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ppy Love

（ 小 亮 生 日 賀 文 ）


　　從某一本書中我看到了某一段話，他說：「人類總喜歡給自己帶來煩惱。」
沒錯，人類從來就不會放下煩惱，連未成形的胚胎都還比他們高檔。

　「我說…亮，你對心理學有興趣嗎？」

　看著身旁的人兒，錦戶扯出一笑，冷聲道…「你是笨蛋嗎？」

　人兒見錦戶向前走去，他想了很久才跟了上去大聲喊道

　「我不是笨蛋！」

　錦戶逕自對著電梯門笑著，笑他真的很愚蠢。

　「喂，你不進電梯我要關嘍！」

　「咦？等等我啦！」

　這個人兒叫做內博貴，對他不需要有什麼特別介紹，二個字足以包含一切，
　笨蛋，而且是我看過最純潔的笨蛋了。


＊


　風一陣陣吹來，錦戶發現這幾天天氣變冷了，
　7-11又開始玩一些買熱飲就送吊飾的把戲來誘拐消費者，
　真不知道這是誰提議要這麼策劃的，那個人聰明的幫老闆賺了至少上億。

　「不好意思，你可以幫忙填個問卷嗎？」

　一個戴著帽子，身上沒什麼穿所以冷得直打哆嗩的少年湊了上來，
　錦戶覺得他好像隨時都會掛點，勉為其難的接過問卷。

　Ｑ１．你想擁有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哼，這種問題也要問？
　錦戶覺得無趣的寫下幾個大字──


　　　　　　　　　　脫光的時候。

　
　Ｑ２．你想罵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這個可多了！
　他錦戶亮什麼沒有就是有那張嘴，說到他這張嘴可是讓所有認識跟不認識的人都為之佩服的。


