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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房門外,我不斷的在那裡徘徊踱步,不知道到底是要敲還是不敲,
有仁在的日子已經過了半年,可是大多的時候都是他來找我,在感情方面我總是被動的那一方,
也許是被他寵壞了吧,我早已忘記…該怎麼去表達關心,因為獲得的關心太多太多了。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時,房門緩緩的開了。
印入眼簾的…是仁,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靠著門邊道。
「你找我?」
「咦?喔…那個…今天學校好玩嗎?」
龜梨低著頭,不知道為什麼,仁的視線讓他莫名的感到緊張…
今天的仁跟平常不一樣,感覺起來多了一份壓迫感。
「你在擔心我嗎?」
「咦?什、什麼?」
仁輕輕的笑了,讓了條路道
「進來吧,我有話跟你說。」
「有話?有什麼───」
話還沒說完,一個力道將我拉進房裡,一關上門,仁的唇立即覆上我的,
這個吻狂野且炙熱,像是想要證明什麼似的感受不到任何溫暖…
「你不要這樣──」
下意識的推開他,看著他的臉我大口的喘著氣,老實說…這樣的仁讓我感到害怕…。
「仁,你今天怎麼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仁有些恍然的低下頭,臉上的哀愁使我越來越不安…
「龜,你…愛我嗎?」
「咦?」
沒料到仁會問這個,龜梨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是問你…你愛我嗎?」
「我…愛你嗎?」
其實這半年來,這個問題時常困擾著我,想要承認依賴他的那份感覺就是愛,
可是…在看到爸媽對我們的關心之後,我選擇了逃避,也許那是我的懦弱跟任性吧…
只想保持著這樣的曖昧,不肯去承認…甚至是面對。
「我…我不知道。」
任性的我,只能這樣回應,我認為那是最好的回答,不過…
「仁,這很重要嗎?只要我們還在一起,就無所謂了不是嗎?」
「可是問題是───」仁停頓了一兩秒,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一愣…
「問題是…假如有一天,我不能再陪著你…那你要怎麼辦?」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能再陪著我?…這個如果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仁不在我身邊,那我該怎麼辦?
「龜…我現在好累,這半年…因為有你我過的很開心,可是…我發現我並不了解你,你好難去捉摸,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
「我愛你,龜梨和也,我赤西仁不論到哪裡都是愛你的。」
不論…到哪裡?
「仁,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
為什麼…我總一種他隨時會離開我的錯覺…。
「等這個暑假過完,我就要去留學了。」
「咦?」留學?…「為什麼會…這麼突然?」
「有個老師很欣賞我,願意出資讓我到美國留學。」
美國?
一時之間,龜梨的腦袋有些混亂了…
等等…去美國留學?也就是說,他將會離開我,坐著飛機去一個名叫『美國』的遙遠國家,
我只能看著照片思念他,或是一個禮拜只能通一次電話?
