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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色彩之一──死亡的宴會
 

玻璃,易碎品…

     

    小心翼翼的被保護…



                要小心…


隨時會有割傷手的危險…




「討厭啦,你弄痛人家了!」


霓虹燈四起的大台北地區籠罩著虛偽的氣氛,
在這個豪華的凱悅飯店床上,躺著的是全身赤裸的客人和一名
看起來不過二十的年輕少年,他有一張乾淨的臉,臉上總是持著溫馴的微笑,
純淨的像是個不懂人心險惡的天使。

「討厭~你就只會笑,安慰一下人家嘛!」窩在少年懷裡女客人軟聲呢喃,
任誰聽了都會感到噁心,邗唯卻只是輕吻了女客人的臉頰,笑道

「乖,讓我再服務妳一下,妳就不會痛了。」說著手也沒閒著,已經慢慢的游走在
女客人的雙腿間…

「等、等…唯…!」

〝啪啪〞…拍擊聲響起

「該死!」唯低咒,放開了一臉滿足樣的女孩。

〝碰〞…門,破了!

唯原本天使的臉孔也在那一刻毀於一旦。

「哎呀呀…抱歉打擾了!」一陣刺耳的女聲響起,唯的臉色越來越暗沉。

「邵,謝謝你幫我撞開這扇討厭的門,我說…唯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女生留著一頭烏黑的長髮,黑色緊身衣勾出她那玲瓏有緻的身材,
瞳孔是淡淡的澄色,為她美麗的臉龐添了幾分活潑,她手中拿了一本聖經跟一枝十字架,
在她身後有一個穿著制服的少年,衣服沒扎、領帶鬆脫、頭髮是美麗的銀白色,活脫脫就是訓導主任討厭的典型,一臉還沒睡醒的他渾身散發慵懶的氣息。

唯隨意拿了條毛巾包住下半身,潑了潑些微凌亂的短髮,躺在床上的女客人早已嚇的花容失色,只差沒哭出來。

「你們該死的來找我做什麼?」唯的語氣和表情完全搭配不起來,臉上還是那百分之二百的超級迷人微笑。

文桃拿著十字架上下打量了下女客人,這才跳到唯的身邊,眼神散發出渴望。
「唯,人家可以把她拿去做實驗嗎?你知道嗎?人家正在發明一顆火焰石,可是材料不夠了!」
桃嘟著嘴,一臉淘氣樣,任誰都抵擋不住她的可愛,想馬上把她推倒──唯獨唯絕對不會!

