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龜】妥協(龜梨生日賀文)

 「我叫龜梨和也,今年四歲。」

 緩慢的比出四根手指頭,然後毫無心機的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個舉動似乎博得在場所有大人的歡心,有的是阿姨有的是伯伯,
 有一些根本是連看都不曾看過的人,他們摸著我的頭直說我很乖,
 將來一定會有出息之類的話。

 「我叫龜梨和也,今年五歲。」

 五歲那一年,我上了幼稚園,幼稚園裡的小孩都對我很好,
 不知為何他們總是會圍在我身邊玩鬧,〝我應該很受歡迎吧?〞
 內心很單純的只覺得這樣很好,所以每天睜開雙眼,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上幼稚園。

 記得那天沒有下雨,可總是跟我一起回家的女孩卻莫名其妙的撐起了雨傘,
 那時根本想不到這麼多,只是一昧的對著那個女孩微笑,一個五歲小孩根本不懂什麼
 是愛情,不過這件事情卻深植在我腦海中,還跟著我上了小學。

 「我叫龜梨和也,今年七歲。」

 記得七歲那一年的生日,在場的還是那些伯伯阿姨,可他們看我的眼神卻不再一樣,
 我甚至聽到「天鵝變醜小鴨」之類的話,醜小鴨?盯著鏡子中的我,赫然發現自己
 長的還真不怎麼樣,勉強只能說成是平凡,這讓我幼小的心靈受了些許的打擊,不過,
 我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因為同時我也迷上了棒球。

 〝能跟棒球相遇真好〞,常常在打完一場比賽,望著天空擦汗時這麼想著,
 能跟棒球相遇一定是老天賜給我的禮物,那時候雙魚座的個性就展露無疑,
 一切都很美好,如果不要輸球的話。

 輸球的時候,真的會覺得很沮喪,老天賜的禮物也會一瞬間變得什麼也不是,
 記得有一次還把棒袋給弄丟了,爸爸罵了我一頓,
 〝不會珍惜東西的人,不能立足於社會〞,那實在是非常嚴重的一句話,
 頓時讓我感到驚慌失措,也體會到珍惜東西的重要。

 總而言之,在體育方面尤其是棒球自尊心會比遇上其他事情時還要強烈,
 幾乎都到一種頑固的境界了,不過這也一再的證明,我是愛棒球的!

 上了國中之後,感覺起來一切都很平凡,總有一種人生隨時都可以結束的感覺,
 要不是棒球,也許真的會閒得發慌,之前也參加過不少大大小小的比賽,雖然
 想過要放棄,但是最後還是堅持下去了,阿…好像又開始扯棒球經了,不過,其實
 就連人生中重大的轉折都跟棒球有關。

 「和也,爸爸帶你去打棒球。」

 爸爸這麼跟我說,那時候真的很單純,不疑有他也就跟著去了,
 結果呢?是來到了一個很熱鬧的會場,有很多比我大或是跟我同年
 的孩子,有些也許還比我小,內心實在有個疑問,〝原來有這麼多人都
 對棒球有興趣嗎?〞,想想還真是好笑,就這麼被騙去參加了甄試,
 也很幸運的被選中了,那時候根本沒有想到以後會忙到連打棒球的時間都沒有。

 「我的眼睛很腫嗎?」

 第一次見到他,也不該這麼說…應該說,第一次對他有印象是在那次,
 那個小孩跟我不一樣,那時有種〝怎麼會有這麼自戀又愛耍帥的人?〞
 不過心底有某種羨慕,羨慕他有那個本錢自戀吧?
 其實那次我是個旁觀者,我們並沒有說到任何一句話,連眼神都沒有對焦過,
 他對著另一個小孩猛問著「我的眼睛很腫嗎?」,那個小孩表情實在有些好笑,
 他愣愣的看著他,然後看似無奈的回了句「一點都不會。」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自戀的那個小孩名字叫做赤西仁,而另一個就叫做中丸雄一。
 那時候我還以為他們本來就是好朋友,之後聊天中才發現,原來那是他們第一句話,
 「我的眼睛很腫嗎?」如果他以這句話做開頭跟我交朋友,往後對他的話也會聽聽就算了吧?
 事實上,現在他說的每一句話,我並不是百分百認真的,像有一次他在雜誌訪談裡被問道
 「如果龜梨和也是女生,你會答應跟他交往嗎?」,他的回答是「怎麼可能,光想像就覺得可怕。」
 所以當記者再度問我「如果赤西仁是女生的話,你會答應跟他交往嗎?」,我的回答是「不可能吧!」
 好吧,我承認…有點賭氣的成分,不過事後他將我拉到了一邊,猛問我「那是什麼意思?」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很聰明的反問回去,順便看到他有些錯愕的表情,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反問吧?
 這讓我在內心笑了很久。