「爸媽…知道了嗎?」
低著頭看著地板,我的手握的死緊,心也跳的好快好快…。
「不知道,老實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你…希望我去嗎?」
「如果…我說去呢?」
「那我就去。」
「那…如果我說不去呢?」
「那我就不去。」
看著地板,我輕輕的笑了,他就是這樣,跟半年前的他一模一樣,
總是把最難抉擇的問題丟給我,讓我去承擔這一切的…後果。
「……去吧。」
抬起頭,我給了他一個最溫暖的笑容…。
「仁,你就去吧,這可是件好事。」
「可是…」仁微微偏頭看著他…「二年,我必須離開你…二年。」
看著他的眼,我的笑容依舊持續…「那就二年吧,沒關係的…。」
「真的…沒關係?」
「恩,當然阿…這是你的前途,而且…也不是永遠不能見面,對吧?」
我緊握著手,我的每一句話都在刺著我的心…好痛,好痛…。
仁看著他燦爛的笑容,也注意到他緊握著的手,他的小龜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喜歡逞強,喜歡假裝不在意…仁輕笑,一把將他擁入懷裡。
「吶…我又不是馬上就要離開你,我還可以去自助旅行的阿,所以…別哭了。」
我早已經忘記自己的溫度,因為再冷,仁都會給我一個擁抱,
在他的懷裡感覺所有事情都會煙消雲散,一切是那麼自然跟寧靜…
如果此刻的我不哭,那麼這個懷抱就會是完美的。
「我…我沒有哭。」
將臉埋進仁的懷中,用眼淚侵占他的衣服…
「我知道你沒哭…所以,等我…一定要等我!」
「恩。」
話我已說不出口,此刻的我只需要點頭跟哭泣,
我從來不曾想過仁會離開我,那只是我一相情願的想法…
分離是痛苦的,但是我也相信…分離之後的相聚一定會更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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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也、仁…別睡了,到嘍!」
現在是早上七點,我們搖了一個晚上的車才到達這裡。
「和也跟哥哥真可愛,頭靠著頭睡覺的樣子,讓媽媽想到小時候了呢。」
媽媽將野餐巾撲好,在一片花海中吃早餐無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你們還記得嗎?小時後阿…和也還非得要抱著哥哥才肯睡覺,那時候真是讓媽媽頭疼死了。」
媽媽看著遠方笑著說,我們交換了一個眼神,跟一旁的爸爸比了一個小聲的手勢,
然後偷偷的從旁邊溜走…媽媽一旦講到小時候的事情就會沒完沒了,
轟炸指數百分百,現在不逃更待何時呢?
「欸…這樣媽媽會生氣的。」
拉著他的衣袖,我在堤防邊坐了下來,他也停下來坐到我身邊。
望著那片一望無際的田園,我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這種感覺…真好,你說是不是?」
轉過頭,正好對上仁的眼神,他在看著我,很專注的端詳著我,
看到這樣的眼神我連忙低下頭。
「你想做什麼?」
我似乎聽到仁的輕笑…
「我想吻你。」
臉一紅,詢問他這種事情根本是自找苦吃…。
「我不要,這裡是───」外面!
我忘記,他是一個任性的人。
他的吻很輕柔,會感覺到他的呵護和…喜歡。
一陣風吹來,吹亂了我們的髮,可是卻打斷不了我們之間的愛意。
「這種感覺…真好,你說是不是?」
他邪惡的露出超級燦爛的笑容,我則打了他一拳。
「吶…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仁握住我的拳頭,撒嬌似的將額頭靠著我的肩…
他看不到我的表情,我也同樣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是我想…我們的表情一定都很苦澀。
「仁,你不可以放棄喔。」
「…………。」
沒有聽到他的回應,我一時之間有些慌了…
「仁,你聽到沒?絕對不能因為我而放───」
「我想放棄…」
我似乎聽到仁的喘息聲…
「沒有你的日子,我該怎麼過?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克制喘息的聲音越來越沉重,我捧起他的臉龐,對他笑了…
「誰說的?我無時無刻都在你心中啊!」
仁什麼也沒說,只是將我緊緊抱住,
我想…他也是害怕的吧?害怕失去我;
我也一樣。
-「我們要一起創造二年份的回憶喔!」
-「好!」