「妳來幹麻的?別說妳是來關心朋友的!」他懊惱的看著她。

「才不。」桃站起身,調皮的跳到邵的身邊,勾住他的脖子,邪媚的道
「人家只關心邵一個人。」

邵迷濛的眼依舊迷濛,沒有因為桃的近距離接觸有所動搖。

「是,那妳快說,別打擾我做生意。」唯點了一根煙,一把護住嚇的愣住的女客人。

「唯,你怎麼這麼冷淡…」桃裝可憐般的揮揮十字架,純潔的眼眸寫著:你欺負我,四個大字。

唯乾脆的遙遙頭,轉向邵。「你說吧,要讓這女人說,只怕要等到明年!」

邵的澄色眼睛對上了唯的黑色眼眸,他下意識的道
「我有什麼好處?」

該死!我忘了邵是有名的〝等價交換〞。
「我陪你一晚行嗎?」唉~又多添了一筆苦差事。

「行。」邵難得的露出笑容。「桐子她身邊多了個男孩,叫做伊諾翔,她要我們幫他開歡迎會。」

「靠,她又亂接案子,亂收人了!」想當初,他們三個也都是桐子的戰利品,現在卻放他們三個自生自滅,搞的他還得去當牛郎陪睡。

「唯,說桐子壞話會有報應喔!」桃好心的提醒卻被唯一瞪。

「什麼時候?」他冷冷的道。

「明天晚上十一點。」發言人:邵

「知道了!」

在唯懷中的女客人看著他們討論結束,這才扯扯唯的衣服道
「唯,我可以回去了嗎?」

唯先是看看她,才抬頭望向桃。
「你們覺得呢?」

幾乎是同時,他們露出了邪笑。

「用老方法吧!」桃從口袋拿出了一枚一塊硬幣,擲的時候還邊喊著童謠般的口號。

「正面是生,反面是死!」他們稱這個遊戲為〝生死一瞬間〞,靈感來自一個節目。

〝鏗〞…

「結果揭曉,答案是───








                           






                                            反面。」









>當晚,在這地球上少了一個人…



        > 又有一個人,多留了幾滴血。






宴會的開啟…

     打破沉靜的夜…

「唯~好了沒阿?」

「別吵啦!」

餐廳的門前多了三隻小貓,現在是晚上十點多,四週一片黑暗,他們三人
卻對餐廳門前的鎖起了莫大的興趣。

「該死!」唯的口頭禪一次次的在黑夜中響起。
這該死的鎖是怎麼樣?怎麼都解不了…

「唯,我就說讓邵來用麻,你就是不要。」
桃嘴裡含著棒棒糖,手中的十字架散發出白色的光芒。

「妳以為現在的邵能做什麼?他都快睡死了!」
唯搖搖像在夢遊的邵,邵的眼睛都快閉上了,卻仍然無法去漠視他的存在。






「三位何必跟鎖過不去?」





突地,一個男聲讓三人的動作停頓了下。

唉~找死的傢伙來了!
唯攤攤手,一派輕鬆的面對那名少年──

那名少年散發的氣質狠獨特,亦正亦邪…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讓人打從心底感到恐懼──

因為這樣,三人鬆了口氣。

「你是桐子的朋友?」桃上下打量著他,他俊朗的臉龐讓桃對他產生了興趣。

少年笑。「你們認為桐子會有朋友?」

「怎麼可能會有,別說笑了。」唯嚴正的發表高論。

少年同意的一笑,眼神至始至終都是盯著邵的,他似乎對邵很有興趣。
他持著微笑來到了門邊──

「…請讓開,受傷我可不管喔!」

下一秒,〝碰〞一聲…門被他踹爛了,他滿意的回頭道
「這樣不是快多了?走吧!」
少年說完,自顧自的向前走。

唯、桃、邵盯著他的背影,各自眼中都有著不同的評價,而那唯一有相交的想法就是──



              他‧是‧同‧類!!





「……你們太慢了!」
桐子手中拿著紅酒,餐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菜餚,但是此刻的三人一點都不想
吃東西。

「野村桐子小姐,妳既然早已進來餐廳,為什麼不幫忙開個門呢?」
唯臉上的笑容是祥和的,他坐到了桐子對面,語氣接近咬牙切齒。

桐子開懷的笑著。

「我怎麼知道你們會這麼慢呢…」

「嘖!」唯不耐的掉開視線。
一年不見,桐子還是那麼的……難以違抗。

桐子像是看穿他所有心事般的一笑。「小唯唯,你別生氣,我給你介紹個美女,好不好?」

唯這才把視線轉回到桐子身上。
美女=錢,這是他的下意識想法,不過──

「妳可別跟我說桃這個營養不良的小不點就是那個美女──啊~痛!!」

桃微笑看著唯紅腫的手臂,用最陰險的語氣開口

「如果你想當我的實驗品就早說麻,何必用這種方式呢!」

唯的手臂開始感到僵硬,很難抬起來。

「那是石化劑,五分鐘後就會自動解除。」
桃拿起一盤義大利麵,眼睛盯著天花板的黑色角落。

「妳…該死!」於是,第五十二遍的『該死』在這餐桌上出現。

桐子看著桃看去的視線,低下頭嬌笑。

「看來…你已經被發現了喔,諾翔!」

桃所看的那個黑暗角落跳出了一個人影,
他有一雙美麗的眼眸,眸子像是澄清的又像是渾濁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     又是一個美少年

