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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色彩之一-染血的牆壁……
「對不起…對不起…」
屋子裡沒有任何東西,冰冷冷的白色牆壁上寫滿了紅色的字跡,
一個十幾歲,看起來頗為瘦弱的男孩正無神的盯著牆壁上的字跡,
他的右手指流著鮮紅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板上,男孩左手拿著剪刀,
望了望地板上的血。
「好紅…」就像喜帖一樣。
男孩冷不妨的笑了,拿起剪刀毫不猶豫的剪掉了小拇指。
小拇指象徵著承諾…
將舌緩緩靠近指頭,他像餓了很久,不停的吮著,一直到他無力的睡著為止。
在門外,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男孩,看了看手中資料,她諾有所思的笑了。
有趣,太有趣了!
這個有點像牢房的地方叫做精神病院。
清素的裝潢,看起來格外的冰冷。
這裡收留的是因殺人卻被判精神有問題的罪犯。
他們值得同情,同時也值得憎恨。
野村桐子是個心理醫生,基本上,她心裡也沒有多健全,還曾經因為病人
弄髒了她家的沙發而殺人,後來以「過失殺人罪」而沒有被判刑。
她接到這個案子的時候,心理充滿了雀躍,這個男孩叫做伊諾翔,
這個名字是他的媽媽幫他取的,沒有什麼涵義,他媽媽只是隨意取的,
因為這個孩子她一點都不想要,但她也沒虐待他,只是放他自生自滅,
還跟同居的小男友賭他什麼時候會餓死。
後來,只知道伊諾翔在媽媽跟小男友結婚那天大鬧了一場,
也順便燒死了喜宴上的他們跟一群陪葬的客人。
然後,他的一輩子就得關在這裡,院長給了他一個房間,
那就是所謂的『隔離』,因為院長察覺他會自殘,怕其他病人會模仿,
所以她把他給隔離了。
「他就要拜託妳了,只有你能救他了。」眼看他越來越封閉,院長不得不請來
不怕死的心理醫生。
桐子正是那個不怕死的唯一心理醫生。
「好吧,工作了。」她闔上書本,走向那個白色的房間。
房裡的四面牆壁連同地板都是白色的,其中一面牆用血紅的字跡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桐子嘆為觀止的望著那面牆…
好美!好美的顏色…
「…很美,對不對?」躺在地上的男孩笑著道。
因為屋裡沒什麼東西,又是晚上,回音顯得特別大。
桐子看向男孩,驚嘆的發現…他好漂亮,白而纖細的皮膚,著實令人羨慕。
「恩,你也很美。」她由衷的笑著道,男孩只是緩緩的爬起身。
「妳是誰?」他靠著牆坐著,像是看著桐子又像是沒有。
桐子看著他那勾人的坐姿,訝異的發現自己深深被這個孩子吸引。
「你說我?」桐子緩緩的靠近他,以同樣的姿勢坐到他身邊,調皮的道
「我是你可愛的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男孩低聲笑了,他拿起一把剪刀,搓了搓桐子的臉頰,桐子沒有反抗,只是呆愣的看著他。
「妳知道嗎?妳跟我…是同一種人!」
這世界上就是有一種人,他們平常看起來無害,可是心靈深處卻空虛的接近變態。
桐子輕笑。「是嗎?只怕我比你還要利害。」她起身坐到他對面,拿出了藏在身後的資料。
「伊諾翔,今年十五歲,但那是身分證上的年紀,事實上你已經十八歲了,你的媽媽極度討厭你,把你當作空氣搬看待,還跟同居男友在你面前屈辱你,這樣的生活你過了十年,後來在一場婚禮裡你放火燒死了他們,三百多條人命全死在你手中,包刮你的媽媽跟她的小男友,接著…你就被送來了這裡,你也在這裡過了八年之久,有自虐寢相,不吃不喝只關在這間房子裡,一直以來都靠……」
桐子忽然停頓了下,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盯著在他身後的那面血牆…
伊諾翔冷冷的笑出聲,那悽涼的笑聲會讓人毛骨悚然。
「血很好喝,只是你們都不知道罷了。」他道,態度十分悠哉。
「那面牆…雖然密密麻麻,但我知道…上面其實只寫了三個字…叫作──唔…」
下一秒,她的唇就被侵占,這樣的狀況不在她的計畫中,所以她有些慌了。
在他的吻中,桐子嚐到了濃郁的血腥味和……一絲的苦澀。
她知道她應該要反抗,可是怎麼都動不了,直到快沒氣的時候他才放開她。
伊諾翔邪邪一笑,用勾人的眼神看著她。
「勸妳別多管閒事,我很久沒殺人了。」
桐子可不是被嚇大的,她稍稍回覆神智後,才一派輕鬆的道
「不錯麻,聽說這幾年來你都不肯跟院長說半句話,現在你肯跟我說這麼多,是不是表示
我真的觸摸到你的心了?」
「妳…」伊諾翔看著她,臉上有的是無盡的悲傷,桐子被他這一看渾身都不對勁,伊諾翔
