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ppy Love

　



　日番谷東獅郎。



　對於這個名字，雛森越來越感到不安了。
　原因？可能是因為她在病榻上躺久了的緣故，
　對於外面的天空她只能像現在這樣望著，
　還記得那天你滿臉疲憊來到我床前，
　＂我要暫時到現世一趟…好好照顧自己＂
　冷冷的語調，其實你很擔心我，我明白，可是這樣放任我躺著什麼也不會改變。



　所以，我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哪怕只有一瞬間


xx




　來到了現世，沒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我的身分，
　知道的人她目前還沒找到，她沒想過來到現世之後要幹麻，
　只是忽然不想靜靜的等待，等待這件事情本身並不適合她，
　她需要找到一個人告訴她，藍染大人的近況。



　想知道近況並不是因為我對他還有所眷戀，
　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死掉了沒有，每天每天…從病房的窗口聽到研習生的話，
　今天又是哪個番隊的人壯烈犧牲了，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隊長的自私，
　就算再笨，我也不會矇蔽自己的道德還有心臟。





　就算會犧牲我的愛情，我也在所不辭。





　「……真是的，所以我才說我不放心。」



　忽然，一個聲音讓我轉了頭，
　你就站在我身後，沒有來得及反應你大力的抓住我的手腕，
　大力的憤怒的將我拖離紛雜的街道。




　「日、日番谷……」
　「閉嘴。」
　「那個……我───」



　愣住，然後是驚訝，
　你用一種十分鋒利的眼神回頭看著我，
　那眼神讓我發不出聲音，喉嚨被什麼東西哽住般的難受，
　你從來…不曾這樣注視過我。




　彷彿，還帶點不信任的味道。




　「日番谷？」
　「為什麼離開屍魂界？」
　「我……我只是想知道，隊長他───」
　「妳說的隊長是誰？藍染那個渾蛋值得妳拖著這付身子依靠他？」



　睜著大眼，我絲毫沒有考慮的給他一巴掌，
　十分結實的一巴掌，感覺到掌心的刺痛，也讓我感覺到日番谷的體溫。



　「請你…不要汙辱我。」



　日番谷咬著下唇沒有出聲，這一巴掌打醒了他的憤怒，
　一開始被通報雛森失蹤，有可能是去找藍染…
　他簡直快要瘋了，他心裡有一個願望，那個願望就跟炸彈一樣，
　一但引爆了就會粉身碎骨，碎的不是身體而是那顆心。
　




>────…我只是害怕，有一天我必須要親手殺了妳，到那個時候我該怎麼辦？





　「對不起。」



　最後落下的是一聲道歉，因為他知道，當他看到她在現世時是喜悅的。
　可是那種喜悅無法掩蓋心底深處的恐懼。




　「………你看起來好憔悴。」



　日番谷抬頭望著她的眼，他微微扯出一笑。



　「妳這個病人有資格說我嗎？」



　雛森看著他的笑容，眉頭卻沒有鬆開。



　現在我才明白，其實我想知道的不是藍染死了沒有，
　而是，你還活著吧？



＊


　「喔喔…雛森妳在現世真是太好了！」



　亂菊一見到雛森就無法控制的撲了上去，
　日番谷無奈的望著她們在床上坐下。



　「呃……亂菊姊姊，妳為什麼要這麼說？」



　被亂菊壓的有些喘不過氣，她紅著一張臉問，
　亂菊這才稍稍放開了她。




　「因為所有人都猜測…妳是去投靠藍染了。」




　日番谷眼神暗了下來，雖然他還是不動聲色的望著她，
　但心卻是忐忑的，他一直沒有去問她來現世的原因跟理由，
　但是…沒錯，是忐忑的。




　「這……這怎麼可能麻，我───咳咳咳…」


　糟糕，又開始了嗎？
　撫著頭，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她的胸口常常會發疼，
　甚至會痛到想吐，有一段時間她的頭也會像塞滿了記憶般的痛。
　每當這種時候，她就好想念好想念……



　忽然，一個溫暖的胸膛讓她微微愣住了，
　迷濛的睜開眼，是日番谷凝著眉的臉孔。



　「亂菊，今天……由我照顧她。」




　亂菊笑了笑，她從來沒見過隊長如此緊張。
　這是用青梅竹馬的關係也無法解釋的吧？
　



　遙遙頭，她步出房間。




＊



　看著床上的她，日番谷開始後悔自己只能這個樣子看著她，
　為什麼他不夠強，不能夠打倒那個人？
　如果可以，他好想拋下這一切回到當初沒有屍魂界、沒有現世、只有她跟奶奶的三個人生活。