　Ｑ３．你喜歡我嗎？

　錦戶抬頭看著低著頭少年一眼，笑著寫下一行字就把問卷丟還給他。




　「喂～為了感激我，請我喝杯咖啡吧！」


　二話不說，錦戶將他拖向８５度Ｃ咖啡店，
　他是有沒有吃飯啊？這麼輕還沒被風吹走真是了不起啊！


＊


　溫暖的燈光好像也打醒了少年一直僵著的表情，他搓了搓已經微凍的手，
　迫不及待的握著剛端來還熱幐騰的咖啡，露出一絲滿足的表情。

　「喂～在屋裡戴什麼帽子啊？」

　這帽子還滿好看的嘛！
　錦戶看了眼帽子就抬起頭，一抬頭他就愣住了。

　朦朧的大眼，柔美的臉龐，這傢伙……這傢伙根本就是個女的吧？

　「喂，你幹麻女扮男裝啊？」

　少年聽到這句話有些生氣了。
　「我沒有女扮男裝！」

　「哪有男人這麼漂亮的？」

　「我沒有女扮男裝！」

　「我才不信！」

　「我沒有！」

　「那你證明給我看。」

　「證………」

　少年明顯愣住了，臉頰上出現一絲紅暈，剛剛的氣勢也全跑光了。

　「哈～你還真是好笑，我一看就知道你是男的了啦！」

　「咦？你…你耍我啊？」

　「當然，我又不是蠢蛋，連性別都分不清楚。」

　少年擰著眉看著他…「你好像一直都在耍人？」

　「如果你們夠聰明就不該被我耍到。」

　「你這樣子會有朋友嗎？」

　「聰明的人是不會讓自己孤單的。」

　「自負！」

　「隨便你怎麼說。」

　少年氣得差點沒翻桌，這個人的嘴巴真的是很討人厭！

　「我要走了！」

　「等等……」

　「又幹麻了？」

　「你先付了帳再走！」

　「什麼？我沒錢。」

　「一杯咖啡的錢都沒有？」

　「沒有。」

　「那我幫你付，什麼時候還我？」

　「…………後天。」

　「後天？好吧，那後天這個地方見，錢記得要帶多一點喔！」

　「………知道了，再見！」

　錦戶笑笑看著少年走掉，然後看了看自己手上他忘記帶走的帽子。
　
　
　唉，有時候人類還真的是很天真呢。


＊


　日記這種東西，有些人可以持之以恆的寫得長篇大論，
　有些人卻可以不屑一顧的寫個兩三行交差，這二種人的差別其實只是聒噪者跟懶者的差別，
　沒有人是比較高檔的。


　「小亮為什麼每次都要這麼剖析別人呢？就不能善良一點嗎？」

　
　給別人留點餘地是會死嗎？會，對我錦戶亮來說絕對會死。


　「那你教我該怎麼善良的講話。」

　
　內當真想了起來，一想就是半個小時，當錦戶睡個小覺起來他還在想，
　錦戶敲了敲他的腦袋，生氣的道


　「你真蠢，如果我善良的講話那又怎麼樣？」


　內撫著腦袋，恍然大悟的道…「對喔，那樣的話小亮就不是小亮了。」


　「我是怎麼樣的人一點都不重要！」


　「才不是，對我來說…小亮是很重要的。」


　看著他毫無心機的笑顏，錦戶轉過頭。


　「囉唆！」


　內這個傢伙除了笨這個專長以外，還有另一個專長，那就是───


　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錦戶亮臉紅。



＊


　「吶，仁…聽說你撿了個人回來啊？」


　錦戶悠悠哉哉的待在赤西的家裡，霸佔著他家電腦不放，
　赤西快樂的點著頭。


　「是阿，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你可不要太過分，污染了人家女孩子可不好。」


　「我才不會，她說她無家可歸…我才收留她的。」

　
　「那她在哪裡？」


　「喔…她這個時間會出去打工，我給你看她的照片！」


　赤西像獻寶似的按了資料夾，資料夾裡有三百八十五張照片，
　全都是那個女孩！


　「哇…赤西仁，你是變態還是欲求不滿？！」


　「誰跟你欲求不滿了…快看，漂亮吧！」


　嗯？這人…怎麼越看越眼熟？
　好像是………


　「啊！」


　「嗯？怎麼了？」


　錦戶看了眼赤西，然後笑著搖頭…「你還真是蠢蛋呢。」


　「蠢蛋？為什麼？」


　「沒什麼啦！」


　這個人，就是那個帽子少年麻…
　就讓仁繼續誤會下去好了，不過憑著赤西的腦容量，要等他發現她真正的性別可能要花上好一段日子了。



＊


　其實漂亮的人也是有好處的，例如內這個傢伙，
　他笨歸笨，出門卻常常有人來跟他搭訕，
　連飲料店的阿伯都很喜歡他，因為這樣常常能喝到免費的珍珠奶茶。

　可是通常，錦戶都會生氣，生氣他長的這麼漂亮。

　「小亮為什麼不喜歡我這張臉呢？」

　內自己也覺得奇怪，所有人都說他長的漂亮，只有錦戶從來不開口稱讚他，
　害他常常覺得很自卑。


　「不喜歡需要理由嗎？我就是不喜歡。」

　錦戶如是說，內也不能說些什麼，只是有些失落…



　小亮亮不喜歡我的臉、小亮亮不喜歡我的臉、小亮亮不喜歡我的臉、
　小亮亮不喜歡我的臉、小亮亮不喜歡我的臉、小亮亮不喜歡我的臉、
　小亮亮不喜歡我的臉、小亮亮不喜歡我的臉、小亮亮不喜歡我的臉、

　
　〝碰〞一聲，內應聲撞上欄杆，額頭很快紅成一片，腫成一個大包。


　錦戶就站在旁邊，搖搖頭然後伸出手往他頭上的紅腫處大力一壓。


　好、好痛…。




　「我不喜歡他們一直盯著你瞧。」


　「咦？」

　因為那一壓被弄得頭昏眼花的，內甩甩頭。


　「你剛剛說什麼？」


　「蠢蛋，走路要看路！」


　撫著紅腫處，內嘴角漾出一笑…
　

　「亮，等等我。」


　我最喜歡的人，果然是小亮呢！


＊
　

　「這是什麼東西？廢紙嗎？」

　赤西看著桌上一堆廢紙說，少年一聽到赤西這麼說連忙道

　「不是，那是打工的問卷！」

　「問卷？如果是問卷…怎麼都是白的？」

　「呃……因為，沒有人願意填嘛！」

　在這麼寒冷的天氣裡，根本沒有人願意停下來多看他一眼，更不要說是填問卷了。

　「那我幫妳把他回收好了。」

　「咦？……等等！」

　他一把搶過那堆紙，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張筆跡有些撩亂的問卷。
　呼，好險，差點就被回收掉了。

　「還是有好心人要填的麻！」

　轉頭，看到赤西微帶笑意的臉，龜梨坐下道。

　「這個人才不好心呢…他問卷填的不認真就算了，還強逼我請他喝咖啡。」

　想起那個人的自負模樣他就有氣！

　「是嗎？」

　赤西接過問卷，然後笑了起來。

　「這有什麼好笑的啊？」

　「不…只是，這果然很像那傢伙會填的問卷阿！」

　「那傢伙？你認識他？」
　這世界也未免太小了一點吧？

　「恩，錦戶亮…是個無意識會毒舌的傢伙。」

　「沒錯，而且還很自負！」

　「可是……他也很溫柔的吧？」

　龜梨看著赤西，「溫柔？你說那個人？」
　
　「恩，咖啡廳裡很溫暖對吧？」

　龜梨想了想…的確，當時吹了一整個晚上的風，他都快要凍死了。

　「雖然說要你請客，但是你真的付錢了嗎？」

　「雖然沒有，但是我們約好了要去咖啡廳還他的錢。」

　赤西聽了只是一笑，看著問卷最後一個問題的回答，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Ｑ３．你喜歡我嗎？

　　　　　　　　　你以為你是誰啊？笨蛋！

　

