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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搖




[仁龜]《依存》

如果說,這世上什麼讓我相信「命中注定」這四個大字
請不要懷疑,那絕對是你!
── 赤西仁


「我將會以修二と彰的身份出道。」

清冷的聲音,平靜的語氣,聽的人卻覺得如雷貫耳,一字一句在KT樂屋中輕輕飄盪,然後急墜於餘下五人的心上。原是鬧哄哄的房間,瞬間落下一片死寂,空氣彷彿被抽光殆盡,稍稍呼吸便失去了全部。然始作俑者卻依舊安靜如昔,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婉如所說的不過就是談論明天天氣如何的家常便話,不必吒異,也沒有驚訝的理由。只是,他沒有發現,他的神眼卻明明白白出賣了自己。灼熱的眼神死盯著那本應是何時何地都散發著陽光氣息的男人,不安、恐懼、迷茫、傷痛……各式各樣的情緒雜染在少年狹長的雙眼上,描繪出讓人心痛的顏色。

紛亂無助的思緒,令人發慌的沉寂,面對眼前這一切男人只是靜靜的坐著,任由身體陷入漆黑中,一如平常少年所做的一樣。狹小的空間現在顯得有點兒過大,因為彼此的心的距離被拉遠了嗎?混沌,嗯,大抵只有「混沌」這個詞語才能足以形容當下的一切。

「碰!」

突如其來的巨響,劃破了這靜默得詭異的氣氛,田中聖跨過因桌子倒下而散落一地的雜物,抓抓他那顆和尚頭,沒有說話,開門,離開,再狠狠的把門甩上。田口喃喃的說了聲「抱歉」便緊接著聖跑了出去,上田則半用帶嘰諷的語調拋下一句「幹得不錯啊!」後,繼續保持他那大不列顛帝國的皇家貴族氣息,優雅且敏捷地離開了這窒礙的空間。留下來的中丸雄一只是輕輕地嘆了一聲,邁開腳步,走上前揉揉那己被染黑的髮絲,柔聲的道「大丈夫、元気だよ」便開始收拾腳邊的物件。但男人仍然保持緘默,不動也不作聲,彷彿是一隻斷了線的提線木偶,木然地坐在沙發上,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失去了擁抱的能力。

*** *** *** *** ***

果然,還是無法接受。不管心理建設做得多好……

其實早在數小時前已經從P的口中知道這個消息,但當這幾個字札札實實從和也口中吐出來的時候,心還是會下沉、會難受、會痛!傑尼斯的第三對,修二と彰,多礙耳的名字啊!雖然知道這不過是限定組合,雖然明白這一切也只是為了宣傳,可是接受不了事終究還是無法接受,即便經己在心底把可遇見的情節反復預演了千百遍。

不是沒有看見和也那無助痛苦的眼神,也不是看不見團員們的詢視,但我還是選擇了沉默,煎熬且難耐的沉默。我不打算開口,也沒有說話的勇氣,生怕一旦開口便會在彼此間留下難以磨滅的創傷。的確,在這世上有很多事情,縱使理智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情感上卻是一潭泥沼,混濁不純。下意識咬緊下唇,抱緊雙膝,任由身體隨著體重深深陷入漆黑的沙發之中,一如平常和也所做的一樣。

愚蠢、自欺欺人的逃避方式。

畢竟我不是Koki,不能推倒一切後奪門而出;也不是妖精,不能輕描淡寫落下一句狠話便若無其事的閃人;更做不了丸子,學不了他的温柔與包容。所以只能這樣,用這種baka的方式去保存這一份感情,我是這麼認為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家的,頹然的躺倒在床上,閉上雙眼,卻看到那孩子受傷的眼神。越想忽視,那孩子的臉容則越被放大,深邃烏黑的雙眼緊盯著我,直至那清秀的容顏因過於擴大而被扭曲,直至再無法好好的抓住……

驚醒,心悸莫明。

看著手心的冷汗,感到害怕吧?害怕我們從此會成為擦身而過的身影,害怕從此我在你的生命中消失,害怕K.A.T.T.U.N不復存在。在這天以前,理所當然的認為K的身邊必定有A,A的身旁也只有K。第一張CD是彼此並列的身影,刻著的是我們的名字。然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這些珍重至深的願望在今天竟被那老頭子無情地打破。原來,能夠站在龜梨和也身邊的人不一定是赤西仁。