桃眼睛再次閃閃發亮,這讓邵沒睡飽的眼睛再次不安的跳動。

「不對,還有一個人!」桐子忽然出聲,她盯著諾翔的眼神像是一隻任性的黑貓。

唯看著眼前的美少年,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眼神並沒有移開那少年,只是拿起刀叉往黑暗角落射去。

〝啪〞…

一個紅色的人影出現,她持著笑容,手上穩穩的拿著刀叉,好像它是玩具一樣的把玩。

「這位老兄真好,給我的見面禮我很喜歡。」

老兄?真是刺耳…
唯把眼神收回,走到了一身紅衣的女子身邊,挑起她的秀髮把玩。

「妳是什麼來頭?」
一般人是絕對沒辦法接到那刀叉的。

女子像是很享受唯給她的撫摸,嫣然一笑。
「我叫做久井月子,你呢?」

「邗唯,叫我唯就可以了。」

「是嗎?真高興認識你。」

二個不同顏色的眼眸正互視著彼此。

「桐子~妳看啦,唯看到美女就不理我們了!」
桃邊說邊對那名迷樣的美少男笑,邵的眼皮又不安的跳動了下。

桐子看著月子跟唯,這才拿起酒杯道

「歡迎會…開始嘍!」



血紅色的液體…

       在酒杯裡沉睡…

數不清的落寞

       最後,沉澱。


「她,叫做久井月子!」

「他,叫做黑藤侑!」

「他,就是今天的主角,伊諾翔!」

桐子悠哉的又喝了一口紅酒,慵懶的倒在諾翔的懷抱裡,
危險的眼神再次望向唯、桃、邵三人。

「你們不可以對他們出手唷!」像是威脅又像是懇求。

唯盯著月子,桃盯著侑,兩人的答案很一致──

「不‧可‧能!」

桐子滿意的一笑…
「是嗎?原來如此…」這樣…才有得玩麻!

月子嘲諷的笑出聲,她走近唯,大剌剌的側坐在唯腿上。

「唯……」她輕撫他的唇盼,「你…殺的了我們嗎?」

唯只是一笑。

「我喜歡妳。」

月子了解的點頭。

「那麼…」月子拉起唯的右手「你這隻手是想幹麻呢?」他手裡拿著一把小短刀,上頭
明顯的染著乾掉的血跡。

唯讚賞的收起短刀,放開了她。

「請妳離我遠一點。」他的眼神變的冷酷,眸子顏色變的有些橘紅。
該死,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強烈…想殺人的感覺…體內的殘暴因子都被這個女人挑起了!

月子看著計謀成功,滿意的坐回侑身邊,安分的喝起她的紅酒。

「妳好像玩的很開心?」
侑淡淡的開口。

「還不錯。」月子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

侑也笑了,但是對著坐在他正對面的邵笑的,那笑容像在宣告著什麼,
邵依舊吃著他的義大利麵,完全不把那眼神放在眼裡,應該說…他也沒空理他。

「桃,妳不能喝酒!」邵拉住桃預備盛酒的手,

「我不要,我要喝…」很可惜,桃的固執敵不過邵的手。

「妳會醉。」

「然後呢?」桃嘟起嘴,很是不滿。

「這裡就會有死人,我可不想幫妳收拾善後。」
邵拿起紅酒,輕輕的搖了下杯子裡的紅色液體,

「你其實很期待看到鮮血吧?」
黑藤侑也搖了搖酒杯,

邵無言的放下酒杯,

「在你神聖制服下的那顆心,其實正渴望看到流血畫面吧?」
侑繼續說著,完全不把邵的無視放在眼裡。

「要不要…我成全你?」
侑危險的眼眸正盯著桌上的刀子。

下一秒,那把刀子飛落在邵的手上,侑興味的看著他。

「不捨得我流血?不會吧?」侑低笑,換來的是邵冷酷的發光的眼神,

「當然不…」邵扯出一笑。「我是想幫你!」

侑聞言,無言的伸出雙手。
「很抱歉,我沒什麼肉。」

邵用發亮的刀鋒劃過侑的皮膚,白淨的手臂馬上暈開新鮮的鮮血…
邵拿著刀子挑了挑那裂開的傷口,眼眸中的橙色無法掩飾的發亮,

我期待著什麼?

