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ppy Love

　以前我在電視上看過一個廣告，在冰天雪地的北極裡，
　一個很像流浪漢的老人持著濃重的口音指著天空大喊＂就是那個光　就是那個光＂
　年紀尚小的我只是喝著鋁箔包裝飲料，咬著吸管將眼睛瞪的大大的。


　相葉雅紀記得第一次見到櫻井翔的時候，台上的他一臉認真的在說話，
　雖然很嚴肅，但完全吸引了他的目光，原本在隊伍裡亂晃著的身子也徒然定住不動，
　原本要走向他叫他不要像隻蟲一樣亂動的班師也停下步伐，嘴邊碎念著退回樹陰下避陽，
　終於台上那名少年不再說話他深深一鞠躬後轉身下台，
　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雅紀看到他嘴邊露出一抹隱隱的勝利笑容。


　啊，就是這個。
　他完全想起那個廣告裡的老人，他指著那光的時候眼神那麼閃爍，
　讓小小的雅紀覺得，他要喜歡的那個人一定也要像電燈泡一樣會發光，
　為什麼呢？因為他希望自己的眼神也能像那個老人一樣那麼閃爍那麼漂亮。

　於是他顧不得現在是朝會，所有人都跟士兵站哨一樣雖然不耐煩卻也還是認命的排一排站好，
　他穿梭過那一排排的人，其實他所在的位置離司令台有那麼點遠，
　可是憑他發達的運動神經這點距離根本不算什麼，他衝到那個人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對他說了


　「喂～」
　「啊？」


　在對方根本什麼也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上前輕輕的吻住了他。



＊



　櫻井翔實在不願回憶起小學時期發生的事情，就算他現在已經是個大學畢業生，
　應該距離孩童時代已經非常遙遠，記憶什麼的照理來說也應該淡忘，就算不能淡忘也應該不痛不癢，但他每天早上都還是會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情，只因為……


　「潤…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壓著我？」


　因為是夏天，二個人又黏的牢牢的，彼此的汗水跟肌膚相貼在一起，那實在不是很舒服，
　可是不分四季，這個濃眉大眼鼻樑高挺臉蛋無懈可擊的男人總會豪不在乎的抱緊他，
　翔低頭看看潤的睡顏，他眉頭緊皺，額上的汗水微微滲出，冬天也就算了，但現在是夏天，
　明明就熱成這樣幹麻還堅持要抱著他睡覺呢？


　不想吵醒他，所以翔小心翼翼的移動身子想抽身，奈何這一晃動還是把潤給晃醒了，
　他有些吃驚的望著睡眼惺忪的潤。


　「真難得…你居然這麼容易就醒了？」
　往常，他也像這個樣子抽身的時候，他總會翻一個身迷迷糊糊的抱著枕頭然後又睡的死死的。
　「……現在幾點了？」
　潤揉揉眼睛，撫掉額際上的汗水，伸伸懶腰。
　翔起身拿了毛巾想進浴室沖澡，順道回答他的問題…「早上九點了。」

　「啊…這麼晚了嗎？我要去圖書館的耶！」
　「圖書館？」天要塌下來了嗎？潤會想在難得的假日裡用功學習？
　「你今天很反常喔，不像平常那樣熟睡還要去圖書館？」


　翔已經把浴室的門給關上，但隨即門又被拉開，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光溜溜的身體，
　剛起床血糖還很低，突然看到這養眼的畫面翔覺得自己受到不小的衝擊。


　「你還沒脫衣服那就我先啦，我趕著出門耶…」潤說著就要把他推出去。
　「咦？那…那我們一起洗麻！」
　「你想都別想！」


　然後被一腳踹出浴室，翔看著關閉的門抱怨的嘟起嘴…
　什麼麻…明明就是我先進浴室的啊！


　他跟潤原本是住在大學宿舍裡的，通常宿舍分配都是一個學年的住一起，
　但那一年很剛好的一年級跟二年級都多出了一個學生，又很剛好的有最後一間空房，
　所以他們打破學校宿舍通常住四個人的傳統，就二個人開始了室友的生活，
　才剛搬進去的當天晚上，櫻井翔就發現松本潤長的萬分帥氣而且還很酷，
　每次打開房門都會有一些小女生的愛慕信函塞在門縫底下，
　他常常疑惑著那些人是怎麼進男生宿舍的？