轉過頭,笑道
「妳要不要玩個遊戲?」
「遊戲?」
「對,一個看妳什麼時候會餓死的遊戲,媽媽說…這很好玩,妳要不要玩?」
什麼會餓死的遊戲?難道──
「難道你一直以來不吃不喝的原因是這個?」桐子不敢置信的大喊。
他眼神放柔,悠悠的微笑著,那微笑天真的讓桐子心疼。
「是阿…我在跟媽媽玩遊戲喔!」
心沒來由的一緊,桐子發覺站在他眼前的不是什麼會自殘的可怕孩子,而是個身心受創的可憐人。
「你真傻,既然這麼愛妳媽媽,何必殺她?」
「因為她背叛我,她對著那個男人微笑,穿著好美的婚紗對他微笑,為什麼?那一直都是我想得到的真實笑容,可是我得不到的為什麼別的男人得的到,憑什麼呢?所以…我殺了他們,讓他們下地獄去笑。」
說著這一切悲慘的事情還笑的出來的,也只有伊諾翔了,桐子卻心疼的流下兩行淚,再度看向那染血的牆壁,她哭的更兇,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一把抱住了他。
「諾翔…你好可憐!」
他冷笑「妳是第二十八個這麼對我說的心理醫生,基本上,我覺得他們根本不配當心理醫生,這點小事也能哭成這樣,本來以為妳不會哭,結果還是令我失望。」
桐子還是哭泣著,可話中卻有話…「那些醫生現在怎麼了?」
諾翔甜甜的一笑,開始炫燿自己的戰績。「第一個醫生死的最安祥,我在他的飲料裡加了
農藥,沒有受太多的痛苦就死了,第八個醫生死的最慘,他的肉被我一片一片割下來,拿去喂狗了,呵呵…很有趣吧?啊!…對了,妳想怎麼死啊?我都會尊重妳的,這可是別人沒有的喔!」
一般人聽到這些話大都會嚇的奪門而出,不敢再靠近他,可桐子卻不是一般人,她更抱緊他,也嬌笑了起來。
「我現在…想死在你懷裡,你覺得如何?」
諾翔瞧著她,黑眸中帶有幾分興味,他俯身吻了她,冷不妨的咬破她的嘴唇,
血腥味馬上侵占味覺。
他推開她,舔了舔嘴唇。「像妳這麼好喝的女人,還是別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桐子倒在地板上,悠哉的看了下血紅的牆壁。
「你其實根本不需要心理醫生,對吧?」
「不知道,你們覺得需要就需要吧,反正來一個殺一個。」
事實上,諾翔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來輔導他的,
也許看不順眼就順便給他一個「解脫」,在她身上他聞到同類的味道,
所以──他也不打算殺她。
「既然你不想殺我,就待在我身邊,好嗎?」
她更過分的提出要求。
諾翔閉上眼,咬破了手指頭,默默的在染血的牆上寫起字。
桐子還是躺在地板上,撐起頭來看他的背影。
「真的不要?」
「……」
桐子站起身,晃到了門邊,用最認真也最溫柔的聲音道
「你媽媽他…會原諒你的。」
〝啪〞…白色大門關上了,屋裡又變的空空盪盪,回覆了本來的冰冷,唯一不同的是屋子的男主人臉上掛了二行淚,直到他寫完最後一筆劃才無力的攤坐在地板上。
「桐子,妳沒事?!」
院長詫異的看著她,以往的心理醫生不是死在裡面就是奪門而出,她卻好整以暇的站在她面前喝茶?
「謝謝妳的酬勞,我輔導的很愉快,有緣再見了。」
野原桐子,後來成為一個傳說中的女惡魔,在她身邊總是會跟隨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他們默契十足,是惡魔…是撒旦…也是天使。
───…染血的牆壁
淡淡的透著哀傷…
深刻的刻著血紅的文字
對不起
-end-
後記:
這篇我寫的實在有夠久,累攤了可憐(?)的我,這算是我新開的家族的賀文,
寫給自己的賀文真是難寫,不過我卻很喜歡這篇的調調,很符合我家族的感覺,
劇情有一點怪,甚至可以說偏激,就看你們能不能接受了,事實上,這是一篇
系列文,但我不打算自己寫,如果可以,我希望有緣人能跳出來跟我一起完成這一類的系列文。
系列文分成七大文──
紅、澄、黃、綠、藍、靛、紫。
每個故事中的可憐主角代表一個顏色,七個主角可以自由發揮,可是七個主角一定要殺過人、一定要待過精神病院,其他劇情可自由發揮。
這篇的伊諾翔代表紅色。
沁仔我呢,應該還會寫澄色吧,畢竟這是我最愛的顏色,黃、綠、藍、靛、紫,如果沒人要領養,
那三個月後我就會自己招領回去嘍!
有興趣的人,請按兩者都要回覆我。
當然,如果你只是覺得好看,也可以口頭上鼓勵我,也記得要按兩者都要喔!
咱們下次見!
《此文為 黑 色 橘 子 的開家賀文!》
2005.2.3. 染血的牆壁 ‧夜澄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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