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宮撫著疼到快跟腳分離的腰他從被窩裡爬起。
除了腰疼外他的腦袋還像他家快壞掉的電冰箱一樣轟轟作響著。
看著更衣室裡的長型鏡子,裡面有個長的很像他卻全身光溜溜的男人。
他挫敗的嘆了口氣。
誰阿,快來人告訴他,為什麼他又忘記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了。
每個禮拜會有一次,星期不固定,但像今天這樣的情景會重演一遍,
他永遠只記得他和他家那五隻或者某個親友乾杯的定格畫面,
在那之後到底怎麼回到家又怎麼會光溜溜的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話說回來,最近醉倒的頻率實在太超過了,以往他都會知道自己的自制力,
趁還沒醉倒的時候趕緊離開現場,最近卻怎麼也無法控制。
不過他既不是笨蛋也不是處男,理所當然知道下腹部的疼痛感還有腰間傳來的酸是怎麼回事,
他昨晚肯定跟一個男人在一起翻騰覆雨,為什麼知道是男人?因為痛的是後面麻。
而且他可以肯定,這三週裡犯案的是同一個人,因為落在他頸上的吻痕總是在同一個位置。
該死,那個人要是被他抓到他就死定了。
就算他酒後亂性好了,那個人也可以拒絕的麻,
害他要以奇怪的走路姿勢去上通告,他良心何在?
就算不署名也好連半張道歉紙條也沒見著,想這樣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掩蓋罪行,
簡直是最低。
滿腹怨氣,他隨意挑了件格子襯衫,套上。
走出更衣間時瞄了眼手錶,很好…他要遲到了。
真是多虧那位犯人昨晚的辛勤耕耘,他現在累的一點幹勁也沒有,
偏偏今天要錄的是VS嵐,沒有一個是不需要用到體力的,除了那個從小玩到大的疊疊樂以外,
嗯,今天說什麼也要搶到那個項目,他可不想痛死在攝影棚裡。
手機響了,打來的是經紀人,他用驚訝的老媽語氣在電話那頭大喊
『二宮君,你還沒出門嗎?你是養成了每周都要遲到一次的習慣嗎?老祖宗阿算我求你了,別這樣對我啊!』
經紀人是個聰明的雄性男子,雖然外型很像秋葉原隨處可見的標準宅男,
但是對他們五個人有一套自己的辦法,
二宮還曾經在他的包包裡看到一本封面寫著『秘笈』的筆記本,
雖然後來質問經紀人,他說『那是遊戲的啦』…相信他的話他就不叫二宮和也了。
「我知道了,我說會準時到就是會準時到,我掛了。」
一邊說一邊招計程車,他很認真的在想自己要不要乾脆去養個小鬼,或是做法詛咒一下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可笑的是,他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是要小鬼去找誰,詛咒會有效嗎?
就連超好用的死亡筆記本都得知道犯人的名字,更何況他對那個人一無所知。
唉,又只能自認倒楣了。
*
二宮走到樂屋放下包包,剛剛得知因為來賓來不及所以今天錄影要延後三十分鐘,
他就說他一定不會遲到的,雖然之前的二個禮拜是臨門一腳剛好趕上,但終究是趕上了麻。
一坐下,股間傳來的疼痛感讓他眉頭深鎖,暗暗咒罵了聲。
相葉剛好從門外走來,看到二宮皺眉還兼咒罵的女王樣,快速退回門邊轉身就想跑,
二宮不急不徐的對著門口大喊『相葉雅記你給我進來!』
相葉才像被逮著的小偷般探頭探腦的縮在門口道『NINO早安阿…』
白了他一眼,『現在是中午了!』
『阿…是這樣呢。』
相葉摸摸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然的坐到二宮對面。
二宮望了他一眼。
「昨晚幹什麼去了?」
相葉明顯愣了下,眨眼的頻率不正常的讓二宮瞇起眼。
「說阿,幹麻什麼去了?」
「沒有阿,錄完影就跑回家餵狗狗跟鸚鵡,對了…我家的鸚鵡會嘲笑我家的狗耶,總是對著牠喊著baka的,好有趣阿!」
「你確定他是對著狗不是對著你嗎?搞不好鳥類能夠分辨笨蛋的靈壓。」
相葉望著二宮滿臉的委屈。「NINO果然是壞人。」
沒理會相葉的指控,二宮掏出了PSP。
那傢伙…真的是回家當寵物奴去了嗎?
那為什麼剛剛問他的時候會這麼心虛的樣子?
其實他沒有理由懷疑成員們的,因為昨晚跟他喝酒的不是他們,
可是偏偏跟他喝酒的是女性工作人員,他還能懷疑什麼啊?
