,他埋怨自己真是沒事找事做,
他轉身丟下一句『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就離開那裡了。
邊走下樓梯,邊望著手背上的紅腫處…
他發現…其實揍人根本就無法發洩情緒。
*
錦戶在下午一點二十八的時候"碰"一聲打開我的辦公室,
一臉不爽的說『我剛剛揍了小山慶一郎一頓!』
我說『那不是很好嗎?』
他瞪了我一眼『我下午不能上班了!』
『為什麼?』
『因為我手痛。』
批准。
於是錦戶很有氣勢的轉身拿起他的外套離開公司,山下心想,就算他不批准錦戶也會這麼做吧?
從窗戶可以看到,錦戶並沒有回家而是直奔公司對面的咖啡廳,
就不知道是要療手傷還是心口上的傷。
山下嘆了口氣,其實他也是有煩惱的,就算他扮演的角色好像是這個故事的旁觀者,
但是他也是個人,也會有所謂的情緒,這也讓他更加確定自己多年來內心所想的事情。
愛情,並不像排隊那樣,有所謂的先來後到吧?
*
將門打開,雖然現在已經是上班族下班六點多的時刻,但是屋裡並沒有開燈。
「已經很晚了唷。」
山下逕自對著黑暗裡喊話,順帶把昏黃的小燈打開,
印入眼簾的是加藤縮在電視機前頭發呆的模樣。
「電視沒有開唷。」
山下說,然後倒了二杯茶,一杯給自己另一杯給電視機前的他,
要說小山的恍神是呆滯的話,那加藤的恍神就是冷漠了,
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黑色電視機裡的倒影的加藤冷漠的讓一向悠哉的山下也凝重了起來。
「說真的,你不想回去看看嗎?」
那天他在他們以前常去的鋼琴吧裡相遇,不喜歡喝酒的加藤陪他喝了好多酒,
他們聊以前的往事,聊已經過世的加藤媽媽,還有幼稚園園長養的那隻貪吃的狗,
極其無聊的小事都聊了,就是沒聊到他跟他告白的事情,
還有斗真赤西小山除了他們二個以外的人,他們就像是在逃避現況一樣,
只一味的在回顧從前,但是他們都發現,這讓他們很愉快,嘴上的笑容也是那麼自然而然,
聊到忘我的下場就是被店員說他們要打烊了然後付錢出了店裡才發現天已經微微亮了,
喊著『遭了』的加藤說…『小山一定會很擔心我的。』,就在這時候山下一把拉住他,
好像拉住之後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山下有些困擾的說…『我想…你不要回去比較好。』
加藤睜著眼,不解…『為什麼?』,山下臉上盡是無奈…
『你回去會傷心的,倒不如…不知道比較好。』
聽著山下的話,加藤更加堅定自己想回去的決心,他說『不用擔心我』就跑走了。
過沒幾個小時,他家門前出現加藤的身影,他一臉的狼狽,眼睛紅腫…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
山下穿著休閒襯衫,微微開口說了『倒不如…不知道比較好。』
依然是個肯定句,加藤投入他懷裡,將山下溫暖的身軀抱緊,
像是在取暖一般,山下雖然沒有推開他,但至始至終也沒有將他抱緊,
加藤就這樣在山下家待了二個禮拜。
「那天,他跟我道歉,他坦白了一切,我只跟他說…我暫時不想見到他。」
「暫時已經過二個禮拜了唷。」
忽然,加藤微微轉頭望著正在喝茶的山下。「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山下頓了會,搖搖頭。「你看,這個家這麼大,一個人豈不是太寂寞了。」
加藤垂下眼。「你一直都是這樣呢,為什麼能夠這麼堅強?」
山下將茶杯放下,眼眸中透點淡淡的灰暗,但終究是雙好看明亮的眸子。
「我一點都不堅強的。」
看似堅強的人其實才是最脆弱的,看似快樂的人心底是最孤寂的,
為何這事間萬物總是如此?就像是不成文規定般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好吧,我決定回去見他。」駝鳥也當久了也會想當回人吧。
「是嗎?」山下聞言起身在電視機櫃下取出一盒跌打損傷的藥膏遞到加藤手上。
「這是幹麻?」雖然知道山下的行為不是外人可以輕易預測的,但其實他做的事情多少有點道理,所以山下這行為讓加藤心底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小亮…啊,他是我同事,他阿…今天下午十二點多的時候狠狠的揍了小山一頓,我想…也許用得到吧!」
話落,山下發現加藤的眼眶裡快速的湧出了淚水,一滴二滴的落在榻榻米地板上,
他並沒有像電視上演的連續劇般因此衝出門去找小山,這大概是加藤還有點理智的關係吧,
但從小跟加藤一起長大的山下知道,他從來沒有這樣失控哭過。
他除了拍拍他的肩,什麼也做不到
*
手越對於這個房間有些畏懼。
不是因為裡面有老虎獅子或是什麼奇形怪狀的野獸,而是那張床。
就連現在他跟小山一起坐在這過分軟化的床上時都覺得萬分難堪,
那天晚上不在他的計畫內,他也沒想過事情會因此變的如此糟糕,
加藤跟小山鬧翻,分手連朋友都做不成是大家都預測得到的事,
他手越祐也很順理成章的成了這故事的第三者,
而小山要說他有罪其實也不能這麼說,
感情這種東西如果被拿來批判絕對也能夠跟法庭裡的裁決一樣有勝有敗,
但是陷入感情漩渦裡的人會知道,那是緣分的無奈。
「痛嗎?」
好不容易,終於有人開口,手越打開小山家的醫藥箱,那句痛嗎不是他說的,
而是從小山嘴裡問出的,他在問手越痛嗎?手越有些奇怪的看向他。
「那是我問你才對吧?」
小山搖搖頭,但這動作著實搓著了他的神經線,痛的他悶哼了一聲,
手越慌張的連手上的碘酒都顧不得,衝上去探望他嘴上的傷。
「沒事吧?」很痛吧?要不要緊啊?