說好了唷,那是我們之間堅定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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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牽著手,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在靠近別墅的時候,我跟他很有默契的同時放開了手…
我們互看了一眼,然後相視而笑。
「你們回來啦…真是的,我還以為你們嫌我嘮叨就不回家吃飯了。」
媽媽正在擺湯匙,爸爸轉過來小聲的對我們抱怨
「還好你們回來了,你們的媽媽已經在我耳邊唸了很久。」
「爸爸…你在說什麼?」
「沒、沒有啊!」
看著爸媽,我跟他都笑了…
我們擁有和樂融融的家庭,真的比任何人都還要幸福。
「爸、媽…我等一下吃完飯,有話跟你們說。」
仁說完看著我一眼,我給了他一個微笑…
告訴爸媽這件事情,也表示他已經下定決心了,
事實上,那是我強迫他說的…對不起,我只是不希望你反悔,失去大好機會。
這頓飯,我吃的心不在焉,雖然我知道不應該這樣…
可是人類的心卻很奇怪,只靠理性是沒有用的…真的,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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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我要去美國留學。」
爸媽看著仁,然後頓了好久好久…
「喔…喔…留學阿,那很好阿…很好。」
爸爸笑的很開懷,媽媽在一旁什麼也沒說,也同樣沒有笑。
「媽?」仁擔心的看著媽媽,媽媽這才抬起頭道
「孩子…你應該成熟一點了吧?」
這句話讓仁想起當初要搬回家時的那通電話…
「媽,我本來就很成熟啊!」
當初那通電話中的媽媽笑了,現在笑了…卻也哭了。
「對不起…仁,我知道這是好事,媽媽好開心…可是也不捨得阿…」
『不捨得』…我多希望能坦率的說出這句話,
是阿…我的心情就叫做不捨得,可是我沒辦法像媽媽一樣坦率的說。
「媽,別哭了好不好?爸…幫幫忙!」
「老婆…別哭了!」
這情景很有趣,一老一少的男人,很無奈的在哄一個女人,
我笑著走上前。
「媽…我們來創造回憶吧。」
聽到我的話,媽媽抬頭看我,也總算不再哭泣了,她笑著點頭。
「好。」
「怎麼會這樣?和也一句話就搞定,我們卻……」
「爸,這世上沒道理的事情是很多的。」
一老一少的男人開始互相安慰,我跟媽媽開懷的笑著。
沒錯,我們應該要開心,而不是要傷心,
像仁這樣單細胞的人,有人看中他應該要開心的…
雖然這樣想…有點沒天良,可是…我應該要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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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我們能創造怎麼樣的回憶啊?」
在床上,聽到仁的問話,我想了想…
「不知道耶…順其自然就好啊!」
轉過頭看著仁,才剛轉頭接觸到他的眼神,我就知道糟糕了…
於是我立即回過頭道
「一定是除了抱我、親我、吻我之外的回憶。」
仁笑了笑,將頭靠在我的肩上…
「你真了解我!」
「這是當然的阿!」因為我跟你…除了相愛,還有切不斷的血緣關係。
「龜,我要你。」
臉一紅,我眨眨眼…
「………你說…真的?」
這半年,他雖然常常作出類似性騷擾的行為,可是還是有分寸,絕對不會亂來。
「我是認真的,我要刻下屬於我的印記。」
他將臉埋進我的窩肩,輕輕的…淡淡的吻著…
我紅著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抬起頭,輕啄了下我的唇…
「別擔心,跟著我就好。」
眨眨眼,我已經害羞的快要哭出來了,
他吻著我的額、眉、眼,然後是深深的一吻…
吻的狂熱且也溫柔,比平常還要堅定的吻彷彿能將我溶化,
他將吻徃下移,在我的頸上留下了無數個吻痕。
我是他的,這個我從來沒有懷疑過,
也知道總有一天我會完整的變成他的人,
可是…想起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我竟感到些微的推拒…
「龜,相信我…好不好?」
看到他這樣溫柔且無賴的懇求,我哪能說不好呢?