可惡。
「NINO,你還好嗎?」
問話的是不知何時走進來的櫻井君,他連包包都還沒放就這麼問他,滿臉的擔憂。
二宮遙遙頭…「不好,一點都不好。」
此話一出,讓櫻井慌張的喊著『怎麼了?NINO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啊?』
二宮微微一愣,隨後笑了下,他懶洋洋的倒在沙發上。
「我不好,我快死掉了。」
「咦?那…那該怎麼辦?」
相葉跟櫻井二個人同時喊道,二宮看起來的確很沒精神耶。
二宮抬頭看著一臉蒼白的櫻井還有慌張的相葉,
然後二個人像笨蛋一樣同時抱住他哭囔著『可憐的NINO~~』
宛如黃昏劇場般悽慘。
這二個傢伙實在太誇張了。二宮依舊病厭厭的躺在沙發上…
「唉,那不重要啦,只是今天可以讓我玩疊疊樂就好了嗎?」
說完露出楚楚可憐的閃亮委屈表情。
相葉跟櫻井二個人同時大力的點頭,『只要NINO好起來就好了。』
「你們真是我的好團員。」二宮滿意的笑笑,像在給予獎勵似的摸摸他們的頭。
「阿勒…這是ARASHI的樂屋嗎?」
潤跟大野雙雙站在門口,對於屋子裡頭的溫馨氣氛感到不解。
「大概是某二個人哪根筋又壞了吧。」潤這麼說著,還是踏進來了。
這樣欺騙他們是不是太沒良心了?二宮望著還對著自己搖著尾巴的二個夥伴這麼想。
唉,算了,讓那二個笨蛋擔憂總比他痛死在攀岩石上還是跳網上來的好,
更何況他現在連坐個沙發都這麼虛弱的狀態,只會成為他們的拖油瓶罷了。
「NINO……」
要開錄前一分鐘,大野突然拉住他,亮出酸痛貼布跟藥膏。
二宮疑惑的望著他,大野捎捎頭說。
「那個……早上的時候有人在我家信箱放了這些東西。」
二宮向他投視一個"你以為我是垃圾筒嗎?很抱歉我不做資源回收喔"的眼神。
大野有些困擾的摸摸頭。
「這些好像不是垃圾……有留紙條,說『給NINO』。」
本來想激動的扯住大野的衣領要他趕快拿紙條給他看,
但在工作人員的催促下他想還是先錄完影再說。
反正大野是跑不掉的。
望著暫放在經紀人手上的藥膏跟貼布,想抓到嫌犯的鬥志也跟著越來越高。
沒留下線索就算了,既然都留下字條,他就一定要找到他!
*
其實也不算是完全沒留下線索。
只是那線索殘留在他身體裡,除非去驗DNA,
拜託,是哪個白痴有那個閒工夫去醫院驗這種東西,
更何況他二宮和也好歹也喝過好萊屋的水,
要他頂著面皮去醫院驗這莫名其妙的東西是絕對做不到的,
所以,要找到犯人還是得靠……一張紙條。
就一張紙條?
坐在樂屋裡。結束一整天的錄影他雖然感到有些疲累,但腦袋還是沒停歇的在動著,
手上的PSP也沒有放下過,他很習慣這樣一心好幾用了,就算想著跟破關毫無關係的事情,
他照樣可以打掛BOSS救出公主,所以當大家都很專心的在看小螢幕的時候,
他只會一個人蹲角落打PSP什麼也不管,反正他知道自己做得到就行了,
事實證明他也沒有給人帶來困擾或者拖累進度過。
「你這樣會不會太累了?」
二宮抬眼望著櫻井,他正坐在化妝台上望著他,似乎想促膝長談的樣子。
他只看了他一眼就沒繼續理他,櫻井什麼也沒說只是坐在那裡看著他打電動,
十分鐘過去以後,二宮終於忍無可忍的道…
「翔桑,你既然都整理好東西幹麻不走啊!」
這傢伙是哪根筋燒壞了?
玩遊戲的時候、他跟大野二個人在聊天的時候、吐嘈相葉的時候,幾乎是任何時候他都能感受到從櫻井那裡投射過來被牢牢鎖定的目光,但就在他轉頭時那視線就又消失了,這樣一來一往數十回後實在有些火大,但他還是什麼也不想問,他們五個人能夠相處十年還沒有爭吵過的紀錄不是沒有原因的。
在某人開始感到不爽的時候,不是自己要拼命的忍耐就是其他四隻要識相點遠離那個爆裂體。
他們之間永遠沒有爭吵,有的只有一再的包容跟退讓。
所以,他現在絕對不能被這傢伙激怒,他可不想破壞ARASHI從來不爭吵的紀錄,
話是這麼說,可是一直被人用憐憫的眼神盯著實在不太好受,
他又不是乞丐幹麻這樣看著他?還好這時候大野走進來了。
「喔,NINO,你還在阿。」
「你太慢了,我一直在等你!」
否則他幹麻一直坐在這裡讓櫻井免費觀賞啊?他又不是瘋了才這樣!