睡不著,抓起電話,按下再也熟悉不過的號碼,然後又是一場等待。

「P」
「仁?怎麼了?」

沉默,我又再一次沉默起來,完全不符合我性格和形象的行為。或許該說龜梨和也你厲害吧?總有辦法左右我的情緒,把我折磨得不像人形,即使人不在身旁。思及此,自嘲的輕笑了一聲。

「仁,那傢伙……龜梨親口跟你說了吧?」輕柔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語氣,怕把我弄傷似的。P很護我這一點我是知道的,所以才能這麼肆無忌憚半夜三更打電話給他尋求救贖。

「嗯」我無意識的回答著。

「吶,仁你和那傢伙的關係,你不說我也知道。只是,你和我該明白男男配的玩法,以後不管你看到什麼只當作是修二和彰就好了,明白嗎?那個人是 “桐谷修二”,而不是你的 “龜梨和也”。好好的記著吧。這是唯一讓你不受傷的方法,畢竟當我們把大半的生命託付給那人時,我們已經沒有說 “不” 的權利。」

P的語氣有些空洞,有些游離,是想起某人嗎?P這個人本就是有一顆玲瓏剔透心,只是NewS的組成加速了他的成熟,這些作為大親友的我均明明白白看在眼裡。結果聽完這現實不過的說話後,只能悶悶的道出了一句:「做玩偶就要有做玩偶的自覺嗎?」

察覺了P的驚訝和無語,他大概想不到一向被他評為樂觀天真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只會吃不會做的baka赤西仁竟然會說出這種近乎現實的話。不過所謂「baka」的稱號也是大家強加在我身上,我從來沒有承認。有很多事情我只是沒有深究,也不打算細想,但這不代表我不知道,不明白,不然怎能在這圈子混這麼多年?這裡和別的業界沒有分別,不是伊甸園,卻也不如大家想像般黑暗。它和所有地方一樣,光與黑並存。只不過這裡比別的地方把「利益」二字放得更大而已。所以即便放浪形骸也能在此殺出一條血路,特別是在日本這個詭異的國家中。可是,當到了某些骨節眼,不得不迫著你清醒,好好認清自己的位置和角色。

P的無言,我的無奈,二人就這樣透過電話傾聽彼此的呼吸聲,又是一陣悶騷的寂靜。良久,P才徐徐的吐出一句話:「你為什麼會和那傢伙走在一起?」

為什麼?眉頭緊皺,把過去的種種仔細的檢視了一遍,才發現原來自己也不知道箇中的因由。只是當意識過來的時候,我倆經己在一起。也許,在初遇之時,己認定這孩子是自己的人了。然後某種不知名的情愫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滋長著,紥了根,開了花,想拔掉也不能。硬要拔掉的話,只會連皮帶肉統統的拉扯出來。至於能否結果,這不是我們能夠控制,就如當初我們沒有能力阻止這段感情的誕生。

「不知道。」
「不知道?」
「P,我說啊……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滲了血入了骨後便再也無法找出因由的了。若硬要抽絲剝繭的話,只會剩下一堆血肉模糊的肉團而已。而且既然賠了心,就要服從這個遊戲的規則,不然只會輸得更慘。何況我不是那種會撒手不玩,中途離場的人。」



「值得嗎?」
「那你呢?甘心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沒什麼甘不甘心,況且保持這種狀態對大家來說是最好不過。」
「可是我不想留有遺憾……」

「……」
「……」

「那麼……龜就拜託你了。」

我們沒有再說任何話,只是簡單的說了句「じゃね」,按下結束通話鍵,把自己的重量再一次交給身後那柔軟的床鋪上。抬眼,看著雪白的天花,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單薄得讓人心疼的身影。

*** *** *** *** ***

翌日

晨曦柔柔的透進房間,揉著有些疼痛的眉心,已經天亮了嗎?赫然發現自己是穿著昨天的外出服渡過一個漫長難熬的晚上。起床,走進浴室,鏡中映著的不過是個憔悴不堪的男人。摸摸下巴的鬍子,自嘲的問了一聲,這就是那個有著連女人都自嘆不如的俊臉,在舞台上散發著霸道卻又帶有無限性感氣息的赤西仁麼?扭開水喉,任由溫熱的水柱拍打我的身體,如同神聖的洗禮般,虔誠的渴求著就此沖去所有負面的情緒,至少,看上去能夠精神一些。

所謂的團隊,就是不管你喜不喜歡,想不想見,死也要把一群本該兩不相欠的孩子綑綁在一起,想逃也逃不掉。翻看著手帳,檢閱今天的日程表,無奈的嘆了口氣,終究還是避不過。


站在KT樂屋的門前,有些遲疑,深深的吸入一口氣,握緊門把,扭開,大步跨入。然迎來的不是預期的視線,而是一室的清冷。看看牆上的掛鐘,距離集合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嗎?果然,我真的有夠反常。隨意的把包包拋下,橫視這個我們相處了五年的部屋。好像……我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細看這個刻錄著KT成長的房間。