 「就是…就是那個意思嘛!」

 他的眼睛不是看著我說的,所以說…我對他的話並不是百分之百的認真。
 不過意外發現他可愛的一面呢!

 說真的,這個傢伙做的蠢事都可以集合成冊了,像是和女孩子去鬼屋,竟然嚇得把女生往前推,
 落跑時還跑第一,這讓在外面看著攝影機的我哭笑不得,不過這是有報應的,那次換我去做雲霄飛車,
 他在下面樂得輕鬆,我最怕坐那種東西,理所當然能叫就盡量叫,我可不想憋成內傷,不過就因為這個
 想法讓在下面的他笑的好不開心,我都懷疑他的嘴巴會不會笑到合不起來?

 「我發現你很沒良心!」

 在回去的車上,我冷不妨的抱怨著,他還在笑著,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我頗為意外。

 「不過,kame這樣很可愛啊!」

 不是龜梨,而是我的暱稱,又加上可愛兩個字,頓時有種距離瞬間拉近的感覺。

 「說實在,你大叫除了可愛就是好笑耶!」

 如果這是漫畫,那一定會有什麼東西碎掉劣成兩半的畫面,而那樣東西一定會是我的心,
 因此我偏過頭,一整天都拒絕跟他說話,他還會很驚慌失措的問工作人員他做錯了什麼,
 工作人員當然只能搖頭跟他說「不知道。」,然後他就會用一種小狗狗般無辜的眼神望著我,
 為了閃躲眼神的攻勢,只好刻意看看風景,就是不要轉頭看他,不過這好像讓他受到了打擊,
 隔天,外景很理所當然的被他推掉了,換成了我跟田口還有一向很崇拜我的草野。

 「為什麼赤西不出外景啊?他不是最喜歡對著鏡頭的嗎?」

 吃拉麵吃到一半被田口這樣問,真的差點沒被嗆到,一旁的草野很體貼的遞上了一杯水,
 然後開玩笑的用手檔著我,用嚴肅的保鑣語氣道「請不要推擠,龜梨君在吃東西,有任何問題請改天再來!」
 那滑稽天真的樣子,讓我連咳了好幾聲才把那塊肉吞進去,不過,在那一順間真是愛死草野這小子了,
 他以後絕對會有前途的!

 事實證明,他真的很有前途,加入有山下領導的NEWS,甚至比我還要早出道,真是讓人羨慕,
 相信要不了多久,KAT-TUN也絕對會出道的,不過這要等多久呢?看起來像是一盤散沙的我們,
 真的…能夠出道嗎?

 「我們每六個人的個性都南轅北轍,所以一開始就像一盤散沙!」

 這是我們六個人都同意的一句話,我們來自不同的家庭,喜歡的東西也各有千秋,
 像聖喜歡很HIP-HOP的東西,不要看他這樣,他其實是六個裡面心思最細膩也最內向的人,
 也常常會自嘲自己是傑尼斯裡看起來最會會打架的藝人,而上田就時常會散發著貴族的氣息,
 常常在節目裡說自己是天使,記得第一次說的時候,我們五個同時捏了一把冷汗,不過台下的歌迷
 很捧場,也許是他真的有當天使的氣質吧!