　其實他們所住的房間是拿來當作候補用的，所以特別的小，
　格式也是為單人所設計，所以他們睡在同一張大床上、用同一張書桌，
　一開始翔還會有點在意，但是潤看起來非常稀鬆平常，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很婆婆媽媽神經質，
　所以他也擺出＂二個男生共用一條棉被根本就不算什麼＂的隨性姿態躺下來，
　睡不到十分鐘，後頭一個熱熱的溫度將他包圍住，一雙手很自然的抱住他的腰，
　他全身一僵，微微轉身時他看到潤閉著眼睛不耐的皺起眉頭，然後將他重新抱緊，
　這……這是什麼情況？但是溫柔如翔，他還是不想把睡夢中的潤給吵醒，
　就這麼任他抱著，而自己也失眠了一整個晚上。


　早上起來，他以為潤至少會跟他說句抱歉之類的話，沒想到他只是揉揉眼睛，
　一張老大不爽的臉跟他道早安套上制服就離開了，
　翔越想越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要抗議一下，但一直到他畢業他都沒有提過半句，
　反而偶爾潤因為門禁時間沒來得及回宿舍他還會覺得寂寞，
　少了那熟悉的溫度跟腰肩上總是搭著的手，他怎麼也無法入眠。

　怎麼會這樣呢？
　翔無奈的笑了笑斜眼瞄到了外頭蔚藍的天空，今天天氣這麼好，還待在家裡的話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好吧，反正潤今天也不在家，他就拿著那台常常跟他作對的數位相機出去取材吧！


＊


　「呀…好令人懷念的地方喔，小和你看…你看這裡，我小的時候在這裡差點摔下去骨折喔，阿…還有這條河，我也在這裡差點被沖走耶，阿阿，還有還有這裡，被這條鋼絲勾到脖子差點就死了耶……！」


　二宮和也大力的往相葉雅紀的後腦杓巴下去，在他預料之內，相葉轉過身眼角帶點淚水委屈的撫著頭說…『小和你幹麻打人啊？』


　二宮白了他一眼。「我真好奇你這麼笨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怎麼活的啊？」聽到二宮這麼說，相葉低下頭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二宮搖搖頭決定放他一個人在橋上做無謂的沉思，他要先去那邊的樹下坐坐，這天氣不是普通的熱，早知道他就不要因為這個笨蛋的眼淚答應跟他回老家一趟，那時候的他肯定是考試考到腦袋壞掉才會這麼決定的。


　「啊，小和，你等等我嘛…」


　相葉發現二宮越走越遠趕緊奔了上去，跑沒兩三步他就已經坐在二宮身邊傻傻的笑著說…
　「剛剛小和的問題真的非常有趣耶！」


　二宮是再熱也不易流汗的體質，別人流的滿身大汗他可能只有微薄的一滴滴，
　反觀相葉，活動力旺盛的他新陳代謝也跟小孩子一樣，跑沒幾步汗已經從他臉頰上滑落，
　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他快速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像媽媽似的將相葉轉過來替他擦拭汗水。


　「阿…小和，這樣風吹過來好涼快喔！」相葉天真的舒服模樣讓二宮擰起眉大力的搓了下他的酒窩，惹得相葉又開始哭囔著『好痛好痛』…就算根本沒那麼痛他也還是會一副要死了的臉吧！
　二宮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上輩子肯定做了很多喪盡天良的壞事！」
　相葉確定二宮真的不會理會他的哭囔後才道…「為什麼？」
　「因為我遇見了你！」
　「咦？小和覺得遇見我不好嗎？」
　「至少我就不會在這種熱死人的天氣裡拖著我朋友來我家鄉浪費時間！」


　聽著二宮的話相葉眨眨眼，似乎在思考什麼似的沒有開口說話。
　要是平常他一定又會持著他黏糊糊的口音說『小和好過分喔居然這麼說』之類的話，
　可是現在居然這麼安靜？
　該不會是說的太狠他在傷心吧？不會吧，這還發揮不到他平常一半的等級耶，
　經過他二宮和也二年又三點五個月的訓練，這種等級的話怎麼可能傷得了他強壯的心，
　二宮才剛想轉過頭說些什麼相葉卻突然拉住他大喊…


　「小和！」
　「什麼？怎麼了？」
　「我知道為什麼了！」
　「什麼為什麼？吶，你沒事吧？啊？」
　二宮邊說邊搖晃了一下相葉，希望能把他晃醒，不過其實本來就很傻也沒什麼晃醒的必要！
　「我知道為什麼我能活到現在了唷！」
　「嘎？」
　二宮停下動作，抓在他手臂的手收了回來。