櫻井看到大野來了,才跳下化妝台笑著對二人揮手道…「那我先走了。」
「到底留下來幹什麼的!」剛剛真應該跟他收觀賞費的。
「不覺得翔今天怪怪的嗎?」大野雖然一直默默的,但還是個有感覺的人類。
「他哪個時候不怪了?」
二宮將PSP存檔收進包包裡,大野像個名偵探似的撫著下巴搖頭。
「不,他今天特別在意你。」
「怎麼說?」
大野露出詭異一個笑容。
「你不知道,今天早上你還沒來的時候,翔一直在樂屋裡走來走去,是被潤吼了才停下來的。」
「……那關我什麼事?」
「他簡直就像是在擔心你。」
擔心我?
二宮沉思了一會,會嗎?會是………他嗎?
他默默的跟著大野走出了樂屋,心情就像跌落谷底般,爬也爬不出來的糟糕。
*
他總共失身了三次。
這件事情第一次發生的時候是在三週前,
還記得那時候他不以為意,反正身上除了酸痛也沒少塊肉,
但第二次第三次他開始覺得有些生氣,
生氣的不是自己被侵犯,那個人知道他家在哪裡,
而知道他家的人也就那四個還有二、三名親友而已,加起來不到十個人,
他相信屈指可數的幾位親友不會害他,
所以他才生氣麻…既然是朋友,居然這麼敢作不敢當,
如果他肯坦承的面對他,好好的跟他道歉也許他還不會這麼生氣。
望著大野手中的藥膏跟貼布,他更氣惱了,
那傢伙…就連表達關心的方式也這麼讓他討厭阿,
他被一個討厭鬼欺負了,真是不甘心阿。
「NINO,你家到了。」
坐在計程車上,二宮回過神來,他點點頭跟大野一起下車一起進家門。
看著大野像進自己家般隨性的在沙發上坐下,逕自倒茶根本不需要他這個主人招待,
他忽然想找人說說這件事情,當然不是訴說煩惱,而是想讓大野幫他找到犯人,
但首先,他得先確認大野是不是嫌犯才行,可是該怎麼確認?
「我先去洗澡。」
對著正要開電視的大野說著,拿著浴巾進了浴室。
如果,大野是犯人的話,應該會對他的身體有興趣才對吧?
他嘴角勾起一笑。
*
NINO好慢阿。
大野邊看著電視邊想著,該不會在裡面玩PSP吧?
連洗澡也要跟它膩在一起啊?不會吧……
保險起見,他把電視關了,走到浴室門前喊著
「NINO?」
沒有回應。
大野皺起眉頭,不放棄的再喊了一次。「NINO?」
奇怪了,他是怎麼了?
該不會………他溺死在浴缸裡了吧?
他猶豫著該不該闖進去,唉呀,他們平常都一起淋浴了根本沒啥好猶豫的吧,
於是他撞開了門。
熱騰騰的水蒸氣朝他的臉撲來,還含有沐浴乳的香味,
在一片霧濛濛中,他看到二宮了。
二宮上身裸空,下半身包著浴巾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NI……NINO你怎麼了?」
突然看到二宮楚楚可憐的異樣大野嚇傻了,他的腳像生根似的黏在原地,
雖然常常一起淋浴,但二宮可不曾露出這樣的表情阿,
腦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他該做些什麼才是正確的,
忽然,二宮一步一步走向他,他進一步他就退一步,
直到無路可退才閉起眼睛大喊…
「NI………NI……NO……你的浴巾,掉、掉了…」
二宮現在是一絲不掛的狀態,因為看過所以很好想像,
但是……感覺到二宮的手指撫上他的脖子,他的身體緊密的黏在自己身上,
他的臉燒紅了起來,這時懷裡的二宮微弱的聲音傳來,他說…
「小大…我好寂寞。」
…………怎麼會這樣?
「那……那該怎麼辦?」大野聲音顫抖著,這真的是他的疑惑阿,那該怎麼辦?
「我要吻你嘍…」
「咦?」
二宮扣住他的下巴,大野的眼睛瞪大看著二宮漸漸要覆上的唇…
住住住住住住住……住手啊!
在臨危之際,大野使出所有力量一把將他推開,轉身退出浴室順帶將門關上,
那扇門成功的阻擋了一切的混亂。
心猛烈的跳動著,臉也紅的發燙,他撫著臉跌坐在地上,
剛剛那是什麼?冷靜點阿大野智,對,冷靜點想想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記得二宮有喝酒阿,如果不是醉了怎麼會這樣的?