 「上田這傢伙阿,可以看到妖精唷,所以晚上我最愛抱著他睡覺,這樣有鬼出現就不用怕了!」

 那一天,大家都在休息室裡,不知道是怎麼聊的,遽然聊到了上田,然後跟他同一房的中丸就開始發表高見,
 於是那句火辣辣的宣言就這麼從口中竄出,更可愛的是,中丸這傢伙完全不覺得這句話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還問「你們為什麼要呆住阿?」,他難道不知道,一旁的上田已經準備好算盤要給他跪了嗎?

 至於田口,時常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練舞室裡練舞,有的時候會練特技,他是我們六個裡面唯一會特技的人,
 身高跟個性有些不符合,個性是很可愛的那種,屬於說出了冷笑話,雖然沒人會笑但也不至於討厭的那種人。

 「田口,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晚上的時候在練舞室裡打電動啊?嗶嗶嗶的聲音聽起來很詭異耶!」

 最怕鬼的仁趁還沒晚上的時候,趕快拉住了田口提出忠告,不然他怕總有一天他會不敢進練舞室。
 
 從以前說到現在,該來說說最近,我的生日快要到了…
 不過,也因為這樣才讓我覺得特別孤單,自從跟山下組成限定組合「修二與彰」之後,
 孤單的失落感總是散不去,有很多關於KAT-TUN的活動無法參加,還有報導不停張揚的
 不和傳言,搞得我自己烏煙瘴氣的,其他成員反倒是能輕鬆應對。

 「我們相信你就好啦!」
 這句話讓我感動了很久,加入KAT-TUN果然是對的!

 不過,最讓我感到困擾的不是這個,而是──



 〝嗨,你們今天都好嗎?
  今天要和仁一起去買手錶
  說好要買一模一樣的唷…〞



 看著網頁,這是山下的日記,山下很厲害,總是持之以恆的在寫著日記,
 也因此時常可以看到〝仁〞這個字的出現,當然,不只是仁,畢竟山下人緣
 極好,就連我自己都是他的親友,雖然外面總愛亂報我們不和。

 「就是要不和,他們才有飯吃阿,別想太多了。」
 山下安撫我的話雖然沒有仁來得讓我喜歡,可多少還是有點效用。

 看著螢幕上的幾個大字,想起明天就會看到仁的手上戴著跟山下一摸一樣的手錶,
 心裡就一陣不舒服,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在他胸前的那條項鍊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樣是不是很小孩子氣阿?」

 聽到我的問話,電話裡的中丸笑得很開心。

 「你再怎麼小孩子氣也絕對比不過那個姓赤西的傢伙!」

 「怎麼說?」
 其實不用說我也知道他很任性,但是…就是不想在別人嘴巴裡聽到這個事實。

 「上次阿,我在看一本雜誌,那兩頁剛好就是我跟你的特寫照,我就開玩笑的說:
 〝這兩頁合在一起,很像我跟龜梨在接吻〞,你知道嗎?仁那個傢伙遽然跟我發飆耶,
 你真該親眼看看的!」

 「咦?我可不想看啊!」
 嘴巴是這麼說,不過這番話很成功的將我的壞心情掃去,仁在意我,而我也剛好很在意他,
 只是我們從不開口說,畢竟仁是那種外表看起來很擅長甜言蜜語,但其實是個接近木訥的甜言蜜語白痴。

 而隔天早上,我刻意的不去看仁,如此一來我根本不會看到他手上多了什麼,可是上節目時還是不免會眼神
 交會,如果是平常大概會對他綻放笑容,但那天我選擇將眼神移開,之後他的反應是什麼我沒有看到,
 下了通告,也依舊是如此,總是拉著身旁的人,不讓自己落單。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很久,為什麼能持續這麼久,因為這陣子跟山下見面的機率太頻繁,理所當然有看到那支傳說中的
 錶,然後再回來看到仁的臉,想起他們一起去買錶的經過,突如其來的酸意會讓我掉頭就走。

 「阿…下雨了。」
 這種時候就是會缺把雨傘,我也認命了,緩緩的往自己的家移動。
 話說回來,今天一整天不要說沒正眼看仁一眼了,連說句話都沒有…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不過看仁也沒任何反應,應該不要緊吧?