　這個笨蛋真不是普通的笨，他隨口說說的話他也這麼認真在想？
　不過，他倒是要好好聽聽他是想到什麼了！

　只見相葉望了望四周，然後像有天大的秘密似的湊近二宮，在他耳邊小小聲的道…

　「是因為小翔唷！」
　「小……小什麼？」


　二宮還在為這個極為陌生像是人名的二個字疑惑時，相葉已經起身往前跑去，探頭探腦的道…


　「以前我跟小翔常常在這一帶玩，搞不好可以遇見他喔！」



　小……翔？
　看著相葉煞有其事的樣子，二宮還真有那麼點困惑了。


＊

　今天天氣真的好好耶──！
　翔坐在噴水池邊望著天空傻笑著，啊…真好，天這麼藍，風這麼涼…
　能夠活著這真是太好了！


　「翔你真的很好滿足耶。」
　

　翔微微看了一旁的大野一眼，大野智，含著冰棒面無表情，乍看之下挺像蠟筆小新裡的阿呆，
　嗯…連個性都有幾分相像，翔好笑的湊近他的臉想看的仔細點，大野依然不動如山，
　就算翔近到足以吻上他的地步他都不會閃躲吧！


　「怎麼了？」


　就在翔的嘴唇只離他0.5公分近的時候，大野很平常的開口了。


　「哈哈…沒有啦，只是你長的很討喜。」
　「你認識我已經三個月了。」難道這三個月裡他的臉在他眼裡只是一個團肉球嗎？
　「我知道阿…可是你到底要不要教我攝影麻！」
　「要阿，可是你的相機不肯開機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翔嘆了口氣，低頭望著脖子上掛著的相機。「你也振作點麻…」
　「翔，我聽人家說，相機跟主人的個性會很像。」
　「…………我從來沒聽過這種事情！」


　他跟大野是在畢業的那天認識的，因為那天他遲到了，
　糗的是，全勤獎上的名單還有他，而且他還是學生會代表致詞人，
　怎麼這麼衰的事情總是會被他碰到？
　就在他趕著要去學校的路上，他撞到了大野智。

　這一撞，撞壞了一台相機，大野跟現在一樣面無表情的看著屍骨分離的相機，
　然後低下身開始撿屍身，速度緩慢的讓翔愣在那裡看著他，
　大野起身後搖搖晃晃的拿到垃圾筒裡丟棄，連看都沒看翔一眼就走掉了。


　咦？…
　翔停頓許久的腦袋冒出了個單音，他連忙追上他跟他說
　『這樣吧，我賠你一台，可是我現在沒有時間，畢業典禮結束以後在校門口見！』
　在大野的目送之下，翔就跑走了。


　「結果你賠給我一台超高級全功能相機，你自己的卻爛成這樣。」
　聽到大野突然提起這個，翔不禁抱怨起來了…
　「那是我敲豬公花了三個月的零用錢才買給你的！」
　「三個月的零用錢就上萬？你是吃燕窩長大的？」
　「燕窩又不好吃…」


　大野愣愣的看著翔，翔停頓了一會才回看他。


　「怎麼？你不會不知道我爸當官吧？」


　大野猛地的搖頭。「就是不知道。」


　「哈哈…所以巴結我要趕快，以後靠我吃吃喝喝就夠了。」
　

　大野露出一個笑容。「我才不想依靠一個連相機都不聽他的話的人哩！」


　翔看著大野的笑容，也微微笑了。「是這樣喔！」


　其實翔會愛上攝影是他陪大野逛了一間又一間，貨比三家之後才決定畢業以後也要來學攝影的，
　畢業同等於失業這個道理翔是知道的，失業也就是沒有事情可做，
　平常他除了讀書也沒什麼太大的興趣，運動不行、手也不太靈活，
　這樣的自己沒書讀以後還能做什麼他還真不知道，
　『你不會去工作喔？還是你這個大少爺根本沒那必要？那你繼續去念研究所啊！』
　潤翻著手中的漫畫給了他雙重的建議，工作也不是隨找隨有，
　至於研究所他壓根沒想過，他還是很想知道自己除了唸書以外還有什麼路用。


　「那邊那二個人好像不是這裡的人…」
　「哪裡哪裡？」


　翔隨著大野的視線看去，橋上有二個少年，一個較高雖然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但他臉上的笑容跟高分貝興奮的情緒，很顯然讓在他一旁的少年有些無奈，
　他們是誰啊？


