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個聲音給吵醒。
 半夢半醒之間其實有些恍惚跟氣惱。


 祐也君,我都已經跟翔君分手了你還想怎麼樣呀…。這麼在腦袋裡大吼大叫。
 那頭發出鈴鐺般的笑聲,然後他說。『對不起啦,其實我想讓你們合好。』
 什麼?合好?………。天要塌下來了嗎?所以連續劇演的都是真的吧?壞人到最後總會變好人…
 『是呀,我跟翔君約好會在一間PUB裡會合,你就代替我去吧。』
 這…………。什麼麻,我該說好還是不好呀?
 『晚間十一點,翔君會等你唷。』


 然後奇怪頻率的雜音就消失了。
 稍稍頭,還沒完全清醒,忽然撇見書桌上放置著一張泛黄的照片。
 那是翔君遺留下來的東西,背後寫有─紀念‧再見‧MASAKI─的字樣。
 叫做MASAKI的人很多嗎?如果沒有很多那也很奇怪,因為自己對那張照片一點印象都沒有。


 合好呀?……有這必要嗎?他們根本沒有吵架,只是一直處於模糊地帶而已。
 交往什麼的也一點都不重要,因為,我不會是翔君一個人專屬的東西。
 我還有比起感情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翔君不會接受這樣不專一的自己的。



 「啊…遭了。」


 隨手抓著那張照片塞進書包裡。
 今天是學校懇親會的日子。




 媽媽很早就到學校跟老師進行對談。
 老師把我所有的蠢事,包括屢次在走廊上跌倒被保健阿姨懷疑我是不是愛上她的事情都說了。
 老師這麼對媽媽說『相葉君什麼都很好,也很得老師的緣,心地也善良,只是那成績麻………有待加強。』

 媽媽捏著我的耳朵走出教室時,剛好對上二宮君的視線。
 因為是懇親會所以可以穿便服,他今天穿的一身黑,跟他眼窩旁的黑眼圈很合襯。
 這陣子二宮君都沒什麼精神,不知道晚上到底在忙什麼?
 放學後的事情二宮君並不常提起,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詢問。

 脫離媽媽的魔掌後,我到處尋找二宮君,最後終於在後花園裡找到他,
 他撐著頭凝望著花瓣掉落,眼睛瞇的很小很小,好像要睡著了似的。
 我跑到他身邊點點他的肩膀,他轉頭看了我一眼,沒有太大的驚訝。

 「是你阿,結束了嗎?」
 「二宮君,你的爸媽有來嗎?」
 「沒有。」
 「為什麼不來呀?」
 「幹麻要來啊?都高中了辦什麼懇親會…」
 「這樣呀……」


 二宮君忽地扭頭望著我,眼神萬分的認真。


 「我問你,那個叫做松本潤的跟你是什麼關係?」


 看著他我愣了好一會。
 本來以為二宮君不會問這個問題的,倉庫事件已經過了幾個月他也都沒有提起,
 只是為什麼突然……
 也許是我的眼神傳遞出了疑惑,二宮君繼續說。

 「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要跟他走太近。」
 我微微偏頭。「你似乎不太喜歡潤君?」
 「當然。」
 「為什麼呢?」
 「因為────」

 二宮君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一瞬間我的頭開始強烈的疼了起來。
 有一種聲音盤旋在耳邊,但怎麼都聽不清楚,好像有好幾個人一起說話那樣,
 吵雜的連腦袋都要炸開來了。


 「相葉?相葉?」


 回過神,看到的是二宮君有些錯愕的表情,他正搖晃著我,我拉住他的衣服,然後對他微笑…
 「別擔心,我沒事。」


 他似乎鬆了口氣,放開我的手臂。「沒事就好。」
 他轉身走掉,我坐在階梯上想著剛剛那些聲音。
 又來了,這種感覺……最近在二宮君身邊常常感覺到的氣息。


 「喂~你不回教室啊?」
 「喔,來了。」


 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追了上去。
 強烈的不安依舊盤據在我心頭沒有散去。




 晚間11點。
 躡手躡腳的開了家裡的門,沒有任何燈光只有一片的黑暗,
 家裡寂靜的連一點小聲音都會很明顯,打開鐵門的聲響著實讓我冒了不少冷汗。

 要知道,他們家家教甚嚴,上次在潤君家待太久還被母上大人好好的念了一會,
 要是被爸媽知道他這麼晚了還要去PUB這種地方肯定會把他懸吊在窗戶邊展示吧?
 