 〝鈴…〞手機響了,一邊抱怨著那個人打的不是時候,一邊往便利商店門口走,
 我可不想在雨中講電話,不過其實正對面就是我家了,跟本不需要多此一舉,
 但…唉,反正我今天就是心不在焉嘛!

 「龜梨,你有沒有看到仁啊?」

 「仁?沒看到啊!」

 打來的是田口,他的語氣有些著急,害我也跟著著急起來了。

 「他媽媽說有急事要他回去,可是他手機不通,你要記得轉告他喔。」

 田口的語氣聽起來很篤定我跟仁在一起的樣子,也不容我拒絕,他立即掛了電話,
 聽著〝嘟嘟〞聲,我默默的收起了手機。

 仁這傢伙在幹麻?怎麼手機會不通呢?
 一邊走,一邊把手機拿了出來,撥出了仁的號碼。
 結果是連語音信箱都沒有,就直接被掛斷了。

 「他在搞什麼?」不管了,趕快回家吧,渾身都濕透了。

 就在這麼想的時候,赫然發現門口蹲了一個比自己還要濕的人。
 他正在研究他的手機,拼了命的搖著當機狀態的手機。

 「仁?」

 聽到聲音,仁抬起頭,隨即露出了一個苦笑…

 「龜,你好慢!」

 「慢?什麼叫做我很慢啊?你為什麼不先打個電話給我──」

 「你剛剛沒看到嗎?我的手機死掉了!」

 比著自己的手機,像是〝所有的錯都是它害的,要罵去找它吧!〞的樣子。
 嘆了口氣,除了認命還是認命啊!

 「進來吧!」

 推開了門,想讓溼透了的仁先進門,可他卻堅持自己沒有很濕,要我趕快回房間換衣服。
 〝恭敬不如從命〞,我是那麼想的。
 但是那時候他對我的體貼,我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的,我現在才知道,醋意好像會腐蝕眼睛跟心臟。

 等到兩個人都靜了下來,而且呈現乾燥狀態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仁一直沒說話,只是一直在敲著他的手機。

 「你有事嗎?」幫他泡了一杯牛奶,自己則是可可奶。

 「當然有阿,不然我幹麻來找你。」

 「既然是這樣,幹麻一直不說話?」語氣略帶抱怨,像是積壓已久的怒氣全都爆發了一樣
 「而且有什麼事情可以等明天上通告的時候再說阿!」

 「可是,上通告的時候你根本不理我!」

 說起這點,倒是無話可以反駁,只好默默的低頭喝可可奶。
 只見他一口灌光燙死人的牛奶,然後吐了口氣。

 「老實說,我討厭你這樣!」

 「哪樣?」聽到討厭你三個字,我的心抽動了一下,不管再怎麼偽裝,心就是騙不了自己。

 「我討厭你像現在這樣不看著我說話!」

 咬著下唇,埋怨他的咄咄逼人,我就是不想看到你麻,就是這樣才不理你啊!

 「龜,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又是猶如小狗般無辜的話語,我拿他的無辜一向是最沒輒的,於是我堅持不看他,甚至閉起眼睛。

 「閉上眼是要我吻你嗎?」

 聽到這句話,我嚇得張大眼睛,這才真正望著他,我可以看到他眼裡倒映著的我。

 「這樣才對麻…我們談談吧!」

 「我不要跟你談!」
 幾乎是下意識反應,想收回都沒有機會。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那你到什麼時候才要跟我談?我一直在等,你知不知道?」

 阿…原來這幾天他都沒反應,是在等我反應阿…
 這太奸詐了吧?