　「阿……」大野突然低低的喊了聲，翔敏感的看向他。
　「怎麼怎麼？你發現什麼了？」
　「那個比較高的…………跟你小學時期的誹聞對象好像阿…」
　

　小學時期的誹聞對象………
　這句話完全命中了翔的地雷，他死瞪著橋上的少年，
　目光死死的鎖在他身上想看出端倪，
　那個笑容，那天真的無知模樣，那吵死人的高分貝呼喊，
　不就是相葉雅紀嗎？


　「啊……天阿，我不要，大野我們快走…不過怎麼連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啊！」
　

　沒錯，他小學時期的誹聞對象就是一個叫做相葉雅紀的……男孩。
　沒錯，是男孩，跟他一樣有命根子的那種男孩！
　小學六年他都活在相葉雅紀的陰影下無法翻身，
　只因為大家都認定他們二個是一對，甚至連校長都曾經把他叫去，
　笑著很委宛的說『交朋友很好，但還是要注意一下對你比較好唷！』
　班導也會時不時就在上課之中拿他跟不同班的相葉開玩笑，
　連考卷上的出題選項都把他們的名字給用上了，
　說小翔跟小雅是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如果他們瓜分一個大餅，怎麼分最公平，
　出這種連白痴都答的出來的送分題目，擺明就只是要調侃他們而已。


　「嗯，我知道阿，因為那時候我太矮站在最前排，是看著你們親親的人。」
　

　大野的爆炸性發言讓翔倒抽了一口氣，「你……你也讀山風小學？」
　大野依然覺得這沒什麼似的臉道，「對呀…我還看到口水牽絲…」
　「噢，你夠了！」


　那個傻裡傻氣的傢伙就是在朝會的時候，他精心準備的演講比賽完美結束下臺以後，
　突然衝過來拉著他跟他說『喂～』，然後他『啊？』了一聲，
　他準確無誤的吻了他。


　那是他的初吻，他連跟爸媽弟妹都沒玩過親親，還是驕傲的純潔之唇，
　就這樣在相葉一個『喂～』之後宣告結束。
　這件事情造成全校轟動，如果他是在私下吻他就算了，還是在朝會這種光天化日之下吻他，
　想不承認都很難，之後他將相葉拉到後花園，問他為什麼這樣對他，
　他頓了一下，爾後帶著燦爛的無害笑容說『因為你會發光，是我喜歡的人。』
　翔受到的衝擊真的非常非常大，這衝擊已經可以抵過看到潤的裸體時的那種衝擊了。


　『我又不是神，怎麼會發光嘛！』
　『可是………』
　相葉將臉湊近他，翔嚇得跌坐在花園的石頭椅上動也動不了，相葉捧起他的臉龐，
　翔才發現相葉有很可愛的五官，尤其是那水靈的眼睛，很動人。
　『你看到了嗎？』
　『看……看到什麼？』
　『我的眼睛阿，是不是閃閃發亮的，很漂亮吧？』
　『阿…』漂亮是漂亮，但……為什麼啊？
　『他會這麼閃爍漂亮，是因為我看到你了啊！』


　翔盯著相葉好動人的笑容，突然一把將他推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教室奔。
　他的臉就這麼斷斷續續的紅了二節課，只要一想起那句『因為我看到你了阿』就害羞的不能自己，他是認真的不是惡作劇，那個小子他是真的很認真的喜歡著他。

　但大人們把他們二個看在眼裡，都覺得這是兩三無猜，畢竟他們還這麼小，
　根本還不懂什麼是戀愛吧？最後相葉家跟櫻井家居然也成了過年過節會互相送禮的關係，
　縱使翔每次都用各種藉口逃離相葉的糾纏，最後還是不得不乖乖的被他逮到，
　然後紅著臉被相葉緊緊的牽住說『我最喜歡小翔了。』


　「翔？翔？…櫻井翔？」
　「啊？」
　「你在發什麼呆？他們二個要向我們走來了喔！」


　真的假的？
　翔二話不說拉住大野的手就這麼跑掉了。



　相葉雅紀說了好多話覺得好渴腳好酸，所以他提議…


　「小和，我們去噴水池那裡坐坐，我以前跟小翔也會在這裡喝汽水呢，小翔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我喝不完的汽水喝完，但是我很聰明的知道喔，小翔其實喜歡喝汽水的，他還喜歡吃披薩，喜歡吃蘋果，還喜歡吃───」


