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上說,當第二人格出現的時候,記憶會短暫的消失。
我叫大倉忠義,他叫錦戶亮,呃……那傢伙剛起床心情非常糟糕,你要小心點才好,
另外,聽說你在櫻井前輩家裡嗎?奉勸你一句,不要待太久。
才剛醒來,我就聽到一個少年的聲音,他的聲音像是擴音器壞掉,忽大忽小的感覺。
二人一體的情形至今還沒有發生過,但我就是聽得出來,那個叫大倉忠義的人是主體,
至於那個淺藏在他靈魂上的錦戶亮是第二人格。
真有趣,明明是同一副身體卻有二個靈魂共享著,特別的是,他們是共存,意思就是他們不像書上寫的那樣,當第一個人格出現時另一個人格就會完全消失,二個人格之間甚至可以對談,還可以互相照應著彼此。
其實這樣也不錯呀,一個真實的人無論再怎麼愛你都有可能會因為各種原因背叛你,但就住在自己體內只有靈魂的人應該就不會有這些疑慮了,他也能二十四小時陪在你身邊,不用管電話費太貴或是害怕會打擾到對方之類的事情,因為他就在你身邊。
現在在我身邊的人,是張著大眼望著我的櫻井翔,眼神溫柔的像是在看受傷的小動物,
受傷的小動物?我嗎?
說到底,為什麼我會在這裡?聽大倉說,這裡是翔君的家,不過更奇怪的是大倉怎麼會知道我在翔君家裡呢?這能力難道也有衛星導航的功能?
總而言之,我搞不懂啦!
「你怎麼了?哪裡疼嗎?」翔君看著我皺眉,似乎有些擔心。
我遙遙頭。「我是在想…這裡是哪裡?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你忘記了嗎?你在體育館救了我,……………然後你暈倒了。」終究是把事件說完了,雖然省略了中間的流血鏡頭。
聽著翔君心底的話,我眨著眼看著他。「你是不是有漏說了什麼?」
「什麼?」除了”有人要殺我”這句話沒說以外,其他的大致上都說了吧?
「咦?有人要殺你嗎?」
才說出這句話就發現遭了…
翔君果然一臉驚奇的望著我。
「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呃……不、不是啦,我、我是記起來了,翔君的傷還好吧?」
順勢將眼神往下移,這才發現翔君穿著的單薄襯衫紐扣是全開的,腰上纏著剛換好的繃帶,
他一臉無所謂的笑著。
「沒事,死不了的。」
其實差點就死了吧?要不是我及時出現的話,翔君可能會流血過多致死。
這個想法讓我起了一陣冷意,說真的…我完全沒有救起翔君的記憶,
也是從翔君那裡得知原來是我救了他的。
正確一點來說,其實救了他的人並不是我。
這種清楚明白還有另一個我的感受很奇妙,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那本不知道是誰給我的《解離症》我翻過了,裡面說會有另一人格出現大多是兒童時期受到創傷,但是我的兒童時期明明那麼快樂,其實也不能斷言真的有另一人的存在,畢竟那很奇怪不是嗎?
「在想什麼?」
回神,對著翔君笑了笑。「沒有,這裡是你的房間嗎?我是不是佔到你的床了?」
其實真正該躺床的應該是翔君吧?只是好奇怪呀…翔君為什麼對自己受傷的事情豪不在乎的樣子,如果是我早就痛的直不起身了。
「沒關係,你就躺著休息一下吧。」
留在這裡吧。
我愣了下,才突然想起大倉說的話,他說…不要待太久
什麼意思?大倉跟翔君又是什麼關係?
「現在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回去?為什麼?」
「我總不能一直在這裡打擾你吧?」說完我下了床,他只是望著我沒出聲。
唉,又是這樣。
又是這樣?我猛然轉頭瞧著翔君面無表情的臉,就算內心如此哀怨表面上還是無動無衷,
這是怎麼辦到的呢?我一定做不到,想什麼就能表現出來這不是身為人類的一種幸福嗎?
動物的喜怒哀樂就算極力想表達也無法完全傳遞的呀,只是我們好像總是這樣選擇隱藏。
我走到他身旁,打從第一次見到他我就覺得這個人很溫柔,
眼神、氣質、言語、一舉手一投足都讓人安心,但為何內心卻相反的總是那麼空洞?
帶著極為憐憫的心情我蹲下身抱住他,巧妙的沒有壓到他的傷口,在他的耳邊說…
「翔君想要有人在這裡陪你,是嗎?」
我才不想留在這裡。
翔君推開了我,對著我的臉龐投以一笑,他摸著我的頭道…
「我送你回去吧。」
「翔君不要開玩笑了,你有傷在身就好好休息吧!」
「其實這傷也沒什麼,你太小題大作了。」
「才不是這樣,都流血了!」
「好啦,我知道了,我就領命好好休息可以了嗎?」
「嗯。」
我滿意的點頭,然後起身離開。
拉開房門,印入眼簾的是一個有華麗窗簾的客廳,
素白的客廳就惟獨那窗簾顏色很鮮豔,是暗紅色蕾絲邊,十分顯眼。
不知為何,這間屋子給人一種寂寥的感覺,好像在這裡說話會有回音的樣子,
但其實這屋子真的不大不可能會有回音,在這種接近無聲的壓縮空間裡生活會快樂嗎?
那……家人呢?翔君的家人在哪裡?
這時候浮在我腦裡的是翔君心底深處的話語…
為什麼大家都離開了呢?
*
沁曰:很複雜的劇情吧?(笑)
還不要命的把倉亮給扯進來(因為某書說插花也行的XD)
留下的這堆問號我會負起責任的ˇ
這還真不是個愉悅的故事。
- Mar 07 Sat 2009 21:51
【嵐禁試寫】解離症(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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