回憶有如翻滾的浪淘一一湧在眼前,記得我總愛平白無故地在這張漆黑的沙發上把那瘦小貧瘠的身軀緊緊摟在懷中,看他羞怯卻又拿我沒法滿臉通紅的樣子;記得那隻頑劣的小烏龜三不五時把丸子拿來當玩具耍著玩,往往得惹來妖精狠狠的一瞪,才吐吐舌頭,乖乖的縮回自己的龜殼裡去;記得那孩子和田口奮勇地打著《真‧三國無雙》,我在一旁一邊把薯片往口裡塞,一邊大叫「Kame!上啊!殺啊!」,結果換來小烏龜冷冷的一句「你很吵耶!」……

就是因為有太多太多的記得,才令自己無法釋懷,才令自己佇足不前?在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記憶這種東西可以這麼撩人,可以這麼真實,真實到讓人忘記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個倒影。走到和也的坐前,輕撫那淡黃色的几案,有點冰冷,卻依然帶著屬於那孩子的清新味道,我最鐘愛,也該只屬於我的味道。拉開椅子,坐下。前塵往事又一次湧上心頭。眼皮漸覺越來越重,大概有點兒累吧?閉上雙眼,喃喃唸了幾聲「和也」便昏睡過去。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感到在睡夢間有人把毯子披在我的身上。空氣中傳來再也熟悉不過的味道,縱使不睜開眼睛也能知道它的主人是誰。那個我朝思暮想的孩子啊!忍下轉身將他緊抱,狠狠的吻他,蹂躪他的衝動,我決意繼績裝睡下去,純因我不想,也不願在我想通以前因自己的魯莽而摧毀了這七年的感情。赤西仁有很多東西都輸得起,唯獨輸不起龜梨和也這個致命的寶貝。

及後再聽到幾遍的開門聲,幾道的腳步聲。聽到Koki把和也拉在一旁說了聲「對不起」,聽到妖精用他那至高無上的女王式口吻跟和也說道「給我好好的幹,不要掉KT的臉啊嗯!」

KT就是一個這樣的團體,表面看來是一盤散沙,沒有感人至深,讚人熱淚的家族式深厚感情,也沒有天荒地老,此情不變的真摰友情。我們會打會鬧,若要說在傑尼斯中那個團體最常打架,那絕對是我們沒錯。對我們來說,彼此是競爭對手,鞭策自己超越極限,不讓自己的光芒被遮擋的強勁對手。誰也拼命成為最光最亮的那一人。至於我和和也的恩怨情仇,也只有我們最清楚不過。

伏在桌上左思右想,直至被妖精毫不留情的在椅上踹了下來,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喝斥道:「赤西仁,你給我起來!給你十分鐘,快去把臉洗掉淨,順便清醒一下你那發霉的腦袋,要準備排練的了!」

突如奇來的撞擊讓我失去焦距,敝眼看見一隻白晢的手向我伸出,沒有多想,握住,被拉起,再對上的便那孩子乾淨黝黑的雙瞳。這毫無預警的大特寫,嚇得我有點不知所措,只是任憑本能立刻從那温軟的手中抽出,未曾料到此舉帶給那孩子多大的傷害。看見那孩子受傷的眼神和微微顫抖的身軀,打算說些什麼,卻全被咽哽在喉間,無法發出一音一字。

感到氣氛有點不對勁,Koki上前把我拉開,邊拉邊大咧咧的喊道:「仁!你還在磨蹭什麼?快跟我來梳洗一下,已經沒啥時間了!」

有時候我真的很感謝Koki那看似粗線條的温柔,否則對於當時那尷尬的場景,真的不知如是好。


很快《野豬大改造》正式開拍,「修二と彰」也進入宣傳期。而我和和也的關係依舊處於膠著狀態。和從前的冷戰不同,這次基本上可以說只有我一個人在鬧彆扭。而那個敏感且細膩的孩子啊,大抵也察覺了我的心思,一如往常般配合著我的步伐,與我拉開一個適當卻又不顯得突兀的距離。至於一個如此清靈的孩子,你說我該拿他怎樣辦?