也許…這就是上天注定的,注定我們是兄弟…也是戀人。
我,完全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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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太陽依舊很耀眼,我站在別墅的玄觀望著那片花田,
這個暑假就這樣洋洋灑灑的過了一半,有歡笑、有甜蜜、有悲傷、有無奈…
卻也有像昨天那搬難忘的夜。
將自己交給他,這是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為什麼?我會這麼不安。
「早晨天冷,小心感冒喔!」
不用回頭我就知道身後的人是誰,那是我們之間無需言語的默契。
「現在是在玄關,小心爸媽看到。」
我微微的縮了一下,我看不到他的表情,無法感受他的情緒…
「吶…自助旅行要結束了吧?」
「恩…為什麼突然提這個?」
我轉過身看著他,他露出一個笑容道…
「我想,你的不安來自爸媽吧?」
不是沒有發現,只是裝作不知道,他的小龜很擔心這段禁忌的戀愛會被發現,
比起世人的評論,他更在乎的是爸媽的反應。
「龜,你不是說…要創造回憶嗎?那我來創造一個深刻的回憶好不好?」
「深刻的…回憶?」
「恩,把爸媽搖醒,我們去農場玩好不好?」
「去農場?」
「是阿,去農場。」
看著仁的笑容,我是一頭霧水,他究竟想做什麼?
看著他的撤臉,一路上不斷的想著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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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是羊耶,仁…是羊!」
仁看著龜梨興奮的衝進羊圈裡,那些羊也不怕生的用牠們軟綿綿的毛摩蹭著他的衣服,
看他玩的這麼開心的模樣,仁也跟著笑了。
「仁,你不來摸摸看嗎?很可愛耶…」
「不、還是不用了吧!」
「咦?你該不會怕羊吧?」
「怕、怕羊?才不是…我只是討厭軟綿綿的……」
話還沒說完,龜梨已經抱著一隻小羊要靠近他,仁見狀連忙往後奔…
龜梨也像玩上癮似的追著他跑,兩個人在草原裡玩的不亦樂乎…
「爸爸阿…你覺不覺得我們的兒子最近都變帥勒。」
媽媽坐在遠處看著他們追逐,爸爸也坐在她身邊,他深深一嘆…
「是阿…因為有愛情的滋潤麻。」
「嗯?爸爸…你剛剛說什麼?」
「不,沒什麼。」
看著二個兒子玩鬧,爸爸的表情變的越來越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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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你在哪裡?」
糟糕,追丟了…。
不知不覺跑遠了,遽然跑到一個這麼陰暗的地方。
抱著手上的小羊,我開始對他自言自語…
「怎麼辦呢?我們好像迷路了!」
這個陰暗的地方有個湖,湖水平靜毫無波痕,好像連風都無法干擾它的平靜。
天色好像越來越暗了,看來夜晚就要來臨了,
這下糟糕了…要是不快點找到仁的話……
〝轟〞……
阿阿…遽然打雷了,都還沒下雨就打雷了…
懷中的小羊有些害怕的將臉縮進我的懷裡…
「你會怕是不是?」
看樣子,得找個地方躲雨…
阿,有了…那裡有個涼亭,恩…就是那裡吧!
抱著小羊,我快速的奔到涼亭,前腳才剛到那裡,雨就毫不留情的落下了。
「這雨真討厭,對吧?」
小羊像是會回應似的動了一下,安穩的閉上眼睛。
看著小羊,我的表情也漸漸沉澱下來了…
其實,這場雨下的很是時候,因為今天旅行就要結束了,
很快的這個暑假就要過完了,我多麼希望…這場雨可以一直下,
這樣就不必回去面對分離。
會這樣想的我…是不是很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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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龜不見了?」
仁回到別墅才知道這個消息,他原本以為小龜已經比自己先回到家了,
沒想到……
「難道說…他還在找我?」
外面下這麼大的雨,他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眾多不好的念頭一一襲向他,仁的眉頭也跟著越皺越緊。
「我、我去找他──」
「仁,你先別這麼慌,和也不是小孩子,等雨停就會回來了。」
媽媽一點也不在意的說著,事實上,她疑惑仁為什麼會這麼慌張。
「可是…我擔心他會發生意外,我、我還是去找──」
「仁,你是怎麼了?這麼擔心和也?」
媽媽瞇起眼,女性自覺告訴他這其中必有不尋常。
「咦?不…我只是…」
「仁,聽媽媽的話,坐下來吧。」
坐下來?!