　「你可不可以直接跟我說他討厭吃什麼？」二宮掏掏耳朵吸了口汽水。


　「嗯…好像沒有耶，等我想到再告訴小和！」附送一個超陽光讓二宮覺得更熱了的笑容。


　「不，不用…其實也沒什麼必要知道的…」
　他幹麻要知道一個跟他毫無相關只是相葉雅紀的青梅竹馬的人的事情啊！
　從頭到尾他都沒見過他，連本名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叫小翔，
　誰知道那個人長的是圓是扁，是好是壞啊！


　「咦？…小和，這裡有台相機耶！」
　「相機？」
　「嗯…在我旁邊。」
　相葉拿起黑色相機看了看。「好像可以拍喔！」
　二宮對於不用錢的東西一概很感興趣，所以他一直盯著那台相機看。
　「能用嗎？」
　相葉按了按鈕，相機咖一聲開了。「可以耶，拍拍看吧！」


　相葉站遠了，二宮有些不自在的對著鏡頭道…「你要拍我？」


　「對阿，不然拍誰呢？」


　「拍景物就好啦，這又不是我們的───」東西。


　才剛說完，相葉已經拍好快樂的晃回他身邊，炫燿似的給二宮看成果。
　
　「你什麼不好拍，為什麼要拍我眨眼的那一刻啊？」
　「咦？」
　「而且為什麼拍了這麼失敗的照片你還可以這麼驕傲的樣子呢？」
　「嗯？很失敗嗎？」


　相葉看了下，邊低語『好像有點，真實的小和比較可愛吧』，然後抬頭對二宮道
　「那……這台相機要怎麼辦？」

　二宮望著他清澈的眼許久，爾後嘴角勾起一笑。
　「帶回去吧。」

　「咦？不交給警察先生嗎？」

　「你知道警察局在哪裡？」

　「知道阿……啊，我小時後就燒掉了。」

　「那就是不知道阿，我才不想跑更遠的地方只為了台相機，而且看起來很久了，就算丟了也不會覺得可惜吧！」


　「嗯，有理。」相葉總是這樣，被二宮的三吋不爛之舌說服後就妥協了，可悲的是，他本人一點被牽著走的知覺都沒有，這時的二宮就會有莫大的成就感在心裡，這種時候他就會覺得相葉特別可愛。



　「咦？……小翔？」


　「什麼？」怎麼又是他？今天一整天是小翔之旅吧，從相葉嘴裡聽到小翔二個字的次數已經不是用十根手指頭數的出來的程度了，他是有多喜歡那個叫做小翔的男孩啊？……………………







　　　　　　　　　　　　男孩？






　二宮像是突然驚醒一樣定定的看著相葉。




　「小和……」


　「什麼？」二宮還是盯著相葉，相葉看著數位相機裡的照片，然後將他關機道


　「我們必須去警察局還相機！」一臉的正義凜然。


　「為什麼？」除非二宮同意，否則妥協之後的事情相葉很難得會反悔的。


　「因為，這是小翔的相機啦，絕對是的…我們去警察局一定能等到他！」
　「喔？真的嗎？那你一路順風，我要先回去了。」
　二宮正想走就被相葉溫暖的手拉住，「吶，小和陪我去麻好不好？」
　「現在已經很晚了耶，而且也不知道到底等不等得到啊！」
　「反正是暑假有什麼關係麻，等等看阿，而且小和不好奇小翔怎麼樣的人嗎？」
　唔……其實他二宮和也也是個人，而且相葉真的說了太多有關小翔的事情，
　就算天性不好奇的人也會有點想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吧！


　「好吧…可是最晚只能陪你到七點，七點無論如何都要走人！」
　「嗯，我知道了，小和我們走吧，GOGO！」
　相葉拖著二宮，就這樣朝著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警察局的方向前進了。



＊

　沁曰＂

　嗯，開坑是王道
　這個故事比我想像中有趣多了（笑）ˇ
　很喜歡看翔慌張的樣子，可能我淺意識裡有想虐本命君的傾向！（變態）
　不論是櫻相部分還是潤翔還是翔智或是相二我都寫的好開心呀，這種開心很久違了，
　阿拉西果然就是很亂很曖昧這點好，無雷最大阿！ＸＤＤˇ

　2009.01.10 改了名稱了唷，為什麼？沒有為什麼阿(笑離)ˇ


2009.0109　‧夜澄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