突然一絲不掛的抱住他跟他說他寂寞?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肯定會以為是他的妄想吧?
妄想……可是他沒有妄想過要跟二宮接吻的阿,雖然他的嘴唇的確是挺紅潤飽滿的啦……
不對,現在該怎麼辦?他要怎麼面對二宮?他會不會在裡面哭呢?
啊啊…怎麼辦?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浴室門開了。
大野摀著臉轉身,嚇的全身僵硬,根本不敢看二宮的臉,
突然,他聽到二宮爽朗的笑聲。
「你好認真阿,大野桑……」
大野將摀著眼的手指扳開,二宮穿著居家服,擦著頭走到他身邊坐下,笑的跟二の嵐成功時一樣得意。
突然大野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轉頭望著四周,還用鼻子嗅了下空氣,二宮奇怪的看著他。
「怎麼了?」
「………攝影機在哪裡?」
「什麼攝影機?」
「二の嵐啊!」
二人對視了一兩秒,然後二宮大笑出聲,他拍著桌子直說『小大你真是太有趣了…』,大野看著他笑忽然覺得有些生氣。
「你幹麻總是耍我阿…」這次還來這種絕對不能播的點,是在測試可行不可行嗎?
察覺到大野低蕩的情緒,二宮笑著對他合起掌道…「對不起麻!」
對於二宮的道歉,大野終於承受不住的"咚"一聲趴在桌子上…
「呀,你…你差點把我給嚇死了啦!」
那一刻,他還以為二宮對他…………呵,怎麼可能麻。
他們的關係一直都是團員阿,更何況他們都是男性,根本不可能的,
但,怎麼覺得有些失落…
二宮呵呵笑著摸摸他的頭,「不然這樣吧,當作賠償我告訴你我的秘密。」
「秘密?」已經上過一次當了,大野不想繼續上當,所以他只是重複說著這二個字,依舊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無動於衷。
「大野,我失身了……」
「嘎?」
大野從桌上跳起來,瞪著大眼望著一臉認真的二宮。
他又開始四處找著攝影機,二宮一把將他拉回,嚴肅的朝他喊著
「現在沒有在錄節目啦,我是說真的,我‧失‧身‧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啦二宮和也桑…」
大野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這麼激動過了,能夠打開他爆走開關的放眼望去也只有二宮了吧。
「我失身了,而且還是被一個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誰的男人。」
「二宮和也桑……」大野快哭了,繼翔跟相葉之後連二宮也壞掉了阿。
「你還記得我每週都會固定找你們或是親友喝酒的習慣嗎?」
大野愣了下,他感動著他居然聽得懂這句話,他點頭。
「知道。」
「可是每次我都搞不清楚我是怎麼回到家的,那個人什麼也沒留下,已經連續三周了耶!」
「………」大野張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二宮,驚恐到極致就是恢復正常,所以他像平常一樣冷靜的道…「那你有想到是誰嗎?」
「就是沒有才想告訴你的麻…老實跟你說,我懷疑你們每一個人!」
「所以,剛剛是測試我?」
二宮不好意思的笑笑,拍拍他垮下的肩…「麻,這是逼不得已的麻,原諒我!」
都被二宮說到這步田地了,大野只得一嘆…「我記得,三週前我們喝完酒最後一個離開是你跟……翔。」
翔?…很好,他又再度成為嫌犯頭號人選。
可是這是他最不情願的結果,誰都好,就是不能是他。
櫻井翔耶…那個跟相葉跟潤跟大野都有一腿的人,他才不想倘進這鍋渾水裡。
只是,從一整天的謎樣視線一直到大野先生的供詞,最有可能的的確是他了。
二宮看了大野一眼,他像是早有準備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
「就是這個,『給NINO』……」
「嗯…」
二宮才看了眼字條就將他扔到垃圾筒裡,喊了聲『好,結案!』,
爾後像沒事人似的開始玩起TV GAME。
對於二宮出乎意料的反應,大野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爬回垃圾筒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字條。
「大野桑…你在做什麼?」二宮還是盯著電視螢幕,隨性的問。
「……我是在想,你不去問清楚?」
二宮繼續打著電玩。「那字跡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
「但是,也許並不是他,只是他剛好知情呢?有這個可能吧…」
「不然你要我怎麼辦?」
「誤會翔的話就糟糕了…」
二宮頓了下,因為這一遲疑勇者少了一半的血,他煩悶的道。「我知道了啦!」
呀,煩死了。
為什麼該死的偏偏是他?
上帝果然都愛跟人唱反調,怎麼可以是櫻井翔呢……
那個在三年前他就決定徹底忘記的人。
*
沁曰"
請原諒某人的任性。XD
- Jan 29 Thu 2009 09:18
【翔二/大宮】嫌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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