 「是你自己來這裡硬要跟我談的,我很累…所以──」

 「龜,你知不知道一個人的耐性有限?」

 通常一個人會說出這種話,表示他要發飆了,聰明如我怎麼會聽不出來,
 但越是強硬的態度就越是不想妥協,我將頭偏到了一邊,再度沉默。

 「龜,你…喔~我真的──唉~」
 他似乎快被我搞瘋了,從眼角的餘光可以看到他的懊惱。

 不過,我還是需要時間平復,那種醋意很難消化掉的,況且…
 每次仁跟山下見面就有聊不完的從前,家也住的很近,害我總是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好,你不說話那我們就繼續耗,耗到你願意跟我談為止!」

 「咦?這不行…你媽媽在找你,說有要緊事…」

 「我才不管,誰叫你不跟我談,讓我媽等吧!」

 真卑鄙!
 在心底罵著他,他明明知道如此一來我一定會投降!

 「好啦…那你要跟我談什麼?」反正只是談,不代表我必須正面回答啊!

 聽到這句話,他的表情和緩了許多。

 「你到底吃錯什麼藥?五天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對,我還記得,那時候我還會蹦蹦跳跳的跑到他面前唱青春AMIGO。
 他還會嫌我很吵,不過當心情好的時候會跟我一起唱,還把歌詞改成了
 青春ANEGO,連這種時候都要順便宣傳一下。

 「是好好的阿…可是,可是…我…」
 要拿什麼當藉口好?我不想告訴他我在吃醋,這會讓他非常得意!

 「你到底怎麼了?說清楚啦!」
 感覺起來他都快哭了,不只他想哭,我也想哭啊!

 「你很不孝耶,你媽媽在找你,遽然只顧我,我不喜歡你這樣!」
 這一聽就知道是亂掰的,而且還極有可能讓他生氣。

 果不其然,他起身,我聽得到他努力壓制自己怒氣的喘息聲。

 「我一定會搞清楚的!」

 丟下這句話,他離開了我家,就像一陣旋風一樣,而我也累得攤倒在地。

 沒想到不理他也是個苦差事,那氣氛真是讓人討厭,
 但我…就是無法平息那陣醋意,雖然有點誇張,但…就是沒辦法!

 



 「今天要拍青春AMIGO的PV,你是第一次拍PV吧?」

 休息時間,當山下走向我說他可以用他的經驗教我時,濃濃的罪惡感湧向我,
 山下是個好人,可是…可是我曾有那麼一刻是忌妒著他的!


 「喔…這樣阿,看起來應該不會太難。」

 「恩,對我們這種從小訓練起的人,根本難不倒的。」

 這就是傑尼斯會成功的原因吧?都是從好小好小就入社,然後跟著前輩學習,
 一代傳一代,一直延續下去。

 「你知道嗎?有報導說你跟崛北真希在一起,你要不要澄清一下?」

 聽著山下的話,我笑了。
 「無所謂阿,反正事務所會幫我擋掉,輪不到我說什麼。」

 這讓我想起仁跟上原多香子的緋聞,消息傳出第二天,他就不知道在慌張什麼
 跑來跟我說:「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們只是朋友!」,而我回了他一句:
 「是不是朋友都無所謂啊!」,我是真的覺得無所謂,可他好像完全扭曲了這句話,
 那一整天就不得安寧的被他吵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聽到耳朵都會長繭了。

 唉,想必這件事情仁也知道了吧?而且…他今天要來質問我!
 我當然不會乖乖的讓他質問,今天根本打算騙他我要拍一整天的PV,
 然後窩回家裡睡覺!

 「OK,收工!」

 聽到久違的這句話,我快速的跟山下打了聲招呼就消失了,
 太好了…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那當然是因為───仁?」

 轉過身,這才發現仁就在我身後而已,他什麼時候這麼會隱藏氣息了?

 「你忘了嗎?我是來聽原因的,不過你好像還有另外的東西要跟我解釋!」

 「解釋?解釋什麼?」

 「回你家再說!」

 他一把拉住了我,我則拼了命的甩才甩開他的手。
 總覺得他最近變壯了,力道大的嚇人!

 「為什麼每次都是去我家?偶爾也該是你家吧?」

 聽到這個,仁愣住了,為難的開口。

 「可是我家有我媽耶,這不好吧?」

 笨蛋,就是這樣才要去你家阿,我就不信當你媽的面你能問出什麼!