        沒錯,這就是我,我找到我自己,最深沉的自己。

這是我…想要的感覺…

        我還想要…還想要…

「還想要嗎?不妨刺深一點吧!」侑握住邵的手,拉著他在另一塊白淨的地方補上一刀。
這次的血像是滾滾的小河般流出,邵握著刀子的手更加發燙。

「夠了…真的夠了,住手!」
桃突然抱住邵,邵的腰肩感到一陣溫暖的溫度。

「……桃?」邵低下頭看著懷中的桃。

「邵,不要…」

「………」

〝鏗〞…刀掉了。

邵的手染著侑的血,

「邵,你忘記我們的承諾了嗎?」

我在做什麼?

    桃…對不起…

「桃…桃…桃,對不起…」
邵緊緊的抱住她。

桐子悠哉的看著邵跟桃,低聲道
「小翔翔…我知道你忍耐很久了,去吧。」

「再說一次…不要那樣叫我。」

話落,人已經拉住侑染血的手臂。

侑抬頭望著他,悠然的笑道
「喝完要告訴我感想!」

諾翔不語,低下身舔了舔他手臂上的血,他像是吃到糖果般的吸了起來,
白淨的手臂又恢復了原本的白淨,不,大概比先前更加白皙。

「我可以吻你嗎?」諾翔舔舔嘴唇,眼神中泛著光彩。



「當然不行!」說話的人是桐子,她拉回諾翔,不甚高興的道

「你只能有我!」

諾翔爭著大眼,難得的笑了下…

「妳想怎麼就怎樣吧。」

桐子再度漾出笑容。

「唯,你幹麻要帶隱形眼鏡?你的眼睛明明就是橙色的!」
桐子突然轉過頭,語氣接近質問。

唯露出了好燦爛的一個笑容
「妳什麼都可以問,唯獨這個問題請妳別問。」

桐子輕輕的挑眉,無所謂的笑了笑。
反正遲早有一天,她會知道那個原因的。

桐子拿起酒杯起身…走到侑很月子身邊。

「侑、月子,抱歉得很,這四個孩子不太有禮貌。」

二人同時微笑。


「不,他們夠有禮貌了。」
所以…才能讓我們玩的這麼開心。


「很高興見到你們。」


侑冷冷的一笑。「客套話都出來了,代表我們該走人了,是吧?」

桐子邪邪的一笑。「你要這麼解釋也行,不送。」

侑跟月子同時笑了笑…
野村桐子…總有一天,我們一定…會殺了妳!

侑離去時,淡淡的留下一句話…


「謝謝妳…招待的那杯紅酒。」





桐子一笑,搖了搖酒杯中的液體。

最後,一行人舉起了酒杯…當作最後的儀式。



「乾杯。」




散會後的宴會,留下的是無盡的謎點,等著人去解開。
佇立在黑色餐桌上的酒杯,似乎也正唱著變調的奏鳴曲。



血紅色的液體…

          在酒杯裡沉睡…

 數不清的落寞

               最後,沉澱。

──END──

沁言:
一個不太負責任的END來了,
這篇真是混亂,而且我很怕大家看不懂(炸)ˇ
唯其實也有唯的故事,
邵跟桃其實也有他們的故事,但是現在…就讓他保持神秘吧!(轟)

侑流血了,他的血一定很好喝!(翔:恩~!)
小櫻櫻,我有沒有把你的侑跟月子的形象搞壞啊?(泣奔)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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