　但已經改變的事情，是不會再倒回了。



　「小白……唔……不要，不要傷害他……嗚…雛森桃，妳在幹麻？不要…不要！」



　緊緊的抱住她，感覺到她全身都在發抖，
　然後毫無預警，他被她吻了。



　這個吻來得有些突然，甚至說有些荒唐，
　哪有一個健康的男人會被一個瘦弱的女人給吻的？
　但是…他無法推開她，就像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她痛苦一樣，
　所以他選擇將這個吻化為主動，炙熱的體溫包圍著二個人，
　所有的一切都會化為濃濃的情意，那是無法輕易分開的牽絆，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理智下喊停。



　「雛森…妳在發燒。」



　耳邊鬧鬨鬨的，卻能清楚的聽到口水下嚥的聲音，
　喘著氣他看著身下還在不停發抖的女人，
　他多想好好保護她，不讓她痛苦，可是……
　我不知道妳究竟想不想要我的保護。



　「小白，你可不可以……抱緊我！」



　那個吻又落下了，但隨即他抬起頭將她緊緊納入自己懷中，
　輕輕的語調像在安撫一個脆弱的孩子，那可是他想永遠保護的人呢。



　「雛森…這次，妳真的該睡了。」



　再這樣下去我該怎麼辦了呢？…日番谷望著她的睡臉苦笑著想。



＊


　「折騰了一夜骨頭都快散了。」


　話才剛落，一雙色瞇瞇的眼睛就投視了過來。
　

　「早安阿…隊長，你說什麼一夜的？嘿嘿…難道說……？」
　「………。」


　阿啊？隊長遽然沒有反駁？
　亂菊瞪著大眼望著日番谷有些不自在的表情，
　她還以為隊長會像以往一樣冷冷的叫她閉嘴，
　沒想到……嘿，昨晚應該很精采嘍？



　「話說回來…雛森呢？」
　


　〝啪〞…放下手中的筆，折好信封，日番谷輕聲道。
　


　「回去了。」



　「咦？怎麼會？你就這樣讓她回去了？」



　「是。」



　「對了，雛森她到底為什麼要來？」



　「不知道。」



　亂菊蹙起眉…「隊長阿，你這樣不太對，搞不好雛森根本不想回屍魂界。」



　「不想回去也得回去。」



　「唔……我能說，隊長你真是霸道嗎？」



　看向窗外的天空，日番谷扯出一個不像笑容的笑容。



　「現在的她不適合待在我身邊。」



　我有太多事情是拼了命…也要達成的，
　是…拼了命。
　不過，答應妳…我會…活著回去。


＊



　我會活著回去…。



　最後聽到的話語好像是這個？
　頭疼的什麼也回憶不起來，看著身旁的修兵，她微微的開口了。



　「那個……我是…怎麼回到屍魂界的？」



　修兵還在閱讀一封信，他瞄了雛森一眼，笑了笑。



　「雛森…日番谷隊長是很溫柔的人吧？」



　沒想到修兵會突然問這個，雛森有些反應不過來，
　只有些慌張的道。



　「嘎？溫、溫柔？我……我不知道。」


　下意識的，她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撫著唇，嗯…的確是很溫柔的吻呢………
　想起這個，她滿臉通紅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日番谷隊長他……真的很溫柔唷。」



　修兵對她露出一笑後放下手上的信就走出了房間，
　只留下雛森一個人對著大門不明所以的眨眼，
　總覺得，修兵剛剛的那個笑容有些………曖昧？
　為什麼？


　視線對上桌上的信，那可是修兵的私人物品，不該偷看的，
　不過……下一秒，白白的紙張已經握在手上了，
　對不起了修兵…借我看個十秒就好…
　拉開信，她的腦袋忽然一片空白，她發現根本不需要十秒就能把這封信看完，
　因為上面只寫了短短的幾個字───








　　　　　別讓她離開屍魂界，更別讓她受傷，否則…
　　　　　　　　　　　我會殺了你。


　　　　　　　　　　　　　　　　　日番谷東獅郎








　多………多麼簡潔又有威嚴的一封信啊！
　不過讓雛森征楞的不是這件事情，
　而是……



　　　原來你這麼不放心我？



　放下手中的信，她望向屍魂界的天空，
　屍魂界的天氣很好，藍天白雲…
　但是，我卻莫名的感到不安，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為什麼…我會讓你如此不信任？




＊


　我會保護所有為妳添加色彩的元素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在妳身邊
　我會帶走所有讓妳悲傷的元素
　給我全部的愛


　　　　　　　　　　　　　　　　　愛

　