這場雨不知道要下多久,要他坐下來等雨停簡直就是在折磨他。
「可是,我不能放他一個人。」
「他雖然是你弟弟,可是也是個男孩子,你該讓他學著獨立的!」
「媽,不是這個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那是我個人會擔心他的問題!」
仁喘著氣吼著,看著媽媽驚訝的表情,他老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其實會來農場,也是想向爸媽坦承。
「爸、媽,小龜對我來說…比我自己還重要,他已經不是我弟弟了。」
「仁?那、那是什麼意思?」
媽媽的聲音在顫抖,仁嘆了口氣…
「我喜歡小龜,我愛他…」
這對媽媽來說似乎打擊過大,她看著仁的臉龐不敢置信的皺著眉頭,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過了好久,才頭疼的道
「爸爸,你說說話吧…」
爸爸盯著自己的兒子,然後輕輕的笑了…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咦?」
感到驚訝的人不只是仁,還有媽媽…
「你早就知道了?那為什麼放任他們──」
「因為我是他們的爸爸。」爸爸看了自己的老婆跟兒子一眼,才道
「就是因為我是你們的爸爸,所以我才了解…絕對不能把你們拆開。」
仁垂下眼,沉重的開口…
「我們都是認真的,爸媽…請你們接受,也請不要給小龜任何壓力。」
媽媽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道
「你……去找他吧。」
聽到媽媽的話,仁愣了下才轉身離開。
「爸爸…也許我早就已經發現,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媽媽坐了下來,打開一直佩帶在身上的銀懷錶,裡面的照片正是年幼的仁跟龜梨。
「我們是他們的爸媽,怎麼會不了解他們呢…放心的讓他們去吧,這樣他們才會幸福。」
媽媽點點頭,爸爸笑了。
在他們身上,兩夫婦看到了所謂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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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雨會下多久?
靜靜的聽著雨聲,我覺得這樣的寧靜並不屬於我…
在我的身邊該有個叫做赤西仁的傢伙對著我笑、對著我皺眉、對著我耍任性…
是阿…該是這樣才對。
阿…真是糟糕,分開還不到一個小時就開始想念他了,
那麼以後該怎麼辦呢?二年…這真的好漫長呢…
是阿,我該怎麼辦呢?
想著想著,淚竟不自覺的流下了,遽然哭了?真是沒用吶…
「對不起。」
忽然,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聲音就在耳邊,他將我抱的很緊很緊,而且…
…他是濕的。
「仁?」
手上抱著小羊,無法將眼淚擦掉,卻也不願意讓仁看到眼淚,於是我只是低著頭。
「我一直在找你…。」
聽著他的喘息聲,他好像找了很久很久…
「為什麼不撐雨傘?這樣會感冒的。」
「雨傘很礙事。」
聽到回答我淡淡的笑了,果然很像他會說的話。
「可是你是濕的,這樣抱著我,我的衣服也會濕掉的。」
經過我的提醒,仁這才拉開我們的距離,他將我轉過來露出一個傻笑…
「我沒注意到,對不起喔…」
我笑了笑,將額頭靠著他的胸膛…
「我才應該要說對不起…害你擔心了,對不起。」
之後的我們一直沒有開口,這場雨下的很大很漫長,
我希望能一直這樣下下去,永遠不要停止。
「龜,爸媽…知道了。」
愣了很久,我的腦袋就像快要停止運作搬的一片空白。
「然後…他們也接受了。」
又是這樣嗎?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一個人處理好所有事情,我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
在他的保護下,我是依賴他的…很依賴,很依賴。
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我顛起腳尖輕輕的奉上一吻…
「我會等你,你也會吧?」
仁愣了愣,爾後用力的點頭…
「我會,絕對會。」
只要這樣就夠了,二年的等待…只會使我們更有成長,
不會將我們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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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梨和也…」
「是。」
從今天起,我成為一個大學生了。
時間過的很快,今年我升上大學了,已經…二年了吧?