 「有什麼不好的?我覺得好極了,就這麼辦吧!」

 「龜…你開玩笑的吧?」

 「我又不是你,我是認真的!」

 〝我又不是你〞,這句話讓仁挑眉。

 「你在氣什麼?我總覺得…你在氣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

 直覺真敏銳,不過我才不說呢!
 他為什麼就是不能讓我靜一靜,讓我把醋意消化掉,那一切就會沒事啦!
 ……應該吧?

 「你不要逼我好不好?讓我靜一靜!」

 「是不是…崛北真希?」

 「咦?關她什麼事?」

 仁懷疑的眼神讓我有些生氣,全世界最沒有資格懷疑我的就是他了!

 「你不要沒事亂扯,我拍了好久的PV,想休息,而且你的大親友不是也在嗎?
 快進去找他啦!」

 喊完,我就不給他拉住我的機會,逕自跑掉了。
 
 〝赤西仁是大笨蛋〞,一路上我在心底反覆的喊著這句話…
 〝赤西仁是大笨蛋〞,那麼…愛上笨蛋的我…難道就不笨嗎?



 煩死人了!
 赤西仁,今年二十二歲,自成年來第一次喝酒到現在,都沒再碰過酒了,
 今天卻煩得必須拿出酒精濃度頗重的酒來麻痺自己。

 「你們說…龜梨他是不是很過份?他不該這樣無情的!」

 田口、上田、聖、中丸無奈的看著說著醉話的仁。

 「仁,你少喝一點!」
 真不想說這樣的台詞!─聖無奈的拉著仁的手,中丸則把酒移到他拿不到得位置。

 「你再這樣醉下去,我就叫龜梨來了!」
 中丸忍不住說了,他們已經陪他喝了二個小時的酒了,中丸還是最和緩的,上田整個人
 已經呈現不爽也不想理的狀態了。

 「好阿,你們儘管去叫他,我現在巴不得能見到他,不對…他根本就不會來,他不理我啊!」

 人家說喝醉酒的人會像小孩一樣,更何況精神年齡最接近小孩的仁,更是變本加厲了。

 「唉…你跟龜梨就不能一直好下去嗎?」
 真不知道他們在矜持什麼?難道要等到脫光光上了床他們才會懂吵架是最浪費時間的嗎?
 像我跟上田就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總是要有一方積極跟妥協麻…雖然那方的角色一直都是我…。

 「我不知道阿…我也很想好下去阿,可是他不要阿…吶,中丸、聖~田口、上田~他不要我耶!」
 
 說一說之後,眼眶已經泛起了淚水…他摸了摸胸前的項鍊,小聲的低喃著…

 「上次跟山下一起去買手錶,他說要買一樣的,我都因為他而回絕了…還因此挑了一個我不喜歡
 的樣式,可是他卻…我該怎麼辦啊?你們說阿…怎麼辦?」

 「也許他誤會了也不一定。」

 一直沒說話的上田這一出口就驚為天人,原本醉得一踏糊塗的仁這也醒了一半。

 「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上田耐著性子,事實上他只是想趕快處理掉這件事情,不要讓仁跟龜梨一直扒著中丸講電話。
 「我上次看了山下的日記,他有提到你們要去買一摸一樣的手錶,也許他看到了吧,所以才這樣的。」

 仁用他最後殘餘的清醒想了一遍,五天前…的確是還沒買手錶的時候,而陪山下買回來之後,
 他就不理我了,也就是說……

 「他在吃醋?!」

 「你醒得太慢了,會讓一個人這麼堅持除了吃醋還有什麼啊?」
 
 四個人同時嘆了口氣,這對要說鴛鴦也不是,要說冤家也不盡然,真是曖昧不清的關係!

 「那我現在去找──」

 「你等等…你想以這付半夜看到會嚇死,白天看到會燻死的身軀去見他嗎?」

 經過聖的提醒,仁才放棄去找龜梨解釋的主意,找到了原因,心裡也輕鬆了一些,
 只是他把這一切想得太過簡單,他忘記…事情總是不會照著計畫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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