　「LOVE，ㄞˋ。」
　「…………。」
　「愛してる…啊！隊長…原來中文的愛してる是這樣說的呢，來，跟我唸一變，ㄞˋ……」



　真是夠了。



　日番谷額上冒著青筋，簡直就快要瘋了。



　「夠了沒？妳已經一整個下午都在我耳邊喊各國語言的我愛妳了，煩不煩啊？」



　亂菊抱著封面印著『必勝！用各國語言告白　上』的書，有些納悶的道



　「我這可是為了隊長好耶，想想看…用各國語言告白耶，雛森一定會睜著少女般的閃爍大眼，感動的說＂噢…日番谷君……＂這樣，多浪漫阿……」




　〝啪〞一聲…日番谷大力的往桌上一拍，桌子不堪拍擊微微搖晃著。





　「別開玩笑了。」
　誰說過……要跟她告白了阿？



　說完，就往窗口一跳，消失了。




　亂菊看著窗外，咬著下唇，有些惋惜的一嘆。




　能讓深愛的人聽到自己的告白…那會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吶。




　　　　　　　　　　　　　很奢侈阿，隊長。




＊


　夜，深了…。



　「雛森，多少吃點東西吧，雖然我可能煮的不太好吃…」


　這句話成功的讓雛森轉過頭面對男孩，
　男孩的流海是他的特徵，還有那一頭黃色的頭髮外加羞怯的個性。
　雛森對他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既然是你煮的，那我就吃一點吧。」



　聽到女孩的話，吉良開心的笑了，他遞上了湯匙。


　
　「這、這是粥…生病的人吃粥是最好的了，所以……一定要趕快好起來唷。」



　雛森接過那碗粥，挖了一口進嘴裡，熱熱的綿綿的…肯定花了不少時間烹煮吧？
　忽然，她落淚了。



　「阿……雛森，妳、妳、妳怎麼哭了？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阿…難道說是粥太難吃了？阿…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不合妳口味，別、別哭啦…阿…該怎麼辦呢？我───」



　一陣風吹起然後落下，吉良愣住了，
　因為雛森正依靠在他的手臂上。



　他的手臂上，能感覺到雛森的眼淚還有溫度。




　「謝謝你…吉良。」




　為什麼會哭？不清楚，
　可能是我想起日番谷的臉孔…
　如果，回到從前，離開這些紛爭，
　在寧靜的一個下午，我會笑著替你煮粥，然後你會板著一張臉冷冷的說





　「放開她。」




　〝唰〞的一聲…
　吉良快速的推開了雛森，他才發現原來剛剛那陣風是如此的刺骨。



　「日番谷……」



　雛森的眼淚還來不及抹掉，日番谷鐵著臉走了過來，
　踩著的步伐如同他的斬魂刀一般的冷冽。



　「跟我走。」



　沒有辦法拒絕的力量，讓雛森順從的跟著他走了，
　她轉頭微微的看了吉良一眼，那是充滿歉意的眼神，
　不過對吉良來說，那像是要他放棄的眼神。



　唉，果然……還是只能這樣看著妳吧？



＊


　「亂菊姊姊呢？怎麼沒有看到她？」
　「阿…還是，現世出了什麼事嗎？」
　「別小看我喔…我雖然一直躺在床上，但是對這些事情我還是瞭若指掌唷！」



　冷淡。
　除了冷淡跟無語，日番谷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只是用一種很難釐清的眼神看著碎唸的她。



　雛森停下嘴巴，同時她感覺到一陣的尷尬跟不自在，
　好像不說些什麼空氣就會就此凝結一樣，
　迫不得已，她只有低下頭，問了自己心底最在意的問題…





　「吶，小白…你為什麼會回來？」

　


　每次當她喚他小白時，二個人的氣氛就會回到從前，
　這次，也不例外。




　「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小白…」



　「阿……是阿，現在不能叫你小白了呢。」



　當初約定過了，如果你也進到我們學校，我就不再叫你小白，
　如今，你不只進了學校，還是……十番隊隊長。


　比我還厲害呢…。



　笑著，卻感到有些空虛，那是什麼感覺？
　為何會感到這麼痛？



　「如果…我沒進死神學校，我們之間是不是會單純許多呢？」



　日番谷的眼神變了，他握緊了拳頭。



　「……變的那個人，不是我。」



　雛森的眼眸低垂，還記得奶奶死掉的時候，
　你用堅毅的眼神對我說…你絕對要變強，
　我笑著說…小白，你要加油。
　但我發現，需要加油的可能是我；
　我…太過脆弱，太過…不堪一擊。




　「為什麼呢？究竟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你這麼不信任我。」



　多給我一些信任的眼神…不可以嗎？
　不要總是將我包圍在你的雙臂之下，
　過多的保護，是一種隔離。



　忽然，雛森感到眼前一黑，
　下一秒，自己已經被鎖在他的雙臂之下，
　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的臉龐，雛森才了解了…







　　　　　　　　　　　　　　　　　　其實你也很痛苦吧？






　「不，不是那樣的，我只是害怕…害怕妳會拋下我去找藍染，害怕妳會就此離開我的生活圈，就此……消失。」



　睜著大眼，他的話像是從谷底傳來似的在耳邊回盪，慢慢擴大…
　然後清晰的讓人感到心疼，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你不是……一向很有自信的嗎？」