　他總愛這樣，口是心非！


＊

　下午一點，龜梨望著早已空空如也的咖啡杯嘆氣，不時也會四處張望…
　那個人是不是忘了啊？不過…他也還真是小氣，連這麼點錢也要我還！
　
　滴滴答答…時鐘上的指針都已經不知道跑了多少圈了，外頭天色也已經越來越黑了，
　龜梨還是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身影。

　看來他是真的忘了吧，算了…反正這樣我也省下一筆錢！
　就當他開啟咖啡廳的門時，一個人檔住了他的去路。

　「你就不能再等會嗎？」

　「咦？」

　龜梨抬起頭，「什麼麻…是你太慢了吧？」

　我可是等了一整個下午耶，明明就是他遲到還敢罵人？

　「喂～拿去！」

　「什麼？」

　他將一個東西丟向他，龜梨措手不及的接住。
　是……帽子？
　
　「這是……」

　「難不成你想送我？拜託…我才沒你這麼奇怪的品味呢！」

　阿…他想起來了！
　難怪他一直覺得有什麼東西掉了，原來是帽子阿…
　

　「對了，我說要還你───」

　「不用了。」

　龜梨眨著眼看著他，他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

　錦戶轉過身，有些吶吶的道…「我本來就是要請你喝咖啡的。」

　「咦？你說什麼？」

　「真是的，你重聽啊？好好聽人家說話可以嗎？」

　重聽？
　「你憑什麼說我重聽啊？我可是等了你一整個下午的人耶！」
　
　「我……」錦戶的臉忽然泛紅，他連忙轉過身…「我…忘記咖啡廳在哪裡了。」

　「忘記？你該不會找咖啡廳找了一整個下午吧？」

　錦戶皺起眉頭，老大不爽的轉過身…「是又怎麼樣？你就坐在那裡等一下會死嗎？」

　龜梨眨了眨眼，難道說…他只是為了還我帽子才………




　「可是……他也很溫柔的吧？」

　「溫柔？你說那個人？」
　
　「恩，咖啡廳裡很溫暖對吧？」



　阿，原來是這樣嗎？
　毒舌，只是他表達溫柔的方式而已吧？


　忽然，龜梨笑了起來，錦戶看他笑的這麼開心擰起眉道

　「這有什麼好笑的啊？」

　「吶，你跟赤西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吧？」

　赤西……錦戶想起那天在他家看到他照片的事情。
　
　「我不知道好不好，只是如果有人傷害他我不會放過他。」

　龜梨笑了笑…「我知道。」






　「你這樣子會有朋友嗎？」

　「聰明的人是不會讓自己孤單的。」





　好吧，錦戶亮，算我服你了，你真的是個聰明而且溫柔的人呢！


＊


　所有人都說錦戶亮是有毒的，就連亮自己在“有毒的動物”一題中也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對我內博貴來說，不是這樣的。


　「內，我是不是有說過讓你受傷的話啊？」


　錦戶看著魚缸說著，這些魚被他照料的很好，就算他再忙都一定會叫人來養他們，
　當初說要養這些魚的人是我，還記得那時候他還嫌棄的說：「真無聊。」


　「何止阿，是常常吧！」


　「咦？真的嗎？」

　錦戶雖然不動聲色，但我知道他開始著急了…


　「常常被你講的體無完膚…都已經被傷的習慣了呢。」

　
　突然，唇上一種溫熱的感覺讓內腦中一片空白，本來的笑意也消失無蹤。
　亮他………吻了我？
　在一片訝異之下，他看到錦戶認真的表情…


　「我……對不起啦！」


　對、對不起？
　內愣了好幾秒才會意過來。


　「亮……」


　「幹麻？」


　「我果然……最喜歡你了。」


　錦戶看著內的笑容，無奈的想…
　這傢伙是想讓我侵犯他嗎？不然幹麻笑得這麼可愛的跟我說喜歡我？
　他輕敲了下他的頭…


　「你啊…說你笨還不承認！」


　內輕柔著自己的頭，然後大喊…


　「我才不是笨蛋呢！」


　「明明就很笨。」


　「哪有────」


　接下來的話又被錦戶接收了。

　唉，內博貴…說你笨難道你還不笨嗎？

　
　


　「你真蠢，如果我善良的講話那又怎麼樣？」
　「對喔，那樣的話小亮就不是小亮了。」




　所有人都說錦戶亮是有毒的，但這樣的毒舌論卻無法套在我身上…
　因為我知道的，他比任何人都還要溫柔…而且甜蜜。






　　　　　　　　　　　ＥＮＤ／完




　沁言：

　　　呃哈哈…這篇文沒什麼重點！（踹）
　　　而且這篇文還拖了很久，小亮的生日幾百年前就過完了，
　　　不過，這是我的心意嘛！
　　　中間還差點發展成亮龜，好險最後被我死拖硬拉回來了ˇ

　　　這篇文應該會有後續，是赤西跟龜梨吧（傳說中的赤龜文再現ˇ）


　　　　　　　　　　２００６／１２／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