手越滿腦子都是緊張的疑問句,直到跟小山明亮的眼神對視時他才退開他身邊,
重新拿起碘酒拼命往棉花上塗。
「這是我那天晚上根本來不及問你的話……會痛吧?」
對,真的很痛…那天回去之後下腹傳來隱隱的疼痛感讓他哭了好久,
但這並不是哭泣最主要的原因。
「你擔心你自己吧…」
手越拿著棉花坐到小山身邊,他的臉頰腫的跟包子一樣大,嘴角淤清嘴唇裂開,
鼻間緩緩的留出鮮血,就算這個人不是小山,恐怕手越也會皺起眉頭不捨極了吧?
小亮真是的…下手何必這麼重呢?
「對不起。」
面對小山的道歉,手越並沒有說話,他將棉花輕輕的擦拭在小山的傷口上,
小山反射性的縮了下,手越發現自己的手在抖,他可從來沒有幫人擦過藥。
「小手…對不起。」
「你不要說話。」
他一直開口藥很難上,雖然內心是這麼抱怨的,但他還是注意到了,
剛剛…他叫他小手,他該拿這親暱的叫法怎麼辦?
是要生氣的指著他說『你沒資格這樣叫我』,還是就乾脆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邊擦邊想,他決定選擇後者。
小山很乖巧的沒有再說話,但那明亮的眼一直盯著他,那視線好像會燙人般的讓手越有些焦躁,他現在只想趕快幫他擦好藥,然後讓他躺下睡著接著灑脫的離開。
察覺到手越想快速離開的心情,小山不禁有些難過,這二個禮拜他不敢說他是過的最慘的,
畢竟是他背叛了加藤然後讓手越傷心,可是…他不會解釋這到底是為什麼,
也許所有外遇的男人都會為自己的外遇找一大堆藉口,可是他發現自己比那些人還要惡劣,
因為他連一個藉口都找不出來,只是不停的向他們道歉,錦戶揍他第一拳的時候,
其實他在內心大喊"太好了",想起來有些自虐的傾像,但他只是覺得,終於有人來逞罰他了。
他同時喜歡加藤跟手越這件事情是不容外人所接受,只是他的心情也萬分的複雜。
是該有所取捨,他知道也了解。
縱使,會傷另一個人傷得更深,至少這才是個對感情負責的人所要做的彌補吧。
「啊…痛、好痛!」小山向後縮,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我第一次替人上藥,力道不太會控制…你…你…」
手越臉上的慌張絲毫掩蓋不住,他手足無措的倒了杯水,
然後才喃喃自語的說『不行…喝水會更痛的,怎麼辦好?』
小山還是第一次看到手越這樣慌張,在他印象中,手越是一個對自己極有自信,
而且總是燦爛笑著鬼靈精怪的想粘著人家的人,向來都是他讓別人慌張的份,
小山突然覺得心頭暖暖的,那暖意讓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將他拉過從後頭緊緊的擁抱住他。
熟悉的擁抱讓手越原本慌張的情緒冷靜了下來,
小山身上的古龍水味總有一種能讓他放心的能力,
就這麼在他懷中似乎連時間都會因為這樣的幸福而停止運轉。
「小慶,我可不可以不要離開你?」
幾乎沒有思考,帶著幾分的憔悴和依賴。
「小手,留在我身邊吧。」
唇就要覆上,卻在那0.01公分時被手越伸出二根手指頭阻擋住了。
「你忘了嗎?」
這句話同時讓小山想起嘴巴上的傷口還有……他微微將他放開了,
手越像是豪不在意似的起身將碘酒放回原處把蓋子闔上。
「那……你好好休息吧。」說完拿起外套就想走。
「你還會再來嗎?」
小山聽到門把轉動的聲音,停頓了一會手越悶悶的聲音才傳來。
「如果,我們真的那麼不可分離的話。」
咖渣一聲,門關上了。
小山倒在床上,如果我們真的那麼不可分離的話…
他緩緩的閉起眼睛,他想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
沁曰"
原本是想五集完結,但發現是無理的事情(笑)
光是以上就六千多字,以下的存檔還有三千字目前還無完結(不過快了)
第六集真的就是完結篇了,請大家有耐心的看到最後吧ˇ
這邊要來說說外遇這種東西,撇掉同人文來說的話,
真實世界的慶醬很溫柔,很照顧人,也愛玩,
但就是這種個性讓我有種他很符合外遇男人該有的感覺,
對誰都這樣不經意的溫柔,是很容易讓人多想的,
這個故事每個人的角色都有他們自己的煩惱跟無奈,
立場不同真的很難評論誰對誰錯,
總歸來說,最悠哉幸福的是MASU那傢伙吧,
整個天真幸福的讓我覺得自己對他太好了,
還把其實CP也很氾濫根本沒資格打慶醬的亮爺配給他,
由此可知,當我的本命也是不錯的阿!(笑)ˇ
對於一直以來有回覆給我的親們我真的很感激的,09年決定要常懷感恩之心。
(某沁從良了)
以上。
2009.0105 夜澄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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