某天P突然沒頭沒腦的發了一個短訊過來,寫著:「Kame……那傢伙究竟為了啥才這樣拼了命的努力,才願意以 “修二” 這個身份出道,你應該很清楚,不是嗎?」

「Kame?」P這傢伙什麼時候和和也混得這麼熟了?熟得連稱呼都改掉。從前不是叫「那傢伙」,就是喊「龜梨」,不然就直呼全名「龜梨和也」,現在竟然變成只叫「Kame」這個小名?不錯,真的很不錯!時間果然能夠改變兩個人的關係,比如P和和也,比如我和龜梨。只是P那段文字婉如夢魘般纏繞著我,久久不去。

在好一段時間以後我才明白P的意思。

*** *** *** *** ***

某月某日
排球應援錄影室

不算太大的空間擺放著了各種各樣的攝錄器材,攝影棚外則擠滿了待會準備接受我們甄選的表演團體。人聲、樂器聲、機械轉動的聲音,吵鬧得很。然而眼波流轉,我所能看到的,所能注視到的,也只有那個單薄得令人心痛的身影。本應跟在身旁,扯著衣角的孩子,現在經己並肩而行,甚至,走在更前,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發光發亮。這樣的和也讓我不由得一陣心慌。如果說龜梨和也是因為赤西仁才留在這個世界裡,那麼,和也告訴我好嗎?你現在還需不需要赤西仁的存在?

「感到不安嗎?」

妖精冷不防的一句話,嚇得我頓時當機了幾秒。這個人難道真的是妖精轉生?為啥走路會沒有聲音的?然妖精彷彿沒有察覺我臉上驚愕的表情,自顧自的說下去:

「感到不安沒有什麼不好,這證明你有在認真的思考。正因為這樣,你才應該抱著滿滿的希望和信心走下去,一切的擔憂都是實現希望必經的路途。」

詫異於妖精所說的話,還來不及消化,妖精便已伸出他的玉指按著我的心臟不輕不重的掉下最後一句說話:「而且很多東西你該清楚明白,不是嗎?好好的想一想吧,笨蛋仁。」

語畢,附上一個絕美的笑容,轉身閃人。我大概有些明白丸子為什麼會對這個暴力女王死心塌地的了。


夜,駕著酒紅色的ALTIS 1.8Z在蕭瑟的街道馳騁,電台播放著是一首經典英文金曲 ── All-4-One的《I Swear》。在這完美的合音下,想起了你的《絆》,想起了我的《Care》,想起妖精和P所說的話。一如他們所說,其實很多事情早就經己了然於心,不是嗎?

「I’ll give you everything I can
I’ll build your dreams with these two hands
We’ll hang some memories on the wall…」

我許的,你要的;你許的,我要的,早就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是。第一次,我恨我的愚蠢。

*** *** *** *** ***

尾聲
某夜 龜梨家

看著料理台上的一系列素材,再看看那客廳中那座大大的落地鐘,距離和也回來還四小時,應該夠時間弄的了。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素材核對無誤,然後拿出寫滿了筆記的食譜,一步一步的跟著裡面所記的步驟謹慎無比的擺弄著。我想如果被P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大概會不顧形象指著我大笑吧?

摸了摸手上的創可貼,想起自己頂著食譜跑去跟那個自稱為J家第一大廚的關西農夫錦戶亮求教真的有夠毆的。可恨的是身邊除了錦小亮外,根本無人可選。找P嗎?找他的話,說不定自學自救來得更快更好。找TTUN?先不說不清楚他們當中有沒有一人懂得做菜作飯這一回事,就算他們真的懂,若給他們知道堂堂赤西大少竟然穿起圍裙為咱家的小烏龜當起住家男人來,叫我以後怎樣繼續在KT裡混下去?找老媽嗎?少跟我玩開笑了!想到她那充滿熱情的關愛,我就雞皮疙瘩了。何況小亮毒舌歸毒舌,對於料理這回事他的確蠻認真的。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細節他都教得清清楚楚,仔仔細細,毫不馬虎。所謂「嚴師出高徒」,再加上本大爺的聰明才智,對於這一頓飯我可有著百二分的信心。


和也的房子小小的,很簡單,也很樸實。當然我是指設計上,而不是品牌上。米白色的牆,鵝黃色的沙發,再配以一台42寸等離子大電視和滕製的茶几,整個客廳顯得很是愜意柔和。至於那座落地鐘則是某次我和和也逛中古店時發現的,是一座木製上鍊式的懷舊大鐘。當我說要買下來的時候,和也曾嘟嘟嘴的說這東西和他的家不撘配,他才不要把這種麻煩又古老的東西放在他的家中。但當我在和也耳邊吹氣有點兒賊賊的說道「可是我想抱著和也寶貝一起聽這大鐘的報時聲啊~」後,那孩子的臉便立刻紅得像個熟透的蕃茄似的,所有抗議的話均通通吞進肚子裡去。