 緩慢且順利的關上鐵門,我大大的鬆了口氣。
 晚間吹來的風實在可以稱得上是刺骨,偏偏我忘記穿外套出門了。
 手越說的那間PUB離我們家很近,只有幾步路就到了,
 我從來沒有踏進去過,因為也沒有踏進去的必要。

 靠近店門口的時候,一名女性在門口旁的花圃邊吐的一踏糊塗,
 我站在那裡和那名女子對望,她瞪著我說看什麼?沒看過人家喝醉啊?
 被這麼吼了才快速的推開店門踏進店裡。

 強烈的節奏、擁擠的舞池、穿著極少布料的陪酒的小姐。
 第一次來到這裡實在無法習慣,所以選擇人潮較少的吧台角落坐下。
 手越說翔君會等我……在哪裡呀?他該不會又是耍我的吧?
 才剛這麼想,眼角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神一看才發現……


 是翔君,跟一名嬌小的男子。


 嬌小的男子窩在翔君的身邊,看起來似乎喝醉了。
 他們倆離的很近很近,彷彿抬起頭就能吻著的地步。
 那距離使我渾身僵硬。

 「想要點些什麼嗎?」


 一個聲音竄入耳裡,轉過頭,發現是酒保,他正持著一個莫名的笑容望著我。
 這聲音……難道是……


 『答對了喔,我是大倉忠義。』
 咦?


 我們是對望著的,但誰也沒有開口,我想我的眼神肯定很無助吧,
 對於別人能夠輕易的闖進我心裡與我對話這件事情還是有些介意,
 手越跟大倉,這二個人都可以不經過我同意就與我對話,
 而他們不約而同的都跟翔君有關。


 「我想你是被手越叫來的吧?」大倉遞上了一杯酒說。
 我疑惑的看著他,沒有動作。
 大倉微微一笑。「我在這裡工作,櫻井前輩偶爾會來看我。」
 「這樣阿。」
 「真不知道手越打的是什麼主意…」

 順著大倉看去的視線,我看到翔君被他懷中的男子親吻著。
 有一種世界的某個板塊在崩落的感覺。
 我轉過身將桌上的酒一口飲盡。

 這是夢吧?這其實是一場夢吧?
 怎麼可能會是這樣呢?


 「這麼受打擊嗎?在櫻井前輩懷裡的那個男子你也認識吧?是叫……二宮───」
 「──閉嘴。」


 還好店裡的音樂放的很大聲很響,我的大吼簡直就像是小貓在叫,
 但大倉還是感覺到我的怒意了。
 他微微愣住然後又是一笑。


 「你生氣的原因是什麼呢?不是想拯救他們嗎?說真格的,你有什麼資格拯救他們?你比任何人都想霸佔他們卻在欺騙自己,看到他們尋找到幸福你根本不會快樂吧?」

 摀住耳朵,我開始感到意識模糊。「不是、不是這樣的。」
 「那離開他們吧,自從你出現以後攪亂了他們本來的內心生活,你知道那種想要更多卻無法滿足的痛苦嗎?…他們哪一個人不是因為你的出現而受傷難過的?」

 頭疼的劇烈,大倉的聲音漸漸的轉換成另一個較為沙啞性感的聲音,
 我知道那些如刀割的話是大倉的另一人格錦戶說的,
 大倉是不會這麼咄咄逼人的,雖然沒有相處過,但是我就是知道。


 視線越來越模糊,在那個時候我似乎看到翔君跟二宮君一齊走了過來,
 然後見到我的瞬間把彼此給推開。
 慢慢的將眼睛閉上了。
 為什麼二宮君這麼晚會出現在PUB裡?為什麼會跟翔君在一起?
 可是他們在一起難道不好嗎?搞不好,真如錦戶所說的,自己比任何人都想霸佔他們,
 甚至…希望他們永遠都不要被治癒,這樣,就能一直存在我心中,成為我的獨一無二。
 在意識消失的時候,手越甜甜的聲音傳來,他說……



 你看,讓別人幸福這種事情你根本辦不到,所以…消失吧
 









 沁曰"
    (抖),睽違了一個月再度動筆。
    有種,二十七章以前的內容真的是我寫的嗎?
    打這篇文的我根本就是個外星人!
    其實突然要從夜襲的感覺轉換到解離有點難吶。
    打不好請不要丟我垃圾,也請不要丟小手垃圾謝謝(XD)

    順題,其實我打文都會針對一首歌的感覺去打,
    夜襲是1582,這篇就是truth。
    所以會發展成這樣也是理所當然吧(笑)


    啊,今天是橫山本間yoko俊雄先生誕生日!
    (關嵐禁什麼事...XD)

   090509    ‧夜澄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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