這二年,我學會了很多事情,很神奇的是…帶著對仁的思念,我就會有前進的力量。
「恭喜大家成為大學生,從現在開始要更努力…」
司令台上,校長正在演說著每年必講的開式宣言,已經有不少人都在打呵欠了。
『小龜…』
「咦?」
左右看了看,我剛剛似乎聽到有人在叫我,一個…很熟悉的叫法。
阿,該不會是站到神志不清了吧?
「禮成───」
好不容易聽到這句話,我鬆了口氣…
事實上,這幾天的天氣多變化,已經感冒很久了,
偏偏今天又是大太陽,身體有些負荷不了。
緩緩的走到松樹下,靠著樹幹休息了一下。
阿…有蟬在叫,夏天真的要到了。
記得…分離那一天也是像今天這樣的好天氣吧?
「你在…幹麻呢?」喃喃的對著天空說著,很希望劃破天空的那台飛機能將我的話語傳達給他。
「我在等待一個叫做龜梨和也的人。」
「咦?」
陽光很刺眼,我瞇起眼,然後看到一個熟悉的笑容…。
「仁……」
剛剛喊出口,眼淚就無法克制的流下…
真是糟糕,這太驚訝了,我沒想到他會──
「小龜,我回來了。」
沒錯,你回來了,就站在我面前…你真的回來了。
我上前緊緊的抱住他,感受到久違的體溫,原來那樣的溫度跟氣息我沒有忘記。
「你好詐…回來的這麼剛好。」
今天是我的開學典禮…是我的另一個開始。
「恩,大學生活的回憶怎麼能沒有我呢?我可不允許發生這種事。」
在他的懷中我笑了,打從心底的笑…
我好想念你,已經不需要說了,從我們的眼神交會中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吶…在美國有很多金髮美女吧?還是說會有很多混血兒,你不是最喜歡混血兒的嗎?」
仁偏頭想了想…「經你這麼說…真的有很多。」
我嘟起嘴…「是嗎?那他們一定很熱情吧?」
仁又偏頭想了想…「是阿,好熱情。」
我皺起眉頭,想開口卻又不想開口,光是想像就夠讓人火大了。
「呵呵…小龜生氣了?」
「是阿,我生氣了你還這麼開心?」
真是可惡,我伸手就想給他一拳,他即時檔下了…
「我是鬧你玩的,再怎麼熱情…也沒有我對你熱情啊!」
臉迅速的染紅,我想將拳頭收回,卻反被他拉進懷裡。
「龜…你猜猜看,兄妹相戀的機率是幾分之幾?」
「咦?」我愣了愣…兄妹相戀阿…
「不知道…。」
「是很微小的百分之二十唷。」
「這樣阿。」
「那你再猜…兄弟相戀的機率是幾分之幾?」
「兄弟……」很明顯在說我們,我笑了…
「我不知道。」
「讓我告訴你…」
仁的臉棲進,慢慢的放大再放大…然後我閉上眼,沉溺於那久違的吻中。
「兄弟相戀的機率…──」
────────…是百分之百唷!
-end/完─
沁言:
喔喔喔喔喔喔,打完了=ˇ=
好感動喔(每次打完都很感動)
雖然有點唬人,但本身還滿喜歡這個結局的,
甜甜的,放了很多糖分進去,而且重點是…終於跟標題有關了,
這讓我感動了好久(XDDDD)
爸媽最後沒讓他們出現,事實上,我覺得他們很偉大,
遽然能接受自己的兒子在一起的事實,我光是想像就...(我的天!)
還是別想像,打打就好嘍ˇ
打的很高興,下一個不是P醬X仁,就是裕翔X光
哈哈,我最近對裕翔跟光很有興趣,尤其是裕翔,好可愛好可愛,難以拒絕吶!>////<
不過這樣殘害未成年,好像不太好,有待商討(XDD)
- Apr 15 Sat 2006 22:51
【赤龜】035.機率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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