　他閃躲過我的眼神，「對於妳……我不確定。」



　「吶…小白，如果有一天你必須要殺了我，你會怎麼做？」



　眼神對上我的，深層的…迷濛的…還帶點複雜




　「我會殺了妳。」




　笑了，「是嗎？不過……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因為我───



　上前緊緊的抱住他，緊緊的…緊緊的…
　「因為我絕對…不會離開你。」



　心跟心相貼著，可以聽到心跳的聲音，
　幾乎是相同的唷，我跟你的心跳。



　「所以…小白，多相信我一點，好不好？」



　每當你用那種悲傷的…不信任的眼神望著我時，
　那種心痛很難言喻，那如同你用斬魂刀狠狠剖開我的心臟一般，
　讓我慌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該怎麼做…你才會完完全全的信賴我。



　　　　　　　　相信我，我不會離開你的。



　日番谷微微推開了她，他望著她的眼，眼神有些複雜。
　「剛剛還跟吉良抱在一起的妳要我怎麼相信？」



　眨眨眼，不太確定的看著他，像是想從他眼底看透些什麼。



　「小白…你會在意嗎？其實，我對吉良────」



　「別說，我不想聽。」



　日番谷轉身就想走，不過身後的笑聲讓他微微轉過頭，
　她在笑？她遽然在笑？


　「喂～妳笑什麼？」



　她抬頭望著他，她看到了…。


　「你……真的很在意吧？」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你一定有…」


　「我都說了沒有！」


　一陣怒意讓他再度轉過頭，可惡…這是怎麼樣？
　我…我怎麼可能會……



　「小白，你在吃醋吧？」



　「我───」


　話哽住了喉嚨，因為他看到了她燦爛如花的笑靨，
　這個笑容他有多久沒看到了呢？





　「愛してる。」




　如果沒聽錯，這是從雛森的嘴裡說出的，
　四周都變的寂靜了，只剩下風吹打在窗戶的聲音，
　心裡所有的不安都因為那句話慢慢消失，
　他微微的笑了。



　「如果…這是安慰我的話，那我也───」



　這個吻他很熟悉，甜甜的淡淡的屬於她的氣息，
　不自覺的將她抱緊。





　『我這可是為了隊長好耶，想想看…用各國語言告白耶，雛森一定會睜著少女般的閃爍大眼，感動的說＂噢…日番谷君……＂這樣，多浪漫阿……』




　會…很浪漫嗎？
　臉頰微微泛紅，他聽到自己的聲音。



　「……喜歡，喜歡妳。」



　很微弱，卻非常的堅定，
　和她對望著，他等了好久…好久…
　並沒有出現亂菊所說的畫面，
　一種可以稱為失落的感覺讓他紅著臉說。



　「我…我是說妳很笨啦，真是的…」



　「小白……」



　雛森眨了眨眼，心頭的溫暖喚回了她的知覺，
　接著眼淚就不停的掉落，斗大的淚珠讓日番谷愣住了，
　他張著眼對眼前的情況一點辦法也沒有。




　　　　　　　　亂菊沒有說，她會哭阿。




　「妳……妳哭什麼啊？妳不喜歡我對妳───」




　「喜歡，我也喜歡你。」



　撲上日番谷的胸膛，她大哭了起來，
　這一陣子所有…所有的不安都隨著眼淚滴落了。




　「雛森……我該走了。」




　大家都說，你像冰一般的冷冽，
　但是…我始終不這麼認為，
　因為，關懷著我的你，擁抱著我的你，
　是真實的讓我感到溫暖。



　「嗯……一定要再回來唷。」



　約定永遠都是約定…
　日番谷東獅郎……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唷。





　　　　　　　　　　我，雛森桃，會待在這裡，等你唷。




　　　　　　　　　　　　　　　　　　　　ＥＮＤ



沁言：

　　　　＝口＝，日雛文，又是讓人懷念的第二彈，
　　　　其實通常我寫日雛都會寫的比較含蓄一點，
　　　　很少會有接吻的鏡頭，可能是我覺得他們還是小孩吧，
　　　　不過這次，讓日番谷變的MAN一點了呢(笑)ˇ
　　　　雛森變的非常小女人ˇ


　　　　不過，要我寫Ｈ文，還是有得等吧！
　　　　奇怪，最近打死神文比較有靈感耶，
　　　　是因為久保大神的故事設定實在太好發揮的關係吧，
　　　　不過死神文大概要過陣子再打了，Ｊ家文要搬出來寫了呢ˇˇ



　　　　粗體字部分是錦戶亮先生的CODE歌詞唷，
　　　　因為打的時候剛好在聽的關係。



　　　　２００８．２．２９　　　１２：２３　　‧夜澄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