和也喜歡做菜,雖然他不太常做。即便如此,和也的廚房所有料理工具均一應俱全,應有盡有。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為啥我要神神祕祕的跑到和也家做這頓飯,而不把和也叫到自家去。和也的廚房是屬於半開放式,這也是我的堅持。很喜歡百無聊賴的坐在客廳中,邊聽那座古老大鐘厚實的報時聲,邊看穿起圍裙的和也在廚房中悠然地擺弄著。每每看到這個情景,胸口均會被滿滿的的幸福感充斥著,裝得密不透風,甚至……擠得有點生痛。有人說圍裙是男人的浪漫,這點我很是認同,只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除了那孩子以外的人穿起圍裙後讓我有種幸福到想哭的衝動。

斜眼瞄了一下落地鐘上的時刻,還有個半小時嗎?動作要快一些才成。思及和也這孩子日漸消瘦的身影,心頭不禁一緊。不是己經拜托P要好好的照顧和也的嗎?究竟這個人怎樣做事的?不是有句話叫什麼「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的嗎?幹啥他自己就越吃越胖,和也則越吃越瘦的說!?看來真的要和這位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大親友好好的詳談一番才成!

說到「修二と彰」這件事的確讓我彆扭鬱悶了好一段日子。但也只能怪自己的笨腦袋隔了這麼久才明白和也的心意。既然現在未能為二人的夢想而衝鋒陷陣,像這樣留守後防好好的守護著他,讓他能在回首之時立刻找到一個可以安心休憩的地方,不也是很好嗎?而這也是我目前能唯一回應他心意的方法。

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精美豐盛的素菜海鮮餐熱騰騰的端上了桌子。和也不喜歡肉食,口味也偏淡些,可是不管是外出吃飯或在自家做菜,他總是讓著我,點我愛吃的東西,然後小口小口的挑著他喜歡的東西往肚子送。這些我都明明白白的看在眼裡,記在心上。這一次就換我做些符合和也口味的東西吧?


拆騰了大半個晚上,把所有廚具都收拾乾淨後,癱坐在沙發上,隨意的轉動著電視台的頻道,內心盤算著和也回來的時間,伴隨著的是等待和等待……

十點!古老的落地鐘沉重雄偉的擺盪了十下,緊接而來的是清脆的開門聲。立即從沙發中躍起,飛奔著去迎接那個清靈可愛的人兒。

「歡迎回來!」

門外的和也微微一愕,然後露出了然又窩心的微笑,簡簡單單的回了一聲「我回來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


我們不知道我們能夠走多遠,也沒有奢求永遠的本事。從相遇的一瞬間開始,命運經己把我倆緊緊的綑綁在一起,彼此是對方的依存體,割不了,也斬不斷。背起這唯一的羈絆,一起努力的走至盡頭……




*全文完*



後記:
如果有在JF或AKFC中混的親友們,或許已經看過這篇文了。
一如當初所說,這一篇絕對是爛文一篇!所以各位看倌們看看就算了,不要這麼執著~(笑)
寫完以後,發現自己的文字和小說真的一點也不對味,而且嚴格來說,這一篇只能說是一篇無法分類的文章,稱不上小說或別的什麼。(汗)果然嘛~我還是適合寫小詩散文這一類的東西。

很矯情的一篇文,也把小仁的情感寫得太過細膩吧?不過當看到《依存》這個題目時,腦海中閃過的便是小仁對彰修的反應。我想。。。即便無關CP,無關BL,對於小仁,對於小龜,對於TTUN,以至對於大部份的KT飯,彰修無疑是一個痛處。不是不喜歡彰修(實際上是大愛野豬&彰修的說),只是。。。有些東西。。。。套回文中的所寫的一句話「在這世上有很多事情,縱使理智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情感上卻是一潭泥沼,混濁不純。」,不是不能自持,只是自持不了。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小女子第一篇同人,第一篇BL,第一篇完整的「小說」,煩請各位多多賜教!<_ _>
餘下的一篇指定文《任性》CP不變,但故事內容會和原先的設想大大不同,至少不會再寫彰修相關的東西了(大概)。希望能在暑假前把它生出來。。。。最近嚴重當機中。。。。

P.S. 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請給遙留言吧~大家的留言是遙寫文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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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寫於二